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天的时间,青花县城的百姓们便都知道了,他们县城来了个青天大老爷。
刚来不仅当堂惩治了几个恶霸,还把欺压他们的狗官也给押入了大牢。
一时之间,百姓们高声欢呼,而往日里欺民霸市的富贵人家,却顿时慌了神。
比如柳家,与贺家。
从外慌慌张张跑回来的柳二老爷,在瞧见拄着拐杖过来的柳老太爷时,连忙喊道:“爹,出事了!”
“何事如此惊慌?”柳老太爷皱起眉头,不悦地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柳二老爷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说道:“爹,从京城来的官员,不仅一来就把县令关入了大牢,还把贺家公子,与其它老爷都给抓去了县衙,我还听说,还有人当堂被杖毙了……”
柳老太爷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什么?这怎么可能?”
京城怎么会来人?
侯府怎么也没送个消息过来?
难道他们被侯府放弃了?
柳老太爷不知道的是,侯府送的信在县令手中,而县令在看过后,一心惦记着被盗走的账本,就忘记把信中内容告诉柳老太爷了。
柳二老爷焦急的道:“千真万确啊,爹!”
“现在整个青花县都已经传遍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柳家手上可有不少人命,若县衙来人彻查,他们一家子怕是都完了。
柳老太爷故作镇定地说道:“慌什么?不就是一个京城来的官员吗?他能拿我们怎么样?”
“别忘了,我们可是柳氏一族的人,背后还有侯爷和皇后!”
话是这么说,可他心中却已经开始打起了鼓。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管事的匆匆跑来,告诉他们一个更坏的消息:“老太爷,二老爷,不好了!衙差朝我们府上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柳二老爷顿时面如死灰。
柳老太爷强装镇定,对身旁的柳二老爷道:“走,先去前厅瞧瞧情况。”
柳二老爷跟在老太爷身后,心里却不停地咒骂着那个新来的官员。
父子俩刚到前厅,一群衙役就已经冲了进来,为首的是柳家父子未曾见过的生面孔。
年轻官员许怀上前,手举官文说道:“柳金贵可在?有人状告他心狠手辣,活活打死方老汉的儿孙,我们奉命前来带他去衙门审问。”
柳老太爷一听是来抓大儿子的,连忙弯腰,苦哈哈的说道:“这位官爷,这一定是误会,我们柳家可都是本分人家,怎么会打死人了?”
“这一定是弄错了啊!”
许怀转身。“有没有弄错,等去了衙门审问过便知。”
随后一挥手。“来人,去把柳金贵找出来带走!”
听到吩咐的衙役们立刻冲去各处找人,直到衙役们独身回来禀告。
“大人,属下们并未在后院找到柳金贵。”
其他衙役也回禀道:“其他几个院子也没有。”
许怀一听这话,一双眼睛凌厉的射向柳老太爷。
怒声呵斥道:“你们柳家好大的胆子!竟敢窝藏罪犯!”
柳老太爷吓得连忙低头喊冤。“大人,冤枉啊!我那大儿子已经好几日不曾回来过,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许怀眼神一冷,“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将你与柳二爷请去衙门做客了!”
大人手中已有柳家作恶的罪证,只等唐连生出现在县衙状告,便能将柳家人绳之以法。
既然是恶人,那早抓晚抓又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他不都说是‘请’了吗?
柳二老爷一听这话,心中一惊,连忙开口求情:“官爷息怒啊,我爹他年事已高,经不起奔波劳累,可否让我一人前往县衙?”
若是老头子也被抓去了县衙,他还能指望谁把他从大牢里捞出来呢?
许怀不为所动:“若是你们拒不配合,我们也只好强行抓人了!”
说完,大手一挥,示意衙役们上前将两人拿下。
柳家众奴仆看着衙役们把老太爷和二老爷押走,纷纷慌了神……
柳家外面,从贺家前来求助的柳霜,在马车内瞧见被衙役押走的柳家父子后,顿时对马夫惊慌催促道:“快快快,快离开这里。”
连舅舅和外祖都被抓去了衙门,贺家怎么可能跑得掉呢?
回到贺家,柳霜急切地向贺家人讲述了在柳家看到的一切。
贺家人听到这个消息,内心恐惧的同时,还不忘在心里琢磨出路。
如果连有侯府撑腰的柳家,都无法躲过牢狱之灾难,那他们无人可依仗的贺家又怎可能幸免于难?
于是,贺家人迅速做出了决定——收拾行李,趁衙役还没有找上门来,悄悄地逃离青花县。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与人开玩笑。
就在他们刚刚收拾好行装时,一群衙役突然闯进了贺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贺家人措手不及,他们原本的逃跑计划也瞬间化为泡影。
这下好了,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不仅让一家子老小全都进了大狱,贺家十五岁以上的男丁,还被实施了杖责,每人打了三十大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