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柔将竹篓的药草拿出来,笑道:“老掌柜,你看这些药草值多少钱,再顺便看看我家相公的腿。”
老掌柜看了看严淮,目光再次落到云善柔的身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几天没见,感觉云善柔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看不少,反倒是严淮一点变化都没有。
云善柔娇小的身子与高大满脸胡子的严淮站在一起,感觉很是不搭,不过,这也是他人事,老掌柜看了看云善柔带来的药草,给了三两二十文,问:“严夫人,你若不急银子的话,不妨去找些比较贵的药草,我这有几味药草很缺,你若能为我找来,我一定不亏待。”
“老掌柜你需要什么药草就写来,等我有空就去为你找来。”
老掌柜应好,写下缺的药草后,就开始给严淮看腿。
严淮左腿的大腿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伤口虽然已愈合,可留下的疤看着有些吓人。
“老掌柜,我相公的腿还有好的可能吗?”云善柔问,伤疤这么可怕,要是伤到脚筋的话,以现在的医学来说应该治不好。
老掌柜的摸了摸严淮的伤口,眼里露出疑惑的神色,抬头看了看严淮
,又再看了看伤口。
“公子,你这腿是怎么伤的?”
“在边疆杀敌时,被敌人刺伤的。”严淮淡漠道。
老掌柜恍然大悟,“公子原来在边疆当过士兵,你这腿……”
“老掌柜,我身体还有一处不适,但不方便被他人看到,你可有房间,进去单独为我看看。”严淮打断老掌柜的话。
老掌柜连忙应好,来看病的总会有些人的病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看,所以医馆中有专门的房间看隐疾。
进到房间后,云善柔和严林玉都要跟进去,严淮拦住他们俩人,“大哥,你们在外面等我。”
“相公,我是你的娘子,你有什么隐疾我都不会嫌弃你的。”云善柔道。
严淮脸一黑,没说话,推着云善柔出去,重重地关上门。
被拒之门外,云善柔挠了挠后脑勺,这隐疾是有多厉害,才连她都看不得。
“善娘,你在这里等严淮出来,我想去看下云兰。”
“大哥,云兰是谁?”
“是你二姐,她两年前嫁给封安府一个杂货铺的儿子,上次去时听说她怀了身孕,因为严淮的事我有三个多月没去看她。这会有空,我想去看看她,也
好告诉她严淮成亲的事。”
知晓严林玉是去看严云兰,云善柔也没再多问,若不是要等严淮出来,她也想去见严云兰一面。
越近中午,气温便越发地热起来,保康堂正堂陆陆续续来了些客人,有的是来拿药,有的是来看病。
保康堂有别的大夫,都是老掌柜的徒弟,老掌柜已经一把年纪,已经不怎么帮人看病,但医术还是不错。
这些都是云善柔在等严淮出来的小学徒告诉她的。
云善柔坐在栏杆上,无聊地晃着小短腿,也不知严淮是得了什么隐疾竟与老掌柜谈了这么久。
等了好半晌阖着的大门终于打开,老掌柜面色沉沉地走出来,眉宇间愁得如布满乌云的天空。
最怕大夫皱眉,面色不佳,云善柔一向豁达的心态跟着老掌柜阴暗下来,“老掌柜,我相公的隐疾不好治吗?”
严淮清咳两声。
老掌柜忙道:“没有没有,严夫人你家相公隐疾是小问题,可这腿伤到筋骨又熬了段时间怕是治不好了。”
“老掌柜,你可没骗我?”云善柔狐疑的目光在严淮和老掌柜的脸上打量。
两人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都不动声
色地移开。
云善柔一眼都看得出来,这两人之间定有什么猫腻,无奈地长叹一声,“罢了,虽然我年轻轻轻就要受活寡,但有一宝给我送终也无妨。”
“别胡思乱想!”严淮眉宇不悦蹙起,“我没事。”
“没事,你还什么都不告诉我,都说夫妻俩要对对方坦诚,你对我不坦诚,这日子要如何过下去?”云善柔理直气壮地反问。
严淮哑着看着她,输于下方,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反驳。
老掌柜摇了摇头,站出劝架,“严夫人,你放心,你相公的病我会给他治好的,我们现在就来施针吧。”
果然,还是要守活寡了。
严淮那难以言喻的隐疾怕是一时半会还好不了。
云善柔想,还好让严淮来看腿,不看腿还不知道他的身上还有其他的病。
来到正堂,老掌柜让小学徒拿来银针,等严淮坐好后,就拿出银针为他施针。
云善柔虽不喜严淮的有所隐瞒,可看在严淮还愿意治病的份上,就在一旁等着,没过多久,严林玉回来。
严林玉面色不好,眉宇阴沉地坐在椅子上捧着杯热茶也不喝,在发呆失神。
云善柔问:“大
哥,你去见二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到严林玉去见严云兰,严淮立刻转头过来。
严林玉想了想,放下茶杯,重重地拍了拍大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二妹的夫君阮东叶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陪了赌博,家里的银钱都输光,还欠了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