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康看到无影的来信,面色沉重,沉默了许久,缓缓地叹了口气,道:“这世道,什么时候才能太平些?”
严淮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准备走,柳安康忙喊住他,“严淮,你看到无影写来的书信,可有什么想法?”
“这事与我无关。”严淮道。
话毕,他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柳安康惋惜道:“可惜,若能为萧公子所有,日后定会成为个威名远扬的大将军,现在,在深山当猎户,可惜啊可惜。”
翌日,一早。
严淮与云善柔还在睡梦中,就听见黄婶子在扯着嗓门喊他们。
云善柔揉了揉惺忪的眼,刚要起来,严淮按住她,“你继续睡,我去看看有什么事?”
云善柔嗯了一声,继续合上眼睛继续睡觉。
严淮穿上衣服,走到窗前,通过窗看到黄婶子与曹德站在院里。
曹德一脸怒火,像是谁惹得他恼怒不已。
他们找上门来,严淮想,大概还是因为房子的事。
来到院里。
黄婶子见到严淮,急急迎上来,“严淮啊。”
“婶子,有什么事吗?”
“就还是上次那事。”黄婶子赔笑道,“你能不能想办法
空出一个房间来,就算是杂物房也行。我们家房子的屋顶坏了,昨晚下雨漏雨,屋子里到处湿哒哒的,现在天气转暖,蚊虫多。梨花有身孕,屋子环境差,地面又滑,很危险。所以,为了梨花你们能不能空个房间出来?”
“婶子,你之前在小灵镇的米铺遇见过我,知道我买了好几百斤大米,现在仓库里都堆满大米,空不出房间来。”严淮道。
黄婶子脸色尴尬地看向曹德,观察着曹德的神情变化。
又被拒绝,曹德已经有暴怒的前奏。
这几天,曹德虽然住得有脾气,但就几天能熬就熬过去,可昨晚,下了雨。
他们家的房子是稻草树叶堆积防雨的,一段时间没住,屋顶的稻草没清理过,有些薄的地方有雨水落下来,而滴水的地方还正好是曹德黄梨花睡的地方。
曹德压抑几天的怒火一下就上来,大清早就在屋里砸东西大骂。
黄婶子只有黄梨花一个闺女,曹德虽是女婿,可他们都明白,以后要靠曹德养老。否则以黄婶子的脾气,怎可能会忍曹德。
换作从前,谁给她气受,她也要赢回来。
但面对曹德,她就跟只鹌鹑一样。
“
严淮,你们能不能想想办法,就一个房间,我给你们一个月十两如何?现在就给你银子!”黄婶子激动地去掏银子。
严淮阻止她的动作,“婶子,大哥家与谢叔家应该有房间,你为何就一定要在我家借住?”
“招菊有身孕,之前有算命的跟我们说,梨花要是有身孕,不能跟有身孕的人住一起,否则对肚里的孩子不好。谢家,青松和青石都还没娶妻,别人说,没娶过媳妇的床不能让别的夫妻睡,这样的话,会一辈子都娶不到媳妇。谢婶不就是怕这事,所以不让我们借住。”
黄家最信八字神算,严林玉家和谢家都没法住,就只能将注意打在严淮家。
严淮道:“婶子,上次你来,我就与你说过,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就算你再来多几次也一样。既然你们愿意十两一个月借住,那不妨就盖个房子。你们若是觉得盖个大房子亏,那不如盖个小房间如何,就让梨花和曹公子住。那样花的砖瓦不多,不出七天也能盖完。”
“这好这好!”黄婶子激动地看向曹德,“女婿,就盖一个你和梨花住的屋子,不大的话很快就能盖完的,你就再忍几
天好不?”
“嗯!”曹德没好气地应了句。
他也是个体面人,来找三次,对方都不愿意借房子给他们,多说也无益。
吃过早饭后,严淮就去黄家那边,划了块地出来,将周围的杂草都除尽,让任汉陆定他们运来砖,五人开始帮曹德盖房子。
窑砖的火一直没熄过,就算再忙,严淮都有让陆定去烧砖。
云善柔不知道,严淮是有什么打算,但烧出来的砖有地方放,也就随他去烧。
幸好这一直堆起来的砖多,不用烧砖的时间,否则黄家的房子没那么快盖起来。
云善柔在家里没事做,拿了些糕点和瓜果,来到严林玉家。
一大早就出去打猎的严林玉,家里就只有高招菊。
这段时间,外面世道乱,严林玉打来的猎物都没拿出去买,都留在家中养着。
云善柔来找高招菊的时候,高招菊正在喂抓来的猎物。
猎物有山鸡,野兔,连蛇都有。
云善柔道:“大哥打猎的手艺真的一点都没落下,这么多猎物,就算自己吃,也能吃半个月。严淮好久没去打猎,也不知道他的打猎技术退步没,有空等得让他和大哥一起去打猎。”
高
招菊笑道:“你们家里有田有地,种那么多东西都严淮在亲力亲为。就算不去打猎也饿不着你,你啊,有空还是让严淮休息下,别让他太累了。”
“他累点好!”累点晚上就不折腾她了。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