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眸光一寒,冷冷地看着柳安康一句话也不说。
柳安康明白他心里的愤怒,淡然道:“严淮,你也别生气,你曾也去过边疆,知晓很多人为了名利会做什么,也明白如今的朝廷是什么局势。只是,我希望你也能明白,这个天下谁为王对你对我都好。”
既然已经被知道是萧奕水的手下,柳安康也不再隐瞒心里的想法。
云易被萧蘅阳带走了,已是可惜。
故而,萧奕水与柳安康都明白,不能将严淮也放走。
严淮上过战场,立过奇功,与云易关系也亲,若云易有良心,真有敌对的那天,或许会顾及他们而做些改变的决定。
可,云易才不过被带走十来天,到底会如何也不知道。
只是天下大事是何等重要,不管什么事,都要提前准备妥当以防万一。
若真的等事情发生再去做,就什么都晚了。
“先生,我讨厌被人算计。”严淮冷冷道,“而萧奕水三番两次地在算计我,如今先生,你也在与他一起算计我……”
严淮起身,居高临下看了眼柳安康,“以后关于朝廷的事,先生不必与我再谈,我不过是个普通的猎户,做不成什么大
事!”
话毕,他愤怒离开。
柳安康无奈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低头看向棋盘,棋盘上的黑棋全都已被收拾起来,只剩白棋。
回到屋里,云善柔和孩子们已经做完今天的糕点。
糕点有黄有红,有绿也有白,模样都做得跟盛开的鲜花一样,上面还撒有黑芝麻与白芝麻当点缀。
孩子们跟着云善柔已经学了好一段时间的糕点,一开始的乱七八糟各种各样的形状都有,到现在已经能好好地跟着云善柔捏出一样的形状,虽然有些小瑕疵,但也算好看。
云善柔的课程一般只要做完准备好的面粉,就会让孩子们去玩。
她的课程可说是最轻松的,只要孩子们在这里,做什么都行,孩子们也都喜欢上她的课。
严一宝严一天见没什么玩的,都围到云善柔的身边,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们三人聊得很开心。
严淮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拥有这样一个热闹温馨的家,拥有一个爱他的娘子,还有可爱的孩子们,这一切他都将会守护到底,绝不允许任何人夺走!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间,入冬的天气完全冷了下来,还未下雪,河面就结冰。
云善柔
见状,就让严淮别再让孩子们去河边玩,回学堂念书。严淮也觉得该这么做,告诉孩子们将游泳课改为习武,孩子们听了当下就起了反对的意见,怎么都好,就是不愿意去习武和念书。
严淮黑着张脸不说话,孩子中也没见怕他的人,毕竟严淮宠妻的表现太过分,只要他一生气,孩子们就知道要去找云善柔,找来云善柔,严淮也会缓和下来。
孩子们不听话,柳如陌也管不住,严淮也劝不住,最后是路过的陆定见到孩子们在吵在闹,回家将这事告诉云善柔。
云善柔来到时,孩子们有的坐在地上玩,有站在冰上玩,严淮毫无办法地站在一边看着吵闹的他们。
“你怎么来了?”严淮问。
云善柔:“陆定说孩子们在吵,都不听你的,我就过来看看。”
严淮皱起剑眉,无奈地看向孩子们。
严一宝看见云善柔来,立刻跑过来,抱住云善柔道:“娘,爹好过分哦,要我们去习武!”
“习武怎么过分了?”
“今天是游泳课啊!”
“一宝,做人不可以毫无理由的固执,你看河面都结冰了,现在你伸手出去都是冷的,这样的天气怎么可
以下水玩呢?”云善柔蹲下身子,耐心地与严一宝面对面地谈。
严一宝眼前一亮,道:“我们可以在家里的浴池玩啊!往浴池里倒入热水进去,我们就能玩了!”
“对啊,娘,我们可以回家玩!”严一顺听到严一宝的话,急忙过来附和说。
家里的浴池是前一段时间弄的,原因是严一宝见到他们的房间里有浴池,就开始又吵又闹,后面还天天来他们的房间洗澡,最后严淮没办法,用一天时间在一楼的浴间也弄了个浴池,几个男孩子进里面洗澡没一个时辰都不愿出来。
没想到现在竟还想天没黑,就进去玩。
云善柔有些体会严淮的无奈,这些孩子越来越大,就越有自己的主见,不像以前那么好忽悠。
而且,他们家的孩子还比较聪明,这伤脑筋的程度不是一点半点。
云善柔看向结了薄冰的河面,只见有一条鱼在冰下面游过去,云善柔灵光一闪,“既然你们不想习武,那我们来钓鱼如何?”
“钓鱼?”严一宝歪了下小脑袋。
云善柔道:“我们在河面戳个小洞,然后来钓鱼,看看谁钓的鱼最多。”
“娘,我肯定是钓得最多的
那样。”比赛还没开始,严一宝就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孩子们还没钓过鱼,听闻要钓鱼,当即就应好。
回到家中,严淮和阮正简单地给孩子们做了钓鱼的鱼竿。
柳安康听到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