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笑意浅浅,应道:“可不是。”
“二姐夫,小阳长得像你多点,还是像二姐多点。”云易问。
严淮道:“长得像你二姐,不过,与你也很像,娘说,小阳长得和你小时候几乎是一个样子的。”
“我想见见小阳,看看他是不是真如娘说的我长得很像?”云易笑道。
萧清歌也跟着笑道:“这般说来,我也想看看,相公小时候是长什么样的?”
“清歌,要不?等二姐夫回去时,你跟他一同回去,帮我看看小阳的模样,也算是……圆了我这个梦。”说道最后一句话,严淮的声音里不免有些凄然。
萧清歌的笑意也跟着一僵,看着云易,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眼里也流露出些许的悲伤。
“易儿,你会有机会回去看看的。”严淮也知他的处境,安慰道。
萧清歌身为他的娘子,比严淮更加地明白,云易这辈子怕是都没有机会再回到家乡。
“你们几人将本王抛下聊得可真欢。”萧蘅阳的声音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人脸色一变。
三人急起身,纷纷跪下。
“儿臣见过父王。”
“草民见过六皇子。”
严
淮刚说完话,听到萧清歌与云易对萧蘅阳的称呼,顿时一愣,父王?萧蘅阳当王爷了?
“都起来吧。”萧蘅阳坐在主位上,目光扫向严淮,道:“看来,你并不知道本王现在已经不是六皇子,而是阳亲王。”
“草民久住深山,对外面事情不了解,请王爷恕罪!”严淮再度跪下。
萧蘅阳从六皇子成为王爷,那么就可断定,他真的与太子联手了,而这座城中所有的人都是士兵假扮的,可见萧蘅阳是打算等他们路过这座城时,将他们关在城中来个瓮中捉鳖!
“起来吧,你是易儿的二姐夫,这般算来与本王也是亲家,即是亲家见面,又何必如此多礼。”
“谢王爷。”
“都坐吧,站着做什么。”萧蘅阳道。
萧清歌与云易都战战兢兢地坐下来,许是他们都怕萧蘅阳的缘故,在一旁的温骁也有些怕萧蘅阳,不坐在椅子上,而是来到萧清歌的怀中。
“亲家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实属不易,来人将本王的藏酒拿上来!”萧蘅阳道。
丫鬟应是,没过一会,就捧来一壶酒。
酒盖一开,酒香四溢。
丫鬟给他们的酒杯都盛满
,便退下身去。
萧蘅阳拿起酒杯,目光落在严淮的身上,问:“云善柔最近可好?”
“有劳王爷关心,夫人她很好。”
“与本王聊天何必如此拘谨,你曾在边疆杀敌两年,见惯生死,当初本王抓走云善柔,你敢只身闯入将她悄无声息带走,之后更是将她藏了许久,让本王无处可寻。够胆量与本王作对并非等闲之辈,你不如放开来与本王好好谈谈如何?”
萧蘅阳眉眼一挑,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些许的挑衅。
严淮抬头冷眼与他对视后,就很快地低下头,歉道:“草民并没有王爷所想的那么厉害,虽上过战场,可那两年中,有近一年的时间草民也不过是个工兵,后面成为一个无名小卒上过几次战场而已。”
“草民与善娘是真心相爱,当年得知被王爷抓去后,心中只想将她救出来,当时想的是,不管是神还是佛,只要将善娘抢走者,我定会去夺回来。”
“你对云善柔可真是痴情。”萧蘅阳道,“也难怪云善柔待你一片赤诚,当然,你这番话以前本王是不能懂,可如今本王心中也有个不愿被谁夺走的人,若是谁将那人夺走的
话,杀尽天下人,本王都要将他夺回来!”
说完这句话,萧蘅阳的目光落在云易脸上。
云易神情一变,将头低得更下。
在旁的萧清歌面色也是变了变,低头什么都没说。
严淮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选择在旁沉默。
萧蘅阳启声打破安静,“严淮,你是来为见易儿一趟的,这人,你也见着,书信也送来,明日一早,你就出城吧。城中还有事要做,留不得外人,你若不想死,就快些离去。”
“是,草民定明日一早就离开。”严淮点头应道。
他本来就打算在探得萧蘅阳的事后就离开,没想到还未提,萧蘅阳这边就先开口赶他走,正好是合了他的意。
有萧蘅阳在,一顿饭吃得并不开心,轻松。
吃过晚饭后,丫鬟就领着严淮去厢房歇息。
刚躺下床,几日的疲惫席卷上心头,侧身躺下去,忽觉腹旁有什么东西,伸手摸去,发现衣角处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伸手去摸却没摸到任何的缺口。
衣服是云易送他的,而在衣服夹层里的明显应该是一封书信。
在萧蘅阳身边做事,想必与云善柔说句心里话都难,这
封书信,严淮并不急着立刻取出来看。
即便现在看了,出了不城看了也无用。
还不如等出城再说。
知道衣服中有封信后,严淮便睡不着,睁着眼睛等到天亮。
等到天色亮后,他也不急着离开,直到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