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怎么也没想到,云善柔竟会有这点小心机。
在严初妤的眼中,云善柔就是个老好人,将所有的善意都给身边的人,不管对方对自己做过什么。
这若是换她来,可做不出这样的事。
毕竟,她是个商人,什么都讲等价交换,对一个陌生的人好,这是不可能的!
可就算这样的云善柔,也不是白白地对人好,她也明白什么事要做,什么事不能做。
想到这点,严初妤想起云善柔给严一天的迷香,问:“堂嫂,你什么时候在悄悄地制迷香了?”
“我给一天的迷香,你知道了?”云善柔反问。
严初妤点头。
云善柔道:“初妤,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对不?”
“当然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站在堂嫂你这边的!”
“撒谎!”云善柔厉声道。
严初妤委屈道:“堂嫂,我那有骗你,不管出现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你说的话我什么时候有不听了?”
“你确实很听我的话,但是很多时候,你都跟相公在密谋些事情都不告诉我。你表面是站在我这边的,可实际是站在相公那边的!”
原来是这点。
严初妤道:“堂嫂,你们
是我带来叛乱军这边的,所以关于战场上的事,我多少也要关下心。我这不是担心堂嫂你跟和我们一起聊那些事会担忧吗?所以才不跟你说的,而且,堂嫂你不是也很信任我们能将事情做好吗?”
“我确实相信你们能将事情做好,才不管你们的事。可我不管,不代表你们不主动告诉我。你们总将我看得看弱,所以我就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我不知道你们在私下商量的事,那你们不知道我偷偷炼制迷香,这件事是很公平的。”
云善柔不傻,她能察觉些什么出来。
将菊花和石头收留下来后,严淮就与严初妤撇下她出去谈话。
云善柔跟严淮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他一个小手指在动,云善柔都知道他们的心里在想什么。
想必石头和菊花定非什么善类,否则不会连一天都对这两人如此顾及。
但人既然是严淮留下来的,云善柔就当这是严淮对她自保能力考验,所以才什么都没说。
严初妤听到云善柔的这一番话,才明白,云善柔对他们什么大事都瞒着她,有点生气,想了想,严初妤道:“堂嫂,那咱们这样就算扯平了。”
“扯得平
吗?”云善柔反问。
“……”严初妤一下哑口无言,想来他们瞒的事比问护士那的要多,这样算下来确实不扯不平。
云善柔也不继续为难她,道:“算了,不管你们瞒我多少,我都明白一点,你们是为了我好,才瞒着我的。我们是一家人,只会相互帮助,不会你害我,我害你。”
“没错!堂嫂,我们是一家人,才不会相互害对方呢,我们还会好好地保护对方!”严初妤无比坚定地道。
云善柔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严淮与严一天,两人在另外的营帐中,换了一身夜行衣,就离开军营。
今夜的圆月,如圆盘一样大。
银白的月光落下,虽不能看出远处的景色,但是能看清脚下的路。
这样的月色,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
若是天色太黑,他们也不好走。
如此的月色,至少能看清近些的景色。
离朝阳城还有百米外,可见到城门上到处都是火把,将城门那边照得如白昼一般,就算一只飞蛾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严淮道:“热身吧。”
严一天点头,开始做简单的热身运动。
这个是云善柔教他们的,说在入水前要先热身
,这样的话进水就不容易脚抽筋。
脚抽筋在水中是件很恐怖的事,即便是水性再好的人,要是在水里抽筋都会掉了性命。
为此,热身运动很重要。
等热身运动做得差不多,严一天先将脚探下水。
春末夜里的河水,还是很凉的。
一探下水,刺激的凉意就从脚传到身体各处。
“如何?”严淮蹲到他的身后问。
严一天道:“河水有些凉。”
“这点凉意算什么,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你们冬天不到游泳课就照上,稍稍有些时间就去泳池玩,会怕这点凉意?”严淮损道。
想起在家给他们上游泳课的时候,秋天天气转凉不让他们入水,跟要了他们的命没什么区别。
想起家里的那些事,严一天笑了笑,“家中能玩的东西很少,平日里,你们总让我们学各种东西,就只有游泳课与娘的课最为轻松,我们都是孩子,爹你就体谅下我们。”
严淮也下了河,道:“先让身体习惯水的温度,再走吧。”
“嗯。”
父子俩泡在河边,静静地待了一会。
严淮突然问:“其他人在家中的情况如何?”
“都很乖,自从娘走后,小阳也变乖了很多,
不会再为每天传什么好看而闹,是小五吓他的,说娘走是因为小阳太麻烦了。不提起你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