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好给我保护好阿离,阿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他!”云善柔气愤地握起小拳头。
严淮眼里含笑地看着她。
心想,还好是先将严一宝的事说了,若说阿离的事先,她估计得为严一宝的事烦恼伤心。
那孩子终究不是自己的。
萧奕水当初交给他的时候也说得很清楚,总有一天,会来接孩子回家。
既然明白,就不会像云善柔那般有太多的伤心。
“要吃点什么吗?”严淮问,快到中午也该是吃饭的时间,虽然人都在温家那边帮忙做宴席,但云善柔这边的午饭,邱柳早就弄好,云善柔想什么时候吃都行。
云善柔道:“我没胃口。”
“多少吃点,嗯,好吗?”严淮温柔地问道。
男人都这样放低姿态,怎能不心软,云善柔点头,吃了点粥。
得知萧奕水会在这两年中将严一宝接回去,严淮对严一宝越发严格起来。
到下午习武时,总能听到严淮厉声呵斥严一宝的声音。
云善柔站在窗边看着严一宝委屈,快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很是心疼。
可她也明白,严淮这么做,没错。
这样的日子,过没
两天,严一宝就来找云善柔哭诉。
“娘,爹不爱我了,他这两天总是在骂我!”
云善柔轻抚他的小脑袋,装傻问:“一宝为什么被骂?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才被你爹骂的。”
“……”严一宝沉默了,回想着这两天为什么被骂,想了想,他奶音道:“练武的时候,爹说我站没站姿,下盘不稳,招式没到位,就在骂我,还让我留下来扎马步,没扎好就不许吃饭……”
严一宝越想越委屈,豆大的眼泪不断地往下掉,“每次大家都去休息,就我一个人留下来被罚,呜呜……”
云善柔无奈地叹了口气,抱起严一宝,柔声道:“一宝,你爹是爱你的,他只是希望你能学好学得更多,才对你这么严格。有句话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意思就是说,那些你认为很辛苦的事,都能做下来,你就是最厉害的,咱们家一宝是不是最厉害的孩子?”
“是……”声音里有着哭腔,但严一宝依旧逞强地应是。
云善柔微笑道:“那一宝就要听爹的话,把事情都做好,这样的话,爹就不会骂你,还会夸奖你。乖,咱们不哭,一宝不是小男子汉
吗?”
云善柔擦去他眼角的泪花,让孩子一下子就长大,并非是她的本意。
可如严淮与柳安康说的,这个孩子从出生要背负的东西就很多,他的童年注定不会比其他的孩子好。
“娘……”严一宝撒娇地抱着云善柔,道:“现在就只有娘对我最好了!”
“不可以这么说,你爹要是听到这话该有多伤心,他现在是对你凶了点,可是为了你好,才对你凶的。你不可以因为他对你凶就觉得他不爱你,一宝,你要明白爱也是有很多种的,有时候爱不只是单纯的好,还有严厉。”
严一宝听不懂,他抱着云善柔一句话也不说。
云善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严淮站在门外,面色复杂地看着他们,云善柔以为他会进来,两人对视一眼后,严淮转身离开。
严一宝刚才的那一番话,他怕是都听到了。
严淮是个重感情的人,封安府的老木匠当了他七天师父,临终前将自己的女儿张燕儿托付给他照顾,他二话不说就应承了。
严一宝是他亲手带大的,即便不是父亲也如同父亲。也正因为这份感情,他对严一宝才如此严格。
一个快三岁的孩子,谁不希望多看到他的笑容。
可这孩子身份特殊便就不说,还生得如此聪慧,跟个小天才似的,他要是能傻点,严淮都不会一下对他那般严格。
晚上,夜深。
云善柔看向一脸面色沉重的严淮,问:“为一宝的话在难受吗?”
“没有。”
“在我面前逞什么强?”
“……”
被说到心事,严淮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侧头看向云善柔,有些倦地靠在云善柔的腿上,道:“谢谢你在他面前为我说话。”
“你啊,夫妻俩说什么谢谢不谢谢的。”云善柔伸出手揉乱他梳得严谨的头发。
严淮抓住她捣乱的手,道:“我真的很感谢你,善娘,你帮我渡过了最难过的那段时间,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该如何渡过那段时间,更不会有现在这么好的家。”
“可后面的事不都是你在做的吗?”云善柔道,“房子盖起来后,家里的事都是你在做,我做着这个夫人,可是整天的游手好闲,你没嫌弃我,就已经很不错了,还谢我。”
听到这话,严淮不由地笑了起来,“你怎么就这么好!”
“你也很好啊!”
两人相视笑着。
严
淮起身,正打算跟小娇妻亲亲,婴儿床上的严一安哇哇大哭起来。
云善柔轻轻推了推他,“你闺女一定饿了,快去抱过来吧。”
“我也饿……因为她,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