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儿听了一肚子的张家历史,一听田云长还有秘密要告诉给他知道,忙打起精神,仔细倾听起来。
正这时候,陈秀秀追过来了。
离老远,就看见老孙头儿和被他给掠来的那老头儿,俩人好像相谈甚欢的样子。
等到了近前,老孙头儿招招手,让她过来。
等陈秀秀过来以后,老孙头儿就给田云长介绍:
“师兄,这是我在外头认的一个大侄女,姓陈。
我跟他爹,那也是老相识了,关系正经不错呢。”
转头又对陈秀秀说道:
“大侄女啊,这是我师兄,姓田,你喊他田大爷就行了。”
老孙头儿倒是没跟田云长提起来,等把张家的财宝找到以后,要分给陈秀秀的队伍和抗联方面。
毕竟,田云长住在张家店附近,还就在小鬼子的眼皮子底下,万一他跟小鬼子之间有啥勾当,他如果这么一说,岂不是就露了馅了么。
加上老孙头儿现在还不知道田云长到底知道不知道他们家财宝的下落。
因此,那更不能提起来了。
只能说,老孙头儿虽然跟田云长意外重逢是挺高兴的,但该有的警惕,他也一直保持着呢。
哪怕俩人过去关系再好,那也都是过去式了。
现在俩人中间至少得有好几十年没见过面了,谁知道对方现在是人还是鬼呀。
是不是各怀鬼胎都不知道,哪里能把啥话都对他讲呢。
因此只是跟田云长简单介绍了一下陈秀秀是他大侄女,就没再往下深说了。
田云长能够被培养着做张家未来家主的护道人,那心眼子自然也是够转的。
一听老孙头儿这介绍,就知道没走心,八成面前这女人,另有其他身份,只不过不方便让自己知道而已。
但他也没深究,自己也不图老孙头儿啥,不过是为了完成当年的承诺,把该讲的话,都跟老孙头儿讲了就完事儿了。
但在不知道陈秀秀具体身份之前,他是不可能当着陈秀秀的面,对老孙头儿讲张家的秘密的。
因此嘴丫子往下一耷拉,心里有点不乐意。
凭白来了这么个陌生的女人,多耽误事儿啊。
本来他还想着赶紧对老孙头儿讲完秘密,然后好能把小儿媳妇王锁子和孙女金翠托付给他,让他给照顾一下呢。
如果不方便照顾,能给找个安稳点的地方,让小儿媳妇和孙女居住也行。
可陈秀秀的出现,打乱了田云长的计划,他能高兴得了么。
本来他就时日无多,靠一口气硬撑着才能跟老孙头儿讲这么多话。
万一现在不讲,等待会他一口气没上来,死过去了怎么办?
那岂不是要把秘密带到棺材里去了。
就差这么一点没把事儿给办利索了,岂不是更要死不瞑目了!
于是他眼皮子一撩,不客气地对陈秀秀说道:
“大侄女啊,田大爷可不是对你有啥意见啊,更不是看你不顺眼。
而是呢,我跟我这师弟呀,多少年没见过面了,现如今有些个体己话要说。
你看,能不能麻烦你回避一下?”
老孙头儿听了这话,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怕陈秀秀继续待在这儿,田云长不好讲那么秘密。
因此非常歉意地对陈秀秀说道:
“大侄女啊,我这师兄呢,腿脚不便利,说的话呢,又涉及到了我们张家的秘密。
实在是不好让外人知道。
我倒是不怕让你知道,但是呢,就怕外头再来啥别有用心地陌生人,对咱们不利。
因此,只能麻烦你帮我们在外头守一下了。
嘿嘿,孙叔提前谢谢你呀!”
既然老孙头儿都这么说了,而且陈秀秀又不是非听不可。
也就答应一声,拿着枪,去远处给他们站岗放哨去了。
陈秀秀一走,田云长也想到,万一点儿就那么背,他还没等跟老孙头儿把张家的秘密和盘托出之前,就被人给盯上,或者给害死了,那可就坏菜了。
因此等看着陈秀秀走出多老远去,再也听不见他俩说话的声音了。
这才非常小声音地对老孙头儿讲道:
“二少爷,我跟你说,世人都说你们家的那些财宝,全藏在通道里头,是不是你爹也是这么交代给你的?
嘿嘿,其实啊,通道里那些东西,不过是金银之物,都是些俗物而已。
其实啊,说有用,也有用。
说没用,也没啥用。
说有用呢,有了那些东西,你就可以招兵买马,壮大自己的势力,可以替你张家和我们这些追随你们张家的人,报仇雪恨。
说没用呢,真正渴了饿了的时候,金银可不管饱,吃了还兴许能死人。
当然,这些个俗物,也看得到的人,怎么用它,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来。
但其实啊,真正的好东西,可不在通道那里藏着。
你知道你们张家真正的好东西都是什么吗?
嘿嘿,说出来吓你一跳。
你们张家真正值钱的东西啊,是你们张家老祖宗搜罗来的历朝历代,各行各业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