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也成婚当日,街上都是红灯笼,门口挂着红丝绸,击锣敲鼓,好不热闹。
而让大家更加关注的一点是,杨宸也来了,这阎罗王自从几年前被皇上派去外头查案,洛都的权贵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如今,案子结束,他又深得皇上信任,本以为主子换了,他也该落魄了去,毕竟曾经那些莫党,还有亲皇党,除了丞相基本都不得重用。
可这杨宸不仅得了重用,连权利都不曾削去他半分,反倒势头更盛。
杨宸难得的没有穿他往日喜欢的白衣,而是穿了一件紫色外衬,紫色并非所有人都能穿,可见他如今势头地位有多盛。
他走到左府的时候,左丞相拱手:
“杨大人能来,实在是小儿荣幸。”
杨宸对着身后的人扫了眼,那人便将礼金奉上,连带着还有一盒随礼。
“左丞相客气了,如此大喜,杨某自当过来蹭蹭喜气。”
话落之间,旁边登记礼金的人,准备登记礼盒中的东西时,怔愣了一眼,那是上好的羊脂玉如意,通体泛白,价值千金不止。
旁边的人也看到了,惊呼道:
“这杨大人平日里什么宴席都不参与,这一参加就出手这般阔绰。”
“是啊,这玉如意如此贵重,他一送送一双。”
左丞也看到了,他眼露惊诧,忙说道:
“杨大人破费了!”
杨宸勾起一抹笑,眼中意味深长看向左丞相:
“不破费,是小左大人应得的。”
左相眼带疑惑,杨宸只微微一笑。
“这位管事,这是礼金和随礼。”
管事抬起头,看到陌生的脸孔,他有些不好意思道:
“请问您是哪家的?”
那人语气沧桑,只笑笑道了声:
“是左公子的一位远方朋友。”
“那这名字是写......”
那管事拿着笔犹豫问道。
那人淡淡道:“不必留名,只是一位曾经的旧友。”
说完,那人没有等管事说话,转身便离开了。
管事在后头喊道:
“那您进来喝杯喜酒啊......”
只刹那,那人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管事一脸迷茫地将那礼金打开,里面是一张凭据,待他看清上头的金额时,瞪大了眼。
这是一张可以在钱庄支取银钱的票据,上头的金额是:一千两黄金。
他颤抖地将那票据递给了左丞相,说道:
“大人,您看看这个?”
左丞相拿过那票据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什么旧友竟然附上了一千两黄金,还不愿留名。
他看着旁边的礼盒,走上前,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首饰,倒是不像洛都当地的。
杨宸刚才看完了这一幕,眼神微闪,上前看了一眼这一掷千金的左也旧友送来的礼。
待看清时,眼神微闪,抿了抿唇,而后轻笑,倒确实是很远的朋友,这可不是洛都产的珠宝。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他轻轻扫了眼那精贵的手势,轻笑了下,便走进了左府。
左也和王嫣的婚礼十分盛大,左府本就是百年权贵家族,左丞相位极人臣,左也也因为三年的驻守,回来接替了林深的位置,成为了正三品大臣。
大家都议论王家女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她的大哥也在前段时间被调回了洛都,一家团聚。
大家更觉得这是左家的操手。
流言在他们婚后更甚,王嫣嫁入了世家,便意味着要参加更多的宴席活动,左夫人担心她被欺负,那些场合比较大,容易出错的地方,她都尽量不带王嫣前往。
但,住在洛都,又处在权贵之家,不可能完全避免。
在一个茶话会上,一名贵女看着那在宴会上就会傻笑的王嫣,嗤了一声。
她是欧阳白,家中世代权贵,本来父亲还想着给她牵线左家,哪知那左也一回到洛都,便去同王家定下了结亲日。
他的父亲上门左家委婉表示想再谈谈两家亲事时,那左丞相竟然说孩子对自己的婚事太有主意,他管不住。
哼,可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来小辈的主意?
不过就是不愿罢了。
那日她父亲回府还发了脾气,直言这左家瞧不起人。
但若是瞧不起人,又怎会选择王家这个小门小户呢,说明那左也是真心喜欢这王嫣。
她一开始还以为这王嫣是如何端庄贤淑,才华出众,可在一次宴会上,就见她只会吃吃吃,笑笑笑,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她心里那个气呀,所以只要是王嫣参与的宴会,她都要挖苦她一番。
但,这王嫣就像是没脾气一样,每次都让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想想又气不过,走到那正在拿起糕点的王嫣面前,居高临下道:
“左夫人,是家里没吃饱,来这里进食来了?”
这话放在别的夫人身上,那就是赤裸裸地嘲笑鄙夷,正常人都该羞愧捂脸离开了。
王嫣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摇摇头,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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