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荒子一扑棱大脑瓜子,得意洋洋地斜睨着王老虎说道: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大哥的师父是谁?
那是六指神偷哇,我不用跟他老人家多学,就轻拨溜地学上那么几小招儿。
在你面前整个啥妙手空空,你就半点察觉不出来我捡到了啥,嘿嘿嘿,就说你气不气吧,啊哈哈哈——”
王老虎那俩大眼珠子探究地瞅着四荒子,“呸”了一声:
“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我咋就这么不敢相信呢。
不行,你必须把咋捡到匕首的经过,统统跟我讲一遍,不然我绝对不能相信你的鬼话!”
四荒子一听就急了:
“哎我说王哥,咱俩都是自己人,我骗你干啥呀?”
王老虎撇着嘴:
“想让我相信你说的话,那你就赶紧给我讲讲经过。”
四荒子瞪着眼珠子,俩手叉着腰:
“你你你,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成,我给你讲哈。”
于是四荒子就手舞足蹈地白话上了。
却原来当第一层的阵眼,也就是那铜柱子倾倒以后,上头的小亭子,没了支撑,跟着就塌了。
匕首呢,就搁那小亭子的横梁上了。
所以亭子一塌,匕首自然也就落到地上了。
正巧,落到了四荒子眼目前了。
别说,这匕首历经了这么许多年,依然光鲜如故。
锃光瓦亮的,就跟新的似的。
四荒子就给捡起来揣兜里了。
他怕就这么一把匕首,万一被王老虎给瞧见,是给他呀,还是自己个留着呀?这不是不好分么。
倒莫不如从根子上就别有机会,让这分歧发生。
咋不让分歧发生呢?
四荒子想得办法简单又实用,就是压根不给王老虎能看见这匕首的机会。
他把匕首揣到兜里以后,怕被王老虎发现呢,因此就装模作样地四处撒摸。
哎,他就看见呢,距离他不远,咋好像还有一把匕首呢。
噌就窜过去,一把抓在手里,结果立马就感觉出来,手感不对呀,跟他揣进兜里的那把匕首比起来,这把匕首明显的要轻得多。
而且从做工上来看,也要粗糙得多。
有点赝品的意思。
没等他多想呢,乌龟醒过来了,嗷嗷追他们俩。
所以四荒子赶紧把这赝品匕首也揣到兜里,顶着大铁锅,撒丫子就跟王老虎跑出来了。
出来以后,他就感觉到从第一层里拿出来的东西,无论是啥,最好都跟陈秀秀汇报一下。
万一有大用呢,隐瞒下来,耽误事儿可就不好了。
陈秀秀把这两把匕首接过去以后,也没瞒着老孙头儿,就偷偷把老孙头儿给喊到一旁,让他也跟着看看,参谋一下,看这两把匕首到底有没有用处。
其实真说起来,老孙头儿对张家帝陵里的了解,要比田云长少得多,因为他毕竟是张家次子,不是传承的主要人选。
只是因为张家被灭门了以后,就剩他这么一根独苗,再没别人了。
不想传也得传了。
因此张老太爷才在无可奈何之下,把有关帝陵里的一些秘密告诉给他知道。
但架不住,虽然老孙头儿知道的东西是不多,可奈何张老太爷告诉给他知道的东西,那都是干货,半点水分都没有。
核心机密,基本全都告诉给他知道了。
反倒是一些基本的常识性东西,因为张老太爷那时候已经中毒欲死,没来得及交代给他知道。
不像田云长,看似知道的东西挺多,但杂而不精。
有一些更是似是而非,不知真假。
至于更核心的机密,恐怕他就啥也不知道了,只能靠他自己脑补。
田云长作为张家的守墓人兼护道者,听起来这俩头衔挺好听,也挺威风的。
可他毕竟不是张家人,也不像那些张家的世仆们,作为张家的核心力量,人家知道的也都是干货。
真说起来,田云长只能算张家力量体系里的外围的外围。
甚至于只能算是个下仆。
上不得台面。
他所知道的关于帝陵的东西,道听途说的成分居多。
即便真知道点啥,也基本都属于常识性东西,倒是正好算是跟老孙头儿知道的东西,形成互补了。
所以老孙头儿当时一瞅陈秀秀拿的这俩匕首,就明确指出来:
“这匕首哇,虽然看起来极其相似,但其实是一真一假呀。”
不像田云长,拿着那假货,当成真的了,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一门心思想要马上去二层探索。
王老虎听完四荒子讲的经过,一脸的沉思状,转而一撇嘴:
“说白了,你这根本就不是像你自己个讲的妙手神偷技术好,而纯粹是走了狗屎运罢了。
就我这样没有啥神偷技术的,如果当时匕首落我跟前了,我也能一把抓起来藏兜里,而半点不让你发现。”
俩人斗着嘴,说着闲话,直奔二层的入口而来。
自然这二层的入口到底在哪里,也是听老孙头儿约略提了那么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