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妾为您准备了玫瑰冰酥酪。”白芷侧身,笑盈盈地邀请。
沈凛的胸膛狠狠地起伏了两下,扭头往金风院去。
正巧叶清欢出来,两人迎面遇上。
沈凛指着白芷问:“她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送给将军的生辰礼……”
“我不过生辰!不收礼!”
沈凛火大的吼,丝毫不顾及新人的颜面。
白芷还站在琳琅阁门口呢,不仅能听清,还能看清楚!
老夫人说得没错,将军讨厌她的安排。
尤其是女人。
“将军息怒,白姨娘还站那儿看着呢,进来再说。”叶清欢放低姿态,哄得明明白白。
白芷在心中冷笑:原来高格调都是在外面摆谱给人看,关起门来还不是小情小意地哄着将军?
“你,滚进去!”沈凛侧首,冲白芷吼。
“是,将军。”
白芷进去了,叶清欢也不装了,一边往回走一边嘲笑:“将军最近桃花盛开,想是去哪个庙里许过愿吧?”
“叶清欢,你还能笑得再大声点儿吗?”沈凛黑着脸,“有你这样当妻子的吗?别人塞小妾你就收,你还收得挺开心!”
“不然呢?一个是宫里的,圣意难违。一个是母亲安排的,我若反对就是拂逆。在跪祠堂与挨你的骂之间,我选择独善其身。”
“……”
沈凛气得要死。
她独善其身,他怎么办?
他可以不宠小妾,但看着还是心烦。
他想,眼不见为净!
“白芷也交给你处理掉。”沈凛灌了一杯冷茶下肚才略微平静了些,棱角分明的俊颜紧绷着。
“这个不好办。”叶清欢单手支着下巴,隔着榻上的小几瞅着沈凛,“将军,你自己解决吧!”
“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沈凛翻白眼。
这只小狐狸一干活就想捞好处,不愧是白家的子孙,生来肚子里就有生意经。
“将军,你不常在家,惹了事拍拍屁股走人。我若和母亲对着干,是要穿小鞋的。”
“我只翻白眼,不拍屁股。”沈凛瞪她。
叶清欢:……
沈凛常年在边关和一群糙汉在一起,说话粗惯了。
现在对上毓秀的叶清欢,自己也尴尬了。
“我的意思是,我会为你兜底。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
“那若我和母亲起冲突呢?”
“护你。”
叶清欢眨巴眼睛,浅浅笑开。
就像一汪春水,漾得沈凛的心湖也跟着晃悠。
“有人说:妻子如衣服,不合适就换。母亲却是唯一。”叶清欢小心地用开玩笑的方式,试探沈凛的底线。
沈凛目光一冷:“哼!不能换就闲放着,反正没意思。”
“将军,你与母亲有矛盾?”叶清欢轻声问。
“怎么?没有人告诉你?”
“没有。”
沈凛目光沉了沉,整个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也跟着变冷。
风荷准备来汇报工作,听到夫人这样问将军,心马上悬起来。
老夫人与将军的关系……是禁区!
夫人就这么直接的问出来,危险危险!
风荷赶紧找到春雨:“今天有冰酥酪吗?快给将军送一碗去。”
“有是有,但将军应该不想吃。白姨娘才用冰酥酪触了霉头。”春雨犹豫。
风荷急了:“那还有什么将军喜欢的点心?”
“没了。”
“……”
风荷咬咬牙,决定铤而走险救夫人,大不了被将军打一顿。
她急急地返回,却在门厅处听到沈凛说。
“……容弟的伤至今未愈,每日靠轮椅行动。若他不能好起来,母亲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风荷瞳孔地震。
将军竟然把那段往事说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可是将军那时也才十二岁,你已经竭尽所能救二弟了,不能怪将军。”叶清欢同情地看着沈凛。
原来,沈家母子不睦都是因为沈容遇险后残了双腿!
真可笑。
明明沈凛已经尽力相救了,居然还成了罪人?
若不是沈凛冒着生命危险相救,沈容早就没命了!
“她怪我那天不该带容弟出去……”
“你强迫沈容了吗?你知道出去会有危险吗?”
“当然没……”
“所以,这不能怪你。”
叶清欢不知何时握住了沈凛的手,真挚地看着他的眼睛:“沈凛,不要再自责了。走出来,为自己而活!”
她的手软软的,有些冰凉。
她说的那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在他心上,击退所有的迷障。
沈凛眼尾泛起几丝红:“叶清欢,你护短护得都不讲对错了吗?”
“你本来就没错!是母亲太偏心了。”叶清欢叹息。
“太妃也这么说……”沈凛拨弄叶清欢手腕上的紫玉手镯,“但她也说服不了母亲。”
“为什么要去说服她?她爱错,就让她错着。我们坚持自己的就行。”叶清欢笑起来,“将军,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