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沉,小院里,几盏蜡烛燃起,林深刚下值回来。
看到黄梨花在前厅等他的时候微愣了一下,那严肃的面孔一下柔和了起来,微微勾唇: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别等会着凉了。”
黄梨花上前,凑到林深的耳边,轻声道:
“这不是想你了嘛......”
听到这话,林深的身子一僵,而后将她紧紧揽进怀中:
“我也想你了。”
这里并无旁人,但是黄梨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同他在前厅这般亲昵,她说道:
“能不能先回屋?”
林深再次被这话惊到,他低头看着怀中羞怯的女子,心中的满足感溢出,直接抱着她往屋里走去。
脚底仿若能生风。
待到了屋里的时候,黄梨花挣扎下来,轻敲了敲他的胸膛,娇嗔道:
“你做什么,都有人!”
林深没有回应,他的眼眸愈发幽黑,将衣服的带子解开,这个动作看得黄梨花一惊,她拦住他宽衣解带的手,问道:
“你在做什么?”
林深停下一瞬:“你刚才不是邀请我了吗?还问我能不能先回屋。”
他说完继续手上的动作,外衣都脱掉了,黄梨花直接拉住他的手,解释道:
“我是有事情要同你讲,然后你一直抱着我,我想着不要在外面,被看到不好,就进屋里讲,你脑子成天都在想什么呀。”
闻言,林深沉默了会,轻叹口气,喃喃道:
“那真是可惜了......”
听到这话,黄梨花耳畔的红晕显露,扭捏地坐在位置上:
“你快把衣服穿好。”
林深见她害羞,也不再逗她,穿戴好之后坐在她旁侧问道:
“可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你可知,北延王后的生辰快到了,三王子齐鲁耳邀请了我,华仁还有一晖哥。”
闻言,林深眼神定了定,点点头:
“王后生辰宴确实就在几日后,此次因为两国通婚的事情,这次生产宴也邀请了北延的一些官员,还有我们几个使臣。”
说到这,他顿了下,继续道:
“使臣可以带家眷,我本想问问你是否愿意去,没想到你已经被提前邀请了。”
听到这话,黄梨花抬眸确认道:
“那我可以去?”
“嗯,当然可以,你可是我的未婚妻。”
说这话时,林深语气带着调侃,但眼神却缱绻地望着她,未婚妻三个字似特意放柔了语气。
黄梨花止不住上扬的嘴角,眼中星光点点。
林深眼眸暗了下来,低头,却在看到她揉搓手腕时停住了,他牵起她的手,替她轻柔,薄唇轻启:
“手还酸吗?”
突然的问话让黄梨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将手迅速抽回,转头道:
“不,不酸。”
“那看来还是我不够久。”
他说这话的时候将头低下,靠近她的耳垂处,气息轻吐,红晕一下就爬上了她的耳垂,连带着脖子也现出一片红。
林深见状,缓缓撤开,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语气带着留恋:
“你今日出去玩了一天也累了,好好休息,等下次养好身子再来。”
“你,你别以为我,我们互换心意了,就说话如此放荡不羁......”
黄梨花眼中含着水光,脸上是娇羞的样子,嘴唇微微嘟起,似在生气,这样子落在林深面前,他只觉得:太可爱了。
他的嫂嫂怎么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他捂住脸,肩膀轻颤,发出低低的笑声,极力克制嘴角的弧度。
黄梨花见他这样愈发觉得羞赧,嘴里娇嗔:
“别笑了,你老是这样嘲笑我,我还是未出阁的女子,你怎能这样笑人家......”
话落,林深却突然顿住了,看向黄梨花的的眼神暗了暗,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眼中带着浓浓的依恋:
“我不是嘲笑,我是高兴。”
他高兴能有机会看到她这样的一面,若是在往常,她不会对自己说这话,也不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这样因他而羞怯的神情,因他而娇嗔的话语。
那个曾经的她,是不会对自己有这样多的情绪起伏,她就像是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
即使他对她先斩后奏,即使他强要了她,即使他无数次地暗示,明示自己对她的感情。
她都能在第二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然后在站在大局的角度上,考虑怎么样才是对他,对她最好的安排。
她很理智,似乎无论什么事情发生,她都能在最糟糕的情况下,选择一条当下最好的道路,并且配上最合适的情绪。
只,除了那一次在皇宫里。
她在床上对自己有过不一样的神情,在她即将达到极致之时,他卑鄙地让她求他,她才短暂地将理智抛开,沉沦在他身下。
但,也就那一次,不论多少个午夜梦回,曾经的他满足于梦中同她相遇,可那一次过后,他却贪心了,假的同真的又如何能比?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