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隐秘之地,四周戒备森严,内里囚禁的,乃是青云老祖高足——花紫萱,他啊,已被困多时,李乘风之名,对他而言,仿佛是久远的传说,未曾踏足此地分毫。
这小院,虽物资不缺,吃穿用度一应俱全,更有花园芬芳,书籍茶香伴身,
却独独少了修行者赖以生存的灵气,更兼力量被封,寸步难行,真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令人愁肠百结。
花紫萱绞尽脑汁,布下种种诡计,企图诱骗那看守楼兰,岂料楼兰狡猾如狐,屡试不爽后,竟连面都不露,只遣傀儡送物,此举令他既气又急,满心不甘。
正自懊恼之际,忽闻院中禁制涌动,风起云涌间,一袭白衣胜雪,李乘风含笑步入,宛若踏云而来的仙人。花紫萱目光一凝,心头涌起莫名的不安。
“花公子,久违了。”李乘风笑语盈盈,却语出惊人。
“你...你这是何意?我本是女娇娥,怎可唤我公子?”花紫萱故作惊愕,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
李乘风朗声大笑:“哈哈哈,花兄,你的伪装虽妙,却瞒不过我这双慧眼。
男儿心,女儿身,必有深意,何妨我们坦诚相待,共谋大业?
我李乘风虽爱财,却也知义气二字,若你能展露诚意,共谋大利,我必鼎力相助!”
言罢,气氛微妙。
花紫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突变,浑厚有力,尽显男儿本色:“好一个慧眼识珠,我原以为世间无人能破我伪装,
没想到今日栽在你手里。李道友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李乘风嘴角挂着一抹淡笑,缓缓言道:“若我所料不差,你应是青云老祖的师弟,青天老祖,可对?”
此言一出,花紫萱脸色骤变,惊疑不定:“这...这怎么可能?此秘辛唯我独知,你从何处得知?”
李乘风轻轻点头,安抚道:“道友稍安勿躁,且听我细细道来。我既然决心与青云宗为敌,自然对其过往了如指掌。
不惜重金搜集各类密辛,终得知一段被尘封的历史——青云老祖昔日非但不是掌门,而是通过叛乱才得以坐上今日之位的。
这段往事虽被刻意抹去,但在历史的缝隙中仍留有痕迹。
初闻此事,我并未深究,直至上次与你相遇,你的功法让我心生疑虑。”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你修炼的功法,正是那传说中的‘枯荣参天功’,此功法源自古妖法,版本众多,却皆不离其宗。
而你,不过是这功法众多试验品之一。
你误以为得此功法便能复仇雪恨,殊不知它正悄然改变着你的性别与体质,修为虽进,却如逆水行舟,步履维艰。
更可悲的是,一旦踏上这条路,便再难回头,而且一旦误入歧途,就会转换阴阳,变成女修,想改修其他功法皆成空谈。”
花紫萱闻言,神色由惊转悲,继而释然:“原来如此,李道友仅凭这些蛛丝马迹便能洞察一切,真乃神人也!
我活了数千载,竟在一个弱冠之年的小修士面前无所遁形,可笑!可悲!我此等心境,报仇无望,自保亦难。”
李乘风轻轻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缓缓说道:“道友的思维,确实非比寻常。
那份即便面对青云老祖也不屈从,甘愿忍辱负重以求拜师的决心,委实令我钦佩。
我之所以能洞悉你的底蕴,并非我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实则是因‘枯荣参天功’这门功法,我曾深研多年,它曾是我的根基所在。
你身上的气息,虽对旁人隐匿得滴水不漏,却逃不过我那双因修炼此功而敏锐的双眼。
想当年,我为了这门功法,不知耗费了多少心力,推演其奥秘,也深知其潜藏的凶险——走火入魔。
性别逆转,种种不可名状之苦,我亦有所领教。
因此,你的气息于我而言,无异于老友重逢,一眼便知。”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向对方,继续说道:“更何况,我还有神识相助,历经世事沧桑,诸多线索串联之下,让我断定你绝非池中之物。
故而,我才将你暂时留在此地。随后,我翻阅了青云宗的古籍与秘史,更是印证了我的猜想。”
一旁的花紫萱闻言,不禁叹了口气,插话道:“道友真是目光如炬,深谋远虑。既如此,不知有何合作之道,愿闻其详。”
李乘风闻言,朗声大笑,笑声中透着一股豪迈与不羁:“说得好!想当年,你虽身负重伤,修为跌落至元婴后期边缘,却仍不屈不挠。
那一战,你险些丧命,实力骤降至元婴之境,更不惜自封修为,转修‘枯荣参天功’,只为接近青云老祖,一雪前耻。
然而,你可知,这功法背后,或许隐藏着更深的阴谋?传你功法之人,或许早已与青云老祖暗中勾结,将你视为试验品。
你修炼此功,非但不能威胁到青云老祖,反而成了他掌控中的一枚棋子。待你失去利用价值,便如同秋风月一样,弃之如敝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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