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难以置信。
他瞪大双眸盯着面前病床上的女人,沉默了好久。
黎北川看了一眼拨过来的手机号码,的确是陆宁宁的。
疑惑的又喊了她一声,“嫂子?”
夏言垂下眸子这才开口,“我不是陆宁宁,她现在住院了,伤势很重,我是告诉你们家属一声,看你们要不要报警之类的......”
黎北川身体一僵,严肃问道:“她怎么了?在哪家医院?”
“被人用鞭子抽了好几下后背,伤痕很重,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就在国仁医院。”
“好,我马上过去,你把病房位置用短信发给我。”
夏言嗯一声,对方便直接挂断。
黎北川立马穿好衣装,拨通了黎北枭的电话。
听到对面吵吵闹闹的舞曲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耳膜一般。
伴随着那动感的节奏,还有几个人在不停地喊叫着“干杯!”
不用想也知道,黎北枭此刻一定身处在酒吧之中。
“哥,你现在立马去趟国仁医院,嫂子住院了。”
黎北枭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无所谓道:“关我什么事?不去。”
“你是她家属,只要没离婚永远都是,她被人抽鞭子了,伤势很重。”
听到抽鞭子,男人眉头紧皱。
又听到伤势很重,黎北枭立马就问:“现在在医院?”
“嗯,我这边离医院比较远,得半个多小时过去,你离得近。”
……
很快,黎北枭来到了医院,身后还跟着几位小弟。
走进病房的那一刻,夏言与他对视,便问:“你是刚才电话那位?她是你嫂子?”
黎北枭并没理,而是走近陆宁宁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随即挥了挥手让众人散去。
小弟们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让他们去查事情的经过和幕后之人。
夏言记得上次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陆宁宁当时还告诉他这个人是房东......
黎北枭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眸中多了一些闪烁,他别过头看向一旁的夏言,缓缓问:“你还有事?”
“一会儿还要上药......你不如叫你哥来或者喊她的家人,伤口是在后背的......”
毕竟上药的事情还需要亲密的人来做,她是他嫂子,是不该这样的。
黎北枭冷冷说道:“你是耳朵聋了?听不出来我和我弟的声音不一样?”
夏言:“......”
“所以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是要为她上药?还是说又要买奶茶?”
这男人未免火气太大了些,夏言觉得他是吃醋但又说不上来,只能先离开病房。
黎北枭本不想再与她见面,但一听她出事就心急火燎的来了。
男人轻轻褪去她的病服上衣,然后轻轻为她涂抹着药膏,盯着那些伤痕不禁狠狠咬着后牙关。
“疼......”
陆宁宁被痛到醒了过来。
黎北枭冷呵一声,“还知道疼?窝囊废一个不会报警?”
女人听到他的声音莫名安心了不少,但想起陆安然的话,最终心里还是做了决定。
“说,你的伤怎么回事?”
“大少爷,我要退婚,和你离婚。”
黎北枭装听不到,一直问她的伤。
陆宁宁艰难翻了个身面对他,“大少爷,我们离婚。”
男人紧蹙着眉心,咬紧牙关道:“我在问你的伤,至于离婚的事情等你出院以后再说。”
女人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是我不小心摔了。”
真当他是傻*?
黎北枭立马握紧她的手腕,低吼道:“陆宁宁,你还不如死了。”
陆宁宁红起眼眶不与他对视,缓了缓情绪道:“少爷说的对。”
男人俯下身低头慢慢凑近他,病房的门直接被打开。
“哥,我嫂子怎么样了!”
黎北枭拉了拉被子遮挡住她的身躯,不爽道:“你不会敲门?而且这是医院,大吵大闹做什么?”
“我担心嫂子啊!嫂子,你没事吧?”
陆宁宁盯着黎北枭的侧脸,丝毫没有注意到黎北川的话语。
他刚刚低头了......
是想吻自己吗?
女人觉得自己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黎北川见她如此这般,又看向黎北枭,“我先出去,有事喊我。”
“滚。”
黎北枭冷着脸,手里还拿着那副药膏。
陆宁宁转移过自己的视线,闭上双眸准备入睡。
男人还在为她涂抹着药膏,低声道:“陆宁宁,你就是个窝囊废。”
女人听到并没有回应,她的确窝囊,而且又无能。
见她安静入睡,黎北枭上了药为她穿上衣服便走出病房。
陆宁宁的泪水却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哥,我刚才问医生了,伤估计得一个月才差不多能恢复。”
夏言坐在一旁觉得无比尴尬,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心仪的陆宁宁已经结了婚......
黎北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