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倾被三人盯得有些心虚,说起来都惭愧,她是会些医术的,可自打来了这里,根本用不上。
一到关键时候,系统给的药比她的医术给力多了。
她呵呵尬笑道,“略知一二。”
玉宁公主立马反驳道,“不是一二,皇嫂是知道很多很多。”
于是玉宁公主拉着薛晴儿夸大其词的说了一遍凌月倾的伟大事迹。
自己前些日子是怎么艰难度日的,那些所谓的御医名医是怎么束手无策的,凌月倾又是怎么随随便便就给她治好的。
听的凌月倾非常汗颜,她感觉玉宁公主适合去做推销员。
瞧瞧这说的,要不是她是当事人,她都会以为这是个什么绝世高人了。
不管怎么样,薛晴儿是听进去了,并且深信不疑。
“王妃,你若是能治好我小姑,只要我们薛家有,你要什么我们给什么。”
事到如今,凌月倾也不扭捏了,毕竟这不就是她想问的嘛。
“那你详细说一下你小姑的情况吧。”
“好,那这就说来话长了,……”
几人在凉亭的桌子旁,坐了一圈。
薛晴儿轻轻抿了下唇,思绪渐渐的回到了几年前。
她的小姑名为薛华,是在千娇万宠下长大的,可也正因为父母溺爱,兄嫂宠爱,薛华自小便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长大后更是不受世俗约束,行为洒脱随意,不爱红装爱武装,每天都想着做个女侠到处行侠仗义。
可一场意外,薛家老爷夫人骤然离世,一个家族的重担便都落到了薛远这个长子的头上。
薛远夫妇每日被山庄繁杂的事务搞得焦头烂额,自当多多少少的忽略了对薛华的关心。
薛华也知道今夕不同往日,性子安分了不少,凡事甚少麻烦兄嫂。
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些,使一个虚伪穷书生殷乔生乘虚而入。
那时薛华刚刚过了及笄之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一腔少女心事无人诉说,兄嫂整日忙的见不到人,侄女薛晴儿年纪尚小又不懂情爱。
那殷乔生口舌生花,最擅用甜言蜜语讨人欢心,不过数日功夫,便令薛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直到有一日她忽然罕见的去书房找了薛远,说她爱上了一个人,准备成亲了,薛远这才知道了殷乔生的存在。
当时薛远调查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门不当户不对,嫁过去也难免吃苦,便拒了薛华的请求,并着手给她安排其他议亲人选。
尽管薛远夫妇反对这门亲事,苦口婆心的给她分析利弊。
可正深陷情爱的薛华哪里听的进去劝说,她心意已决,执意要嫁给殷乔生。
为此薛华绝食数天,眼见疼爱的妹妹日益憔悴,无奈之下,薛远只得应允了这门亲事,当时想的不过是多接济一下便是了。
盛大的婚礼过后,薛华如愿以偿的带着嫁妆欢天喜地的随着殷乔生回到了他的千里外老家。
天高水远,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只能以书信寄托思念,聊表相思。
在这些往来信件当中,薛华向来是报喜不报忧。
字里行间都在表示自己过得很好,对自己所遭受的苦难却只字不提,对此薛旺夫妇才微微放下了心。
直到这一日,薛华衣衫褴褛,疯疯癫癫的出现在了枫云山庄门口……
薛华的凄惨模样,震惊了整个枫云山庄。
看到薛华这个样子,薛远心如刀绞,当下便亲自去了殷乔生的老家调查,这才知道了这几年薛华究竟过得是怎样苦不堪言的生活。
薛远又心疼又气愤,心疼他这千般宠爱的妹妹竟受了这许多苦,又气她当初不顾劝阻,所嫁非人,更气愤他们堂堂薛家千金,受了委屈竟只字不言,忍气吞声。
刚嫁过去的时候,殷乔生确实是对薛华好了一段时日,可当他连蒙带骗的将薛华陪嫁而来的嫁妆挥霍殆尽后,本性也便暴露无遗了。
殷乔生每日对薛华轻则辱骂,重则殴打,甚至在她怀有身孕之后,公然带着歌妓回家鬼混。
当着她的面亲昵缠绵,颠鸾倒凤,以羞辱、打骂她取乐。
公婆对待薛华亦是冷眼相待,处处刁难挑剔。
短短几年功夫,对薛华来说犹如隔世。
此时的薛华双目呆滞无神,已不再是曾经那个自由洒脱,笑容明媚的少女,而是夫唱妇随,唯命是从的传统妇女。
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如今唯一的救赎,唯一的光,可殷乔生酒后重重踹向她的一脚,她的光瞬间熄灭,她流产了。
深受打击的薛华精神崩溃失常,从此变得疯癫痴傻。
再后来便是他们在枫云山庄门口见到她了,没有人能想象得到,一个疯疯癫癫的人,是如何一步一步的走完这千里归途,回到家的。
她这一路上有没有受到欺负,以什么充饥,累了在哪里休息,这些他们都无从得知。
此时的薛华已经神志不清,不认识人了,只是口中喃喃自语的,句句都是“我是薛家大小姐……”
讲到这里薛晴儿已然是泪流满面,她与小姑薛华自幼便在一起长大,感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