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也很欢喜,取出金创药,细细给小鹰清洗伤口,敷上药粉。
“寅九!”他把寅九叫进来。
寅九连忙小跑着进来,看到小鹰亲热地蹲在谢长安肩膀上,吃惊地:“这,这就成了?”
“嗯,此事只我们三人知晓,切勿传于第四人。”谢长安道。
别人驯鹰,光熬鹰这一项,就至少需要几天几夜,谁人能像江璃这样,说几句话就搞定了?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寅九想翻白眼,我知晓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
“把我定制的东西取来。”
寅九转身出去,过了一会,拿着一个匣子进来。
谢长安递给江璃。
江璃开心地:“这是给我的?”
“嗯。”
江璃打开一看,匣子里是一把软剑!
“东厂的刀,对你来说太大了。这软剑平时可作腰带,佩于腰间。你且试试,可还顺手?”
软剑剑鞘十分精致,江璃喜孜孜地把它围在腰间,再轻轻抽出剑来,铮地一声,把软剑抖直。
剑身仅一指宽,光芒如雪,锋利异常。
“到校场来。”
江璃随他来到后院校场,谢长安接过软剑,给她演示了一套剑法。
“此剑名游龙。”
江璃还是第一次见他使剑。
月光下,他身姿矫若游龙,疾如闪电,剑光展开,犹如水波一般,漫天而来,每一滴水,都带着致命的杀招。
而他,则是破开水云间,挟着风雾雷电而来的游龙!
江璃和蹲在她肩膀上的小鹰都看呆了。
在他手下,她能走过几招?江璃苦恼地想,如果他杀招尽出,自己拼尽全力,估计也只能狼狈逃命。
“看傻了?”
谢长安收剑而立,看到的就是一只呆头鹅和一只呆头鹰,不由嘴角微翘。
“大人,你剑法好强!”
她崇拜的眼神令他莫名的愉悦。
谢长安把软剑递给她,有点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你试试。”
江璃默默回想着他刚才一招一式,跟着演练起来。
她记性极佳,本身又有武学底子,倒也学得很快。
谢长安手把手地纠正她的姿势,一个学得认真,一个教得认真,浑然不觉,在别人眼中,他简直就是把她半搂在怀中,亲密至极。
角落中的寅九心慌慌,你俩再这么发展下去,他就要小命不保了!
寅九拼命咳嗽。
谢长安这才发觉,二人的姿势于过亲密,不禁脸上微热,连忙松开手。
“你多练练,这软剑锋利异常,千万别伤着自己。”
“是,大人!”
“乘风!”
他招呼一声,小鹰扑扇着翅膀,飞到他肩膀上,还不忘鼓励江璃一声:“姐姐,你要努力了!不然打不过这个哥哥哟。”
江璃白了它一眼。
谢长安走后,江璃继续努力练剑。
寅九从角落走出来,幽幽地道:“小十六,你可千万要守住你的心啊!我的小命就握在你手上了!”
江璃脸一红,挥剑便朝他冲去:“你说啥?想死是不?”
寅九抱头鼠窜。
回到冷宫,江璃收到南宫清和的来信。
他和沈暮春一起,竟然真的在皇后宫中找到了舞草!
舞草在沈暮春手中?
这种神奇的植物,江璃也很想见识见识,不知谢长安肯不肯带她去见沈暮春?
她接着往下看信,得知张皇后已暗示要把南宫清和记在名下,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
如此,南宫清和就是皇后之子,中宫嫡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
有张皇后相助,镇国公一派力挺,储君之位唾手可得。
自己出宫之事,也有指望了!
虽然谢长安也答应帮她偷龙转凤,借死遁脱身,但这样她就不能堂堂正正地回到江府,为娘亲讨回公道了。
况且,凡事都要做好两手准备,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此时,江璃觉得天也蓝了,水也清了,就连冷宫里的断垣残壁,都觉得莫名的顺眼。
她兴奋地在冷宫里狂奔了一圈,惊得值守的狸花猫和肥耗子都以为她疯了。
发泄了一通之后,江璃冷静下来,开始在心里仔细琢磨下一步的行动。
越是接近成功,越要沉着冷静,不能功亏一篑。
她展开纸张,挥毫写道:“欣闻佳音,喜悦盈怀,特致贺于君!事近成功,更须心定气闲,勿使前功尽弃,望君慎之!”
她告诉南宫清和,接下来要做的三件事:
其一,尽量保密。张皇后最好还是装病,彻底痊愈之前,切勿让外间得知实情。
其二,注意安全。若消息不慎泄露,大皇子、二皇子皇位无望,恐生变故,或起歹念,直接加害于你。
其三,静观其变。听从张皇后与镇国公的安排,切勿轻举妄动。专业之事,交给专人处置,唯以静制动,确保万全。
她把信封好,交给小狸花送出去。
南宫清和收到信后,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