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黄梨花上林深屋里探望的时候,却发现他还没醒来,眉头皱起,问道:
“今日下午有醒来过吗?”
小厮答道:“回夫人,大人一直躺着不曾醒来,不过已经没有早晨那般烧了。”
闻言,黄梨花脸色好转了些,将人都屏退下去。
她将桌上的药拿过来,坐在床边,将试探性地用汤匙凑近嘴边喂了些,林深的吞咽声传来。
她脸上一喜,慢慢地将剩下的药都喂了过去,只嘴边还残留着些流出的药渍。
她拿出帕子弯腰想要擦掉时,却突然被身下的人拉住了手,她另一只手撑着他的肩膀,抬头却见他还紧闭着双眼。
想要挣扎时,另一只手却环住了她的腰,一个没注意身子下榻,两唇相贴,她的身子一顿,眼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在她怔愣之际,一道柔软闯进了她的口腔,苦涩的药味传遍她的口腔,她瞪大了双眼,僵住了,一追一躲,时而碰撞,时而侵略,声音渐起......
“嗯...呜...”
她按住了他的肩膀想要离开时,却被他一个用力,整个人躺在了林深上方,无论如何挣扎,下面的人都纹丝不动。
只对方嘴上的动作不停,紧紧追着她,她看了眼对方紧闭的双眼,心下一紧,张嘴咬上那乱动的柔软,对方这才松开了,嘴角细细的银丝看得她心跳如雷。
她克制不住地喘息,甚至有些呼吸不过来,自觉地呼气吸气,胸腔上下起伏,随后有些踉跄地从他身上下来。
她惊魂未定地抬眼朝床上看去,他的眼睛仍然紧闭,只唇上泛着淡淡的光泽和细微的红肿。
她到镜子前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却看到镜中的人小巧的脸上因为刚才的窒息感而染上的红晕,眼中带着些微的湿气和小鹿般惊慌的神色,那本就有些粉嫩的唇此时愈发的红了,这副样子就像,就像是......
她瞬时转移了目光,不敢再看镜中人的样子。
待整理好之后,她直接推开门往自己院中走去,小梅急匆匆跟上。
这晚,黄梨花没再来过林深的院子。
次日,晨光掀开了黑夜一角,缓缓落下,树上晶莹剔透的露珠偶尔滴落,溅起一道道微不足道的水花。
“夫人,刚小厮过来通报说,少爷醒了。”
闻言,黄梨花轻轻应了声:“好,挽好头发就过去吧。”
当小梅最后把发簪插入时,看着镜中的黄梨花,问出了昨日的疑惑:
“夫人,您嘴上的那个小伤口是怎么回事?”
小梅的话让黄梨花又朝镜子里看了看,是好像有些红了,她想了想,对小梅说道:
“拿个半遮面纱给我吧,这许是这几日火气大,长了东西。”
昨日林深一直没有醒来,黄梨花一日都情绪不佳,心中郁结积火也很正常,小梅信了黄梨花的说话,转身去到柜子里找面纱。
待一切准备好之后,黄梨花便往林深院中走去。
她一进屋,就看到半坐在床上的林深,此时正在喝药,看到黄梨花的时候还一脸惊讶:
“嫂嫂,怎么在家中还戴着面纱?”
黄梨花有些不自在地用手摸了摸脸上的面纱,随意道:
“嘴上长了东西,不雅观,就戴上了。”
随后走上前问道:
“你现在觉得如何了?”
林深抬头,唇色还有些苍白,声音有些哑:
“好多了,就是觉得浑身沉沉的。”
“你这身子太虚弱了,一个起烧都能昏迷一天。虽然如今新皇登基,你的事情很多,但是也不能这般不顾及自己的身子,身子才是一切的本钱。”
黄梨花苦口婆心坐在一旁劝说,林深不时点点头,笑着看着她,只目光时而瞟向那不断说话的唇上。
黄梨花见自己说了一堆,林深却只是看着她笑,有些不满地嗔怒道: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听到了嫂嫂,我一定好好顾及自己的身子,绝不让它再出事。”
听到他的保证,黄梨花这才缓和了脸色,突然,林深说道:
“嫂嫂能否扶我去书桌前,我想过去看看。”
“你现在生病了,还想着做事,地里的牛也不是你这么干的。”
林深轻笑了声:“那我也要起来走两下,不然脚都发麻了。”
听到这话,黄梨花才有些不情愿地上前扶起林深,却没想他的重量黄梨花根本扶不动,林深一下跌落在床上,手刚好碰到了黄梨花的面纱,霎时间就被扯了下来。
他在看到那面纱下的小嘴旁有个伤口时,愣住了,问道:
“嫂嫂,你的嘴是......”
黄梨花看着他手中扯下的白纱,顿了下,随后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闷声说道:
“都说了不雅观了,你还把它扯下来。”
说完将那纱布拿了回来,继续戴上。
林深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再抬头,面纱已经回到黄梨花的脸上了,他想说,那看起来不像是长出来的,而是被啃咬形成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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