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一直喊要盖多两间房子给阮家与温家,到时候房子盖起来,家具总不能在严家搬去,若买又是一笔支出,确实还不如卖个木匠回家慢慢做家具好得来。
“既然你都打算好,那我们回家吧。”严林玉道。
严淮没忘记要买些东西归家去。
家里有两座山的缘故,再加上最近花生与稻谷都有收成,米和油是不用愁,其他的东西也都有种,但该缺的还是缺的,就像是云善柔烧饭常用的香料,家中已经不多,要买一些。还有布,家里的人多,衣服都是需要的,距离上次买布已经是半年前,云善柔半年时间没填过新衣,严淮心里也过意不去。
出买了不少的香料与布后,他们一行人才出城门。
带东西进去买的,出来也要给守城士兵交些银钱,严淮给了些银钱给士兵,就一路往小渔村回去。
等走了一段路后,严淮站住脚步,拿出两个碎布折叠起来,交给那两人。
“你们,将眼睛蒙上。”
“严淮,为什么要他们将眼睛蒙上?”严林玉不解问。
严淮道:“大哥,我自有打算。”
他一向有自己的主见,严林玉也不多过问。
两人看着严淮手上的碎布,卖身契在对方手上,就只能听对方的话。
乖乖的将眼睛蒙上,严淮并不信任他们,又拿出一块碎片,又蒙了一层,确定他们真的看不见后,严淮与严林玉人一牵一个往前走。
来到小渔村,严淮将东西都先放到船上,然后抱起那个女子放到船上,再将木匠也抱上去。
严林玉在一旁看愣了。
严淮的力气这么大的吗?女孩子抱上船不奇怪,但男的都能抱上去……
“大哥,走了。”
登船的严淮喊到还在岸边站着的严林玉。
严林玉颌首,急忙上船,划桨离开。
从回去的路上,严淮一直没让那两人解开布巾,而是一直都蒙着他们的眼睛。
那两人不知道是要去什么地方当下人,对方连去的路都不让他们看,这是有多么的提防他们。
对未知的未来,两人心里很是害怕,身体坐的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我们是普通的猎户人家。”看出两人的心里不安,严淮开口道,“住在深山之中,将你们的眼睛蒙住,只是怕你们知道去那边的路,会告诉别人。我们住的山中猎物与草药都多,若你们告诉
其他人,有人与我们争夺,猎物药草少,我们日子就会不好过,不会做任何伤害你们的事,这点大可放心,毕竟买你们也花了我不少银钱。”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想想也是,有谁会专门花钱去买人来害的,这不是嫌自己的银钱多吗?
回去的路比想象的还远,蒙住眼睛,他们二人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就干脆靠着船边补眠。
船靠岸,天色已是黄昏时。
严淮将两人叫醒,依旧没解开布巾,而是继续蒙着。
等走到树林,快到家时,严淮命两人解开是布巾。
布巾解开,眼前视线一片模糊,眼眸如被蒙上一成薄纱,两人努力地睁开眼睛,终于看清周围的景色。
绿树成荫,站着的道上两旁都是栏栅,没有杂草,干净得很。
“走吧。”严淮道。
两人跟上,眼睛好奇地往四周看去。
走到最前面的严淮已经进了院门,孩子们今天跟着云善柔做糕点,糕点都做完,孩子们就在院子里玩。
孩子们听到院门打开的声音,探头一看,看到严淮进来,都愣住了。
只有严一宝,严一天,严一顺给认出来。
“爹!”
“小叔叔!”
这三个孩子都见过严淮满脸胡须的样子,一眼就给认出来。
严一宝跑到严淮面前,黑溜溜的小眼睛不解地上下打量着严淮,“爹,你的胡子怎么长得这么快?我昨天看你还不是这样的。”
“是啊,小叔叔,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惨了?小婶婶不给你吃的吗?”严一天也问。
严淮没说话,伸手揉了揉他们的脑袋。
“去玩吧。”
“爹,娘今天叫我们做桂花糕,用花做的,很香的,你要不要吃我做的。”严一宝没听严淮的话走开回去和其他小孩玩,而是献宝地跟严淮说:“爹,我今天也没浪费粮食,没有再乱玩面粉。”
严一宝一直站在严淮的面前,严淮路都不好走,最后没法子,只好抱起这个小话唠。
严一宝伸手摸了摸严淮的胡子,一用力,胡子全给他扯了下来。
“爹!我把你胡子都扯下来了!”他小脸吓得发白,抬头去看,严淮的俊脸干净,没见一丝血,眼里又充满好奇,伸手摸着严淮的脸。
这个小麻烦,严淮表示不想理他。
像严一宝这个岁数的孩子,就是个好奇宝宝,要是跟他说起来,他就会问个不停
。
屋里的云善柔在厨房里听到严淮的声音,走出来,看到严淮的身后跟着两个陌生的人,知道这两人应该就是严淮买回来的下人。
可说好买个接生婆,怎么还带了个男的回来?
这个,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