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围着一片山头呜呜泱泱的搜索的时候,陈风已经把剩下的绳子绑在了另一片悬崖的大石头上了,不能走寻常路,要不决然逃不过日军的追捕,继续下滑,双脚试探着绳子的终端,突然双脚没了绳子的感觉,手上一用力,刹车了,往下还是漆黑一片,攀岩速降,速度却提不起来,剩下五六十米的山崖,陈风用了四五分钟才脚踏实地。
把怀里的牛肉包拿出来,一边撤退一边补充体力,不能去北面,北面是上山的方向,也不能去东面,鄱阳湖附近太过平坦,陈风选择了向西南撤退,那里群山环绕,无论有没有追兵,都能快速摆脱。
山上的鬼子疯了,除了两处爆炸点,没有任何痕迹,第一处爆炸点有支残破的步枪,爆炸点上方不远处还有个被钉死拧断了脖子的狙击手。
搜索了半个小时,一点刺客的行踪没有,日军这才恍然大悟,一定是第二个爆炸点有问题,急忙又爬到了山顶,爆炸点是一棵大树的树干根部,树皮已经炸开了,一个日军大佐突然喊到:
“向下搜索,刺客很肯定从这里爬下去了”。
“一众宪兵面面相觑,这个谁敢下啊”!
“八嘎”!
日军大佐也感觉到不合适。
“转圈下去,快,下去搜寻痕迹,必须抓到刺客”。
建筑物内,所有的鬼子像死了亲爹,烟俊六将军被爆头了,冈村宁次将军胸口中了一枪,正在紧急救治,生死未卜,负责司令部防御的少将旅团长来不及剖腹了,一颗子弹结果了自己,两个联队长带队搜索去了,参谋长还在安庆,一群人六神无主,不知道找谁汇报,找谁请求战术指导。
一斤牛肉下肚,路过溪流灌了一肚子泉水,陈风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量,还不是松懈的时候,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脱离庐山范围。
日军两个大佐长回来了,相互摇了摇头,为什么希望了,两个武汉会战的最高长官一死一重伤,还抓不到刺客,两个大佐一脸死灰,剖腹和上军事法庭两条路二选一,怎么都是个死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临时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几个医生疲惫的走了出来。
“怎么样,将军醒了么”?
医生摇了摇头:
“子弹取出来了,肺部洞穿,失血过多,还没脱离危险”。
所有的鬼子如丧考妣,大多数都明白肺部洞穿的含义,凶多吉少啊!
“报告!玉碎狙击手尸检报告出来了,除了脖子被拧断了,身上还有这三个凶器,后脑两个,手臂一个”。
一位白大褂军医托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里面放了三根带血的钉子。
一群人有些不解,这样的钉子是怎么打进人的身体里的呢?
一个特高课的中尉站了出来,慎重的说到:
“我知道一个人用过这种钉子,此人是帝国大敌,孤狼突击队,冷枪,这次狙杀偷袭很可能是他做的”。
两个联队长相视一眼,目光充满了希翼,抓住冷枪,命很可能就保住了:
“命令,给附近所有部队发报,拦截方圆五十里的所有出路,设卡检查,有可疑人员立即拿下,巡逻艇进鄱阳湖,一寸一寸的搜索,九江全城戒严,不能让一个嫌疑人进去,给大本营发报,烟俊六将军玉碎,冈村宁次将军重伤垂死,疑似冷枪的手段,部队正在抓捕,请求战术指导”。
大佐下完命令,向一边的另一个大佐说道:
“良田君,这里交给你了,我要带队搜索,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黑水君,拜托了”。
司令部的电台终于忙活了起来,所有人也有了主心骨,二十多分钟后,以庐山为中心方圆五十里的日军都行动起来,全乱了,监听电台的国军通讯兵第一时间感觉全乱了,日军肯定有了大动作。
武汉会战到了生死时刻,这样的消息没人敢阻拦,十分钟之内汇报了第五战区李宗仁,第九战区陈诚和重庆高层。
各战区长官不敢耽误,以为日军又准备大动作了,命令迅速下达:
“通知前沿部队,分批次上阵地,做好防毒准备”。
“通知两个统计局,马上联络潜伏人员,一定要弄清楚日本人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电令第五战区李宗仁,第九战区陈诚,一定要做好防御,一寸山河一寸血,危机的时刻来了,武汉会战能坚持几天,就看他们的了”。
在日军联队长决定全网抓捕的时候,陈风已经出了庐山山脉,向西南方向狂奔,到达马回岭,路过一家公路客栈的时候,见棚子里拴着马匹,也顾不得找人购买了,悄悄的牵出来两匹马,掏出一根大黄鱼放在显眼的位置,一路打马往南狂奔,两个小时的亡命奔逃,两匹马没了力气,马上就要天亮了,不能走大路了,遇到一个小村子,陈风把马匹拴在一个村子后面的林子里,调转方向钻进了树林,陈风继续亡命奔逃。
就在陈风离开公路不久,日军的车队出现了,这是九江机场的防御部队,周围一共有三条公路,三个车队正在狂奔向五十里的位置设卡。
日军方面,大本营收到电报,第一反应感觉是有人破译了密电搞的恶作剧,和九江方面沟通了两次,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