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唐家。
之前还一脸得意的唐晚,这会正缩着脖子,低头抠着手里的凝水珠站角落里罚站。
坐一旁椅子上监督的陈氏,看着那一双不安分悄悄挪动的小脚,手里的小树枝就在地面上敲打了下。“给我老实站好。”
看小丫头又怂唧唧的挪回原位,陈氏才继续问道:“知道为啥罚你吗?”
唐晚歪着小脑瓜想了想,摇头。
“不知道。”又不是她自己罚自己,怎么可能知道为啥?
陈氏用树枝戳了戳那小手中无光的凝水珠。“这凝水珠如此神奇,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会给咱们家以及唐家村带来大祸的,你知道吗?”
江湖中能人异士众多,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察觉到异常的人寻过来?
唐晚看着手里的凝水珠小嘴微张。“这么严重呀!”
“可这不就是个能吸水下雨的破珠子吗?”
“你口中的破珠子在我们眼中就是宝物。”陈氏说完,又把那些杀人夺宝,见财起意的故事都给唐晚好好掰了掰明白。
听得唐晚连忙把凝水珠藏了起来。
抬起小手拍了拍小胸口。“好吓人哦!”
随后挪到陈氏身边,伸出一只手捏着一丢丢陈氏的衣服摇了摇,瘪着小嘴乖巧的道:“娘亲,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把宝贝好好藏着,不乱拿出来了。”
陈氏伸手拍开那只小胖手。“知道错了就好,可该罚的还是得罚。”
“去吧!站够一个时辰今天这事就算过了。”
“啊!”唐晚苦瓜脸。“还要站啊?”
陈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要不想站着,去书房坐着抄书也行。”
“那我还是继续站着去吧!”唐晚转身麻溜的站好。
一旁边做伙计边看热闹的佟氏,笑着凑到唐母旁边说道:“娘,你看小晚晚这是不是像皓然说的那啥思过?”
唐母抬头看了眼用屁股和后脑勺面向她们的唐晚,摇头失笑道:“那叫面壁思过。”
“对对对,就是面壁思过。”佟氏一拍大腿,后又挑眉道:“这面壁是面了,就是不知道小晚晚有没有思过。”
要她猜,这小丫头思过是不会思的,最多就是在脑瓜中琢磨下次继续的时候得悄摸摸……
等到唐晚站够一个时辰跑去和皓然几人玩弹珠,唐母看了看门外的天色,也收拾起手中的活计和佟氏一起去了厨房做晚饭。
吃晚饭的时候,一家子围坐在餐桌前,眼神时不时地看向门外,那里的积水已经越涨越高。
他们一边忧心忡忡地吃饭,一边议论着这场暴雨带来的影响。
唐母轻叹一声,语气沉重地道:“这积水越来越深,照这个速度下去,明日一早院里的积水怕是要漫进屋里来了。”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仿佛看到了明天家中被水淹的景象。
一直闷着头吃饭的唐老大停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来说:“咱们这还算是幸运的,其他地方的房子恐怕早就被淹没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庆幸,但更多的是对其他受灾地区的同情。
“之前在县城的时候听柳大人心事重重的提起过,说是咱们隔壁榆林县那些住在水坝下游的村落,更是被决堤的洪水给冲成了一片洪海,连个人影子都找不到了。”
唐老大的话让吃饭的几个大人陷入了沉默,一个个的也都停下了筷子,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悲伤。
唐老爹叹息一声,缓缓摇头道:“唉!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疲惫和绝望。
“是啊,无论遇到天灾还是战乱,最终受苦的都是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唐母附和着感叹,脸上的愁容更深了几分。
也就是这三年日子好过了,家中也有了不少的银钱和存粮,要不然,他们一家子怕是在乱民暴乱的时候就已经饿死了。
吃饭的唐皓然几兄弟,察觉到大人之间的沉重气氛也不再嘻嘻哈哈了,看了眼踩椅子上猛往盆里夹肉的唐晚后,也埋头认真干起了饭……
夜里,人们伴着暴雨声进入梦乡后。
暴雨突停,阵阵刺骨的寒风在夜里咆哮不断。
随着‘呜呜’的咆哮声,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空飘下。
夜枭和夜莺察觉到异常后,连忙出门查看情况。
在看到门外‘簌簌’飘落的白雪后,抖了抖身板连忙分头行动。
夜莺回到唐晚的房间给她多加了一床厚厚的被子,而夜枭则是拍响了唐老爹所在的房门。
“砰砰砰!”
“唐叔,唐婶,你们快醒醒。”
随着‘砰砰砰’的拍门声,窝在被子中瑟瑟发抖的一家子也都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几个大人察觉到冷意后,连忙爬起来穿衣从衣柜翻出棉袄裹上,随后急忙出门查看家中的几个孩子。
夜枭见唐老爹几个大人都出来后,也就放心的去了山庄。
在夜枭到的时候,山庄内的流影等人也都裹着厚棉袄忙活了起来。
得知流影已经派了人去通知里正,夜枭也就再次回了唐家院子。
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