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位前辈,竟能在一夜之间突破至筑基期,尽管看上去已近百岁高龄,面容苍老。
但筑基期修士毕竟享有二百年寿元,前辈尚有一半岁月可活,且实力深不可测,绝非自己所能企及。
念及此,他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敬畏,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既有对前辈成就的仰慕,也有对自己修行之路的感慨。
“多谢前辈宽宏大量,未曾为难小的。”言罢,他缓缓转身,脚步虽轻,却异常坚定,仿佛在这一刻,他心中的修行之路也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李乘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声音温润如玉,轻轻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惑,无非是如何能在一夜之间筑基成功。
然而,这筑基之道,玄妙非凡,非言语所能尽述。
它如同每个人心中的那盏明灯,独一无二,唯有自己方能领悟。
天下修士,皆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存在,你的道路,唯有你自己能走,只要方向正确,筑基自是水到渠成。”
李乘风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智慧,然而,话锋一转,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忧虑:“不过,我观你近日气运,似乎有血光之灾笼罩。
或许,离开这座破庙,远走他乡,能为你寻得一线生机。”
跛脚的弟子赵百川闻言,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他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如同再生父母,我岂能在他需要我的时候离他而去?
虽然这破庙简陋,修行之路充满艰辛,但正是这里,让我得以踏入炼气三层。
如今师父年迈,结丹无望,我更不能弃他于不顾。我,赵百川,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李乘风闻言,并未再多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有些人的命运如同顽石,任凭你如何敲打,也难以改变其形状。
这便是命运的力量,即使是他李乘风,也无法轻易拨转。
跛脚弟子赵百川转身离去后,李乘风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的白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竟有几缕悄然脱落,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
他感叹道:“这命运之术,太过深邃奥妙,逆天改命,只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却无法左右他人。
否则,便会遭到天道的反噬。即便是改变自己的命运,也同样是一场禁法禁术的赌博。
一涉足,便是与天命为敌,以小命之术,妄图窥探天道,岂不是自寻死路?”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破庙中回荡,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苍凉与无奈。
想到此处,李乘风目光炯炯,闪烁着洞悉世事的智慧之光。
他心中了然,对于赵百川的离去并不在意,仿佛一切红尘情缘,终归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春归尘土,万物归宗。
对他而言,红尘练心之路虽因此缩短,却也并无大碍。
毕竟,红尘恋心,少则一生百年,多则几百年光阴,更有甚者,沉沦红尘,无法自拔,最终错失进阶半步化神的机会,皆因道心不坚,道韵不全。
李乘风并未被这些俗念所困,而是淡然盘膝而坐,心中无波无澜。
即便那书册已被收走,他亦不以为意,因为那书册中的精髓,那篇幅中的“命”字,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化作一个独特的命运符文,奇特而玄妙,仿佛人之下与万人之上,环环旋转,诡异莫测。
他再次闭目凝神,灵魂沉入深处,开始细细观摩那个命运符文。
随着他的观摩,他的背后竟渐渐浮现出一个命运的虚影,那是一条命运的长河,与未来的长河、历史的长河交相辉映,其中流淌着无数的支流,每一支流都代表着一种命运,一种未来。
而在这无数的命运之中,有一条尤为特别,那是李乘风自己的命运。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与背后的命运长河融为一体,感受着自己命运的起伏与流转。
他,李乘风,生活简朴,以教书育人为乐,时常沉浸在对命运与命之道的感悟之中。他心怀壮志,誓要逆天改命,但改的,唯有自己的命运。
时光匆匆,转眼已过去三月有余。
某日,李乘风突然睁开双眼,眉头紧锁,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就在这时,两位不速之客悄然来至。
道长夕照带着自己的徒弟赵百川,一同来到院落门外。
李乘风一眼便看出,那弟子的修为竟已至炼气六层,进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他心中一凛,仔细审视,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这弟子之所以修为提升如此迅速,显然是服用了大量的催升修为的丹药。
这种方法虽然能在短时间内提升修为,但后果却极为严重。
若不能妥善控制,很可能会因修为暴涨而爆体而亡,甚至在与人动手时,心魔丛生,未战先败。
李乘风站在门口,目光深邃地望着院外的景色,仿佛能洞察命运的长河。
道长夕照则站在院外,手中紧握着那本命运书卷,目光炯炯,心思电转。
“道友,能否让老道进屋里去?我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