苏尧黑着脸回到了北镇抚司,将奏折往桌上一摔,怒气冲冲地吼道:“来人!”
一个身材精瘦的锦衣卫校尉立刻跑了进来,单膝跪地,低头道:“大人有何吩咐?”
“去,把最近京城发生的那些采花案的卷宗都给老子搬过来!还有,去把负责调查这些案子的废物,都给老子叫过来!”
“是!”校尉不敢怠慢,连忙起身,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小山似的卷宗堆满了苏尧的书桌。
几个战战兢兢的锦衣卫校尉低着头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苏尧冷哼一声,随手拿起一份卷宗翻看起来。
才看了几页,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不到一个月,十起案子!”
苏尧猛地将卷宗拍在桌上,怒火几乎要将桌上的卷宗点燃。
“你们这群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
几个校尉吓得浑身一颤,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颤颤巍巍地说道:
“大人息怒……这采花贼……他……他实在是太狡猾了……”
“狡猾?!”
苏尧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我看你们是根本就没用心查!说,这采花贼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敢冒充老子?!”
校尉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硬着头皮说道:
“回大人,据那些受害者说……这采花贼……他……”
“他什么他,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苏尧不耐烦地吼道。
那校尉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说道:
“他们说,这采花贼……他……他专挑那些……那些奇丑无比的女子下手……”
“什么?!”
苏尧猛地站起身,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他专挑丑女下手?”
“是……是的……”
那校尉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苏尧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差点没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他苏尧是什么人?
那可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多少千金小姐对他芳心暗许。
结果倒好,居然有人冒充他去采花?
这也就罢了,更离谱的是,这采花贼居然还专挑丑女下手?
他苏尧什么时候口味变得这么独特了?
这简直是对他苏尧人格的侮辱!
苏尧强忍着怒火,继续问道:
“还有什么?都给老子说清楚!”
另一个校尉战战兢兢地说道:
“回大人,那些受害者还说……这采花贼……他……他还喜欢……还喜欢……”
“还喜欢什么?说!”
“还喜欢……还喜欢那些……那些体态丰腴的……妇人……”
苏尧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采花贼,口味还真是……别致啊!
“还有,他还喜欢那些……那些名声不好的……比如那些……水性杨花的……或者那些……守寡多年的……”
“够了!”
苏尧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掀翻了桌子,怒吼道。
“滚!都给老子滚出去!”
几个校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苏尧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只觉得胸口憋着一团火,怎么都发泄不出来。
这特么到底是谁在故意整他?!
苏尧越想越气,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
“狗东西,敢搞老子?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苏大爷是谁?!”
他苏尧,堂堂锦衣卫千户,别说在这天子脚下,就算放到江湖上。
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如今倒好,竟有人敢冒充他去采花,还专挑丑的、胖的、名声不好的下手?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苏尧在屋里转了几圈,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
“莫非是那姓伍的王八蛋?!”
前不久,他奉命去查办一桩贪污案,和同僚伍德柱起了冲突,两人大打出手。
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
那伍德柱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莫不是想出此下作手段报复他?
苏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那伍德柱和他一样,也是出了名的风流,但口味却和他大相径庭,专好那些
“丰满”的妇人,还喜欢私底下说些“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之类的鬼话。
“狗东西,除了你还能有谁?!”
苏尧咬牙切齿。
“敢阴老子,老子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苏尧立刻唤来心腹,吩咐道:
“去,给老子盯紧了伍德柱,看他最近有什么动静!”
“是!”心腹领命而去。
苏尧在屋里焦躁不安地踱着步,总觉得光盯着伍德柱还不够。
这采花贼一日不落网,他的名声就一日不得恢复。
不行,他得亲自出马!
苏尧心一动,想到了一个人。
紫珊,和他同为锦衣卫千户,为人古灵精怪,最擅长的就是追踪和乔装。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