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骑马过来的,他觉得自己吃亏了,而且是吃大亏了。
本来以为让他攻打仓库,怎么地也能多少捞点好处。
结果,因为定时炸弹,担惊受怕,差点就挂了,现在别说好处了,连根毛都没捞着,他心里这个气呀。
想着陈秀秀你这死娘们,你得包赔我损失。
你看王老虎这人的观念里头,没占着便宜,那就是吃亏了。而且这次的事情,属实把王老虎吓得不轻。
过来嗷唠一嗓子就喊开了:“大当家的,陈大当家的,你说这可咋整吧!我都吃大亏了!
你们翻腾于大龙那宅子里头的好玩意,可得分我一半!不然我不能干,我手下的弟兄们也不能干!”
他还以为陈秀秀他们,从于大龙宅子里头,得到金银珠宝了呢。
这才急着骑马跑过来,就怕来晚了,人家不分给他,或者最后分少了。
陈秀秀瞅王老虎这样都想笑,造得这个狼狈啊,脑瓜子上头还有草棍啥的,毛刺毛刺的。
这都是王老虎刚才,为了躲定时炸弹,趴地上沾的,那地上都是野草,秋天都枯萎了,乱蓬蓬地在地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沾王老虎一脑瓜子。
他来的时候,也有人告诉他这个,他扑拉扑拉脑瓜子,根本就不在意,分金银珠宝多重要啊!
再说了,自己也不是去相亲的,打扮那么好看干啥呀,给谁看呢!现在这样就很好,正好可以让陈秀秀瞅瞅,自己干活多卖力气啊。
陈秀秀听王老虎这顿嚷嚷,慢条斯理地道:“哦,那你快进去于大龙那宅子里头,你看见啥好,你就拿啥。
这宅子里头的东西,你随便拿,拿啥都行,我都答应。”
王老虎一听,喜笑颜开,脸上都笑开褶儿了,这可好了,发财了呀,哈哈哈哈。
挺大个人,连蹦带跳地,就跑宅子里头去了。
进去四处一瞅,妈呀,这他妈的比蝗虫过境整的还干净,宅子里头干净得连根草棍儿都没有。
王老虎出来就急眼了:“哎,我说大当家的你不厚道啊,咋地,你们都把那些好东西搬没有了!
好么,我来了,你可倒好,还跟我买好,说宅子里头的东西,可着我顺便挑。
我这实在人,还信了你的鬼话,可里面啥都没有呀,你都说你让我搬啥!
你就说吧,我也不多要,分我一半就行了。
我这在仓库那边受到了好大的惊吓,差点人就被炸没了。
咋地,还不行分我点金银珠宝,压压惊么!
这我可是替天宝镇的所有这些人,受的这苦啊,不能说,就这么啥也不给我吧!”
韩二当家的知道王老虎这尿性,怕他再整点啥笑话出来,赶紧跟他说:
“我们也是刚到这儿一小会儿,来了以后,这宅子里头就这样。
我估摸着,是于大龙走的时候,就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原地处理了,或者搬走了。不然不能这么干净。
现在关键是咱们不知道,这于大龙是啥时候走的呢?要说今天早晨,他们还组织人手,跟董翠花打仗呢。
就中间耽搁这么一晌午,咱们下半晌来了,他们人就都没有了?
这有点奇怪呀。
是不是咱们这里头,有人走漏了风声,或者是大当家的让天仙教,跟那‘在家里’的人,知会的时候,被人听见了,告诉他们的。
这跑得可也太快了,而且,东西拿的可也太利索了。
说句实在的,我就有一种不真实感。”
陈秀秀把话接过去:“于大龙他们要是真走了,还好说。大不了,就是咱们过冬的粮食犯点难。
怕就怕,他们没有真正的走,而是躲在什么地方,等咱们稍微一放松警惕,他们就出来狠狠咬咱们一口。”
王老虎听得一跳:“哎,对对对,我听无常说,还可能有他们的余孽,藏起来,躲在镇子的啥旮旯胡同里头,拿炸药炸咱们呢!
哎呀妈呀,这镇子真他妈的有点子邪性啊!不然,大当家的,咱们撤吧!撒丫子扯呼吧!”
陈秀秀一摇头:“咱们既然进来了,就没想再出去,你说咱们出去上哪儿?
外头咱们那几个山头,根本容纳不下两千来号人马,况且虽然咱们过去那窝子,山深林密,比较好隐蔽。
但是相应的,消息闭塞,交通还不便利。
而且,我还有个忧虑,最近听村子里头的老人讲,明年的年成,可能要不好。
真要是年成不好,别说咱们了,就算是老百姓,日子恐怕也难熬。
咱们现在占了天宝镇,以后,还得以此为据点,往外头延伸,不能死守着这附近。
就怕到时候没粮食,外头再被别人给把持住了,那咱们擎等着饿死。”
王老虎一听,明年可能年成不好,心里也慌了。
这些胡子,那过去也都是庄稼人,谁不知道年成不好,意味着啥呀。
年成不好,对于种地的老百姓来说,那就意味着饥荒和死亡。
旧社会也没有政府救济这一说,种地的农民,那纯粹就是靠老天爷赏饭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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