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汉是个大老粗,一开始哪知道盈盈对他有那份心思。只知道盈盈是你的妹妹,对她恭敬就是对你恭敬,但他们俩在一起相处半年多,也许是日久生情,但泼出去的水难收回来,这付出去的感情自然也就收不回来。外婆的那一闹,他一下就醒悟过来,明白他不是盈盈终身所托之人才抽身出来。别看盈盈现在伤心,他也好过不到哪去。”严淮安慰道。
这一番话,是在替任汉说好坏,让云善柔别太责怪任汉。
邱柳她们听到其中的意思,不由惊愕,没想一向对云善柔柔情的严淮,居然会在云善柔面前帮他们说话,看来老爷也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冷漠,不近人情。
云善柔听到严淮这一番话,也发现自己太过片面,没有想到任汉那边的感受,道:“任汉平时都跟在你的身边做事,你自然对他多点了解,这件事就教给你全权来办,我不理了。”
“好。”严淮爽朗应道。
在旁的阮东叶听不下去了,“喜欢就去追不就行了,还顾及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当初我对云兰一见钟情,从封安府追到山里,亲自上门跟大哥求亲,大哥一开始不
让,我每天坚持上门,那会可没把我腿跑断,我还差点被山里的狼给吃了!”
“二姐夫,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厚脸皮的。而且,你当初也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那时候,严家他们很少走海路,去小灵镇的水路也没被发现,他们都是用脚走出山路的,谢家的驴车也是那时候买的。
阮东叶对严云兰一见钟情,偷偷跟在他们后面进山,但山里猛兽多,他一个柔弱书生,走出去没几步就会被猛兽吃掉,为此没办法,严林玉与严淮只能亲自送他出山。
想起以前的往事,阮东叶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见到云兰的时候,就确定她是我今生的唯一,若不能和她在一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不就是不顾一切。但我这样比起任汉确实好不少,起码我敢爱敢做啊!任汉若真喜欢盈盈那也该不顾一切,而不是现下这样,他难受盈盈也不好过,我可见不得我喜欢的人伤心难过。”
阮东叶这话倒是说得没错,若阮东叶真的喜欢云盈盈就不是让她如此伤心难过,而是去顾及那个所谓的身份尊卑。
“晚上再说吧,你带孩子回屋里去,这里腥
味重。”严淮道。
云善柔点了点头,抱着孩子回了屋。
时间在忙碌中,过得特别的快。
转眼间,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烧烤要弄的材料都一一弄好,早早就架好的烧烤架子上摆满各种食物,在炭火热的烧烤下,肉滋滋地发出油被灼烧的声音,烧烤的香味也向四周散去。
云善柔邀请谢家的人也来一起吃,从未吃过烧烤的沈芸见到这么多肉,不禁地留着口水,高兴地来到云善柔身边埋怨道:“善娘姐,你们居然有烧烤这么好吃的东西不早点告诉我,你要是早些告诉我,我也这样弄着来吃,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多能吃!”
沈芸的肚子已经有一点点凸起,但怀的时间并不长,不认真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云善柔有些羡慕地看着活蹦乱跳的沈芸,想当初她怀严一安的时候,这个时候什么都吃不下,闻到点油味都想吐,只有在吃酸梅的时候才吃得下饭,而沈芸什么都吃,还不孕吐。
“烧烤容易上火,你别吃太多,上火就不好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现在吃什么都没事!”怕一会不给她吃烧烤,沈芸连忙先说好。
谢青
石在一旁哀怨地看着她:“说什么不会,你前两天还吃错东西,拉了大半夜的肚子,可把我和娘给吓坏了,小祖宗,你就不能消停会,听听我和娘的话。”
沈芸向来神经大条,粗手粗脚习惯了,好几次走着走着都撞到头,有几次还差点摔倒,她倒是没觉得这没什么不对,觉得摔了也没事。可怜的是谢青石和谢婶子眼睛都不敢再她身上移开,就怕一个没看住,人就给摔了。
见过高招菊的不幸,谢青石对怀孕的沈芸很是担心,担心到猎也不去打,就在家里盯紧沈芸,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当爹,也是怕了。
“我那没听你和娘的话了,我这几天可听话了。”
“听话还半夜偷吃东西吃坏肚子?”
沈芸生气又委屈地看着是谢青石,扁着嘴巴说:“可我饿啊,饿着我对孩子不也不好!”
这,谢青石还真的无话反驳。
看这两人的拌嘴,云善柔在一旁是笑着看的,心想沈芸也真是个活宝,虽然有些闹腾,但有她在日子能好过不少。
“我家里每天都会做糕点,小芸,你要不每天来我这里拿些糕点回去,晚上饿的话可以糕点,糕点比较
耐放,晚上吃的话也不会吃坏肚子。”云善柔道。
沈芸听得点头如捣蒜,“好啊!”
“……善娘姐,这怎么好意思?”他们与云善柔一家的关系最多就只是邻居,跟阮家温家不一样,不好意思拿他们家的东西。
云善柔道:“我们家孩子多,每天都会做些糕点给孩子吃,但孩子们也不能吃太多糕点,容易长蛀牙,所以给他们吃的不多,糕点放两三天后就会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