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们撞到我爹,赔了我们些汤药费,可给银子时你心有不甘,临走前还对我爹说,要我爹不得好死!定是你心中生恨,所以对我爹下毒手。”
“我真要对你爹下毒手,那我怎么不连你也杀了?”云善柔冷冷问道。
男人被她问得一哑,一时间想不出反驳的话。
慌张地默然会后,男人转头看向公堂上的人,哭诉:“大人,你听到了吗?他们连小的也想杀了,要不是小的逃得快,就要命丧他们手上!”
云善柔也看向公堂上的人……
——熟人。
是好几天前,云善柔曾献过计的人,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封安府的知府。
以那天柳知府的忧国忧民,云善柔知道这定是位清官,即便有过交情,但若真的杀了人想必对方也不会帮自己。所以总的还说,还是需要自救。
从云善柔和严淮进来,柳知府就认出他们二人来。
一段时间没见面,再见面竟是以这样的局面。
对方状告他们杀人,可他明白以云善柔的聪明才智,真要杀人也会做得干干净净不被发现。
惊堂木一拍,柳知府威严地看向严淮与云善柔,问:“堂下所跪何人?”
“民妇云善柔。”
“草民严淮。”
“小青村周大发状告你们杀害他父亲,你们可认罪?”
“大人,这事我们从未做过,哪来认罪这一说法?”云善柔冷静地问道,嘴角噙着自信的笑容,想把锅甩给他们,这是不可能。
“大人,我们在他们住的房间里搜出带血的衣服。”官差将严淮昨天的那身旧衣呈上去。
云善柔愣了下,没想到这件衣服也能成为证据。
“那一定是我爹的血,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周大
发见缝插针地说。
柳知府拿着衣服问:“这你们怎么说?”
“大人,上面是我相公的血。我相公有腿脚不便,为了给他治病我们专门从清水村来到封安府治腿。昨天在保康堂里,相公又针灸又泡药草的,治了一整天,临走时,因为脚麻没站稳打翻桌上的杯子,相公肩膀压在碎片上给划伤,你若不信可以看我相公的肩膀,也可叫保康堂的老掌柜来问个清楚。”云善柔对答如流,神情不见紧张也不见恐慌。
一般人嫌少会与官府兵差有任何交集,突然被官兵压到衙门来,想必是人都会慌张。但是云善柔却比严淮还冷静,不见任何的慌张。
严淮侧头看向云善柔,攥了攥拳头。
柳知府对云善柔的冷静也有意外。
可想想,第一次见面时,这瘦小的女子明知他们身份还来献计,从这点就可看得出来,这女子不但聪慧,还胆大心细。
“严淮,你将肩膀上的伤口露出给本官看看。”
“是。”严淮脱掉上衣,精瘦的肌肉露出来。
昨天严淮是老掌柜给他包扎的。
因为要光着上半身,严淮想也不想地就将云善柔赶了出去,并关上门。
云善柔还以为严淮的身材太瘦弱才不好在自己面前展示,可看看那八块腹肌,漂亮的人鱼线……
“相公,你这身材真好……”要不是在公堂里,不是在众目睽睽下,云善柔都要伸手去摸摸那八块腹肌,这身材是怎么保持得这么好的?
穿衣有型,脱衣有肉。
这相公盲嫁,嫁对了!
云善柔这句话说得虽然很小声,但严淮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脸颊绯红,心中又气又羞。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这样的话,身为女子该
有的矜持呢?
云善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腹肌,随着腹肌一直往下看,嘴角还有点晶莹……
口,口水?!
“别看!”严淮推开她的头,转移她的视线。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
严淮解开包住伤口的布袋,被杯子碎片的伤口露了出来。
堂外有人道:“大人,我是保康堂的小学徒,那两位昨天确实在我们保康堂里治腿,那位兄台的伤口还是我包扎的!”
听到小学徒的声音,云善柔眼前一亮。
有人给他们作证,那洗脱罪名就更快了!
“上前来说。”柳知府道。
小学徒上前来,跪着云善柔的身边,云善柔让了个位置给他,悄咪咪地往严淮的身边靠近,伸出手偷偷地摸了把严淮的衣服。
严淮一惊,抓住她的手,气愤地瞪去。
占到便宜的云善柔,向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大人,他们肯定是一伙的!他们合伙杀了我爹,现在又联合起来骗您!”周大发突然诬陷道。
小学徒听得就不爽了,“这位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是保康堂的小学徒,保康堂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不?我们家老掌柜经常教我们做人要诚实,不做亏心事,杀人发火更是不能做。我不过就站出来帮严公子说他确实是在保康堂受的伤,怎么就成是一伙的,还杀了你爹,你再胡说也得有证据。”
“就是,保康堂的老掌柜人可好了,经常药钱都给我们算得很便宜。”
“小学徒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