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秀看时间差不多了,命令大家调转马头,准备三进天宝镇。
在路上她和其他人解释道:
“两个领头的都已经死了,那些人已经不成气候。我还有一计,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他们四散逃命,撤离天宝镇。”
三荒子性子比较急,忙问道:
“大嫂,啥计策啊,说来听听,让我们也跟着学习学习。”
陈秀秀一扬马鞭,抽了马一下,催着马儿快跑,随后慢悠悠地说道:
“保密,说出来就不灵了,驾、驾!”
人的好奇心是非常奇怪的,越是不知道答案,越想知道。
三荒子也是如此,不停的问:“大嫂,你就快告诉我吧,我保证不跟别人说。”
陈秀秀嘴角含笑,装作听不见,快马加鞭,跑的越来越快,很快就把众人远远地抛在身后。
而她的心情也越来越好,越来越明媚阳光。
好像过去所有的阴霾和不快,统统一扫而光。
这一次和萧九郎那伙儿人的对决,让她更加自信、也更加强大。
原本看起来是无法战胜的强敌,就因为她计谋了得,马上就能让那些人丢盔弃甲逃出天宝镇。
真是怎么想,怎么畅快啊。
一路无话。
时间不长,一行人又回到天宝镇。
陈秀秀进镇之前,做了一番安排,让其他人以她的枪声为号,一听到枪声就开始行动。
按下她们如何准备不提,先说萧九郎那伙人。
两个领头的都离开了,剩下的其他人虽然没有乱,但心里多少也有点发慌。
他们听传闻萧九郎发现了宝藏,携带巨额财宝领着心腹跑了。
三井带人去追,但一直没有回来。
众人都知道萧九郎好色,三井贪财。
这样的两个人发生矛盾,真不知道最后会鹿死谁手。
这些人忐忑之余,就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说:
“萧队长不可能自己带着财宝跑,他只是好色,但是不贪财。要是真找到了宝藏,一定会带着兄弟们一起享福的,绝对不会偷偷带人跑路。”
“那可不一定啊,自古老话都讲,人心隔肚皮,财帛动人心。之前都是抢一些小钱儿,大家一起吃吃喝喝还行。这次听说宝藏里头的金银珠宝那可值老鼻子钱了,说不好他就领着自己的心腹吃独食啊。”
“那三井副队长,咋出去老半天,还没见回来啊?艾玛,到底咋回事啊,急死人了!”
“啊这······就咱们偷偷自己个说啊,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萧队和三井副队俩人火并都死了呀——”
“嘘,这话可不敢乱讲,万一让旁人听去了,等萧队和三井副队回来知道了,要掉脑袋的!”
“哎,散了,散了吧,别胡咧咧了,万一让萧队和三井副队回来看见咱们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没好果子吃。”
······
一想到萧九郎和三井平时对待看不顺眼的部下的手段,这些人激灵灵打个冷战,赶紧一哄而散。
这时候,突然门口出现一个浑身是血,脸都被血糊得看不清楚是谁的人,骑着快马急奔而来,边跑边喊:
“兄弟们啊,不好了,三井副队长杀了萧队长,拿着金银财宝跑啦,剩下咱们可咋办呢?”
那人说完,像是虚脱了一般,“噗通”一声,就从马上一头栽倒在地。
其他人赶紧围过来,问情况。
那浑身是血的人挣扎着坐起来说道:
“三井副队长杀了萧队长之后,本以为他会带着财宝回来。
没想到啊,他突然动手杀了咱们好几个兄弟,然后独自一人,带着金银财宝就跑了。
哎呦,我可跟你们讲啊,那金银珠宝老鼻子去了,好几麻袋呢!
我瞧得真真的,麻袋里头金碧辉煌的,那家伙地,真稀罕人呢。
哎,你们瞅瞅,我这好容易抢来两个大金镏子,大家伙瞅瞅,是不是好东西?
我这也是侥幸逃脱回来,没看我满身都是伤么!
要是没受伤的话,我非得追上三井,把东西再多抢来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反正那些金银珠宝,也是三井从萧队长那里抢来的。
至于萧队长从哪里抢来的,我可不管。
这年头,有能耐就抢,不争不抢就得饿死。
嘿,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一个人接过这人手里的大金镏子,仔细一瞅,这可真是好物件啊。
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眼珠子转了转,假装不经意地问:“那你瞧清楚三井往哪个方向跑了吗?”
“奉城方向,哎,我估摸着,他拿这些金银珠宝,是去奉城潇洒快活去了。哎,可惜我就抢来两个大金镏子。
但凡我刚才没受伤,我肯定得追出去,抢他那麻袋里头的。
我跟你们说,那麻袋里头的才正经都是好东西。
就可惜了的,我伤得不是时候。唉——”
围观的这些人,本来也不啥好鸟,平时就好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
现在两个头头都想吃独食,血拼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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