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多一点,鬼子开始进攻了,先是炮击,陈风从望远镜中看到鬼子炮兵开始准备,便招呼大家进耳洞防炮,川军士兵虽然不了解这几个人是啥情况,但还是听了招呼躲进了耳洞,上面派人偷偷的下了命令,一定要保护好这几个人,川军士兵都在想,这是哪里的公子来镀金啊!不知道这是伤亡率最高于的前沿阵地么!不过这是旅座的死命令,大家都非常敬佩旅座,对于命令从没有打过折任何扣,看到几人来就忙忙碌碌的,看着很专业的样子,最过分的一人一具望远镜,还有一人两把枪,一种长枪带着镜子,一种短枪大家都没见过,不由得怀疑,这是什么出身的公子爷啊!要不是旅长重视,真想要一把奇怪的短枪试试火力。
鬼子开炮了,陈风默默听着炮声,这是前天自己去邹县路上遇到的鬼子,没有重炮,九二炮也没有,只有几门曲射炮,打了十轮炮弹便哑火了,陈风探出头去,负责警戒的士兵大喊:
弟兄们出来了,鬼子上来了。
躲在耳洞里的川军迅速进入作战位置,陈风从狙击镜里看到鬼子进入四百米线了,把手扬起来给队员做了个手势,示意队员可以自由开火了。
砰,砰砰。
一阵枪声响彻阵地,前沿连长大怒,没有自己的命令谁开的枪,这么远的距离纯属浪费子弹,一般都是放进了二百米线再打,看到是陈风一行开的枪,有些恼怒,但不好说什么,旁边的士兵突然喊到:
连长你快看!
连长往前看去,正好小队第二轮自由射击打出去了,又是一阵砰砰砰的声音,鬼子最前方几个人后仰倒地了,引起阵型一片混乱,连长心中大惊,打头?
小队枪法都练得神准,今天有了用武之地,甚至顾不得先打指挥官和军曹了,瞄准就打,刚前进了不到百米,鬼子倒下了几十个人了,包括最前面的小队长指挥官和几名军曹,鬼子没有退缩,反而被激起了凶性,大喊着板裁!提升了前进速度,小队依然不慌不忙的射击,进了二百米,连长命令士兵也开始射击,川军真的穷怕了,从来不浪费子弹,哪怕出了二百米也能打着,但命中率太低,不舍得开火。
鬼子的歪把子上来了,大约离阵地四百米就架了起来,川军的武器虽然可以够到,但都没去管几挺歪把子,太远了,根本打不准,鬼子的机枪手却打的很准,子弹压制了战壕,打的战壕高处尘土四溅,突击队员肯定不能放弃这种露脸的机会,战斗中敌人的机枪手是狙击的第一目标,一轮齐射,歪把子集体哑火了,辅助射击的赶紧补上,还没来得及瞄准开火,也被爆头打死了。
连长看了个明明白白,这哪里是来镀金的公子啊,这是一群枪神大爷啊,每个队员枪法都是出神入化,开枪间隔不超过五秒,装填五发子弹时间也不超过十秒,开枪的时候冷静的可怕,开完枪都不看命中没有,马上瞄准下一个目标,冷静的可怕,命中率齐高,连长是越看越觉得可怕。
鬼子又冲了一百米,两百多个鬼子只剩下一半了,军曹以上的全部阵亡,士兵还在持续的倒下,看着近在眼前的战壕,竟然生出了无力感,一起转头退下去了,国军立即停止了射击,往后跑更不好打,得节约子弹,小队还在继续杀戮,哪怕只是六支步枪,打五次还得重新装子弹,在这样几乎百发百中的杀戮下,鬼子也是伤亡惨重,从一百米跑回五百米,后面的枪声竟然还在继续,落后的队友还在倒下,没人敢回头,跑出去七百米枪声才停下,幸存的鬼子面面相觑,二百多个士兵只回来了四五十,这样的伤亡太可怕了。
福荣真平少将一直在望远镜里观察,前前任赖谷启被召回大本营,前任赤柴八重藏死在了炮击中,自己一直非常小心,身上穿的是普通士兵的军装,并且身边不能超过三个人,通过一个回合进攻的观察,前沿阵地的情况看的非常明白了,不能怪士兵没有冲到阵地就撤了回来,支那战场上来了狙击手,还不止一个,可惜没有重炮,不然一定要消灭这群可恶的家伙,作为一名出色的战地指挥,福荣真平明白狙击手或者神枪手的作用,往往两名狙击手就能压的一个小队不敢抬头,在今天这样的环境中,狙击手简直是生命收割器,福荣真平命令部队暂停攻击,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办法,会落入对方的添油战术的陷阱中,自己这两千名士兵可不够消耗的。
让攻击部队退下来休息,其余部队做好戒备,福荣真平令通讯员给师团发电,表示自己攻击部队遇上了很多狙击手,没有重火力攻击伤亡太大,希望师团部给予重火力支援。
矶谷廉介收到电报的时候,正在暗自恼火,因为孤狼突击队多次的袭击,自己现在也快成了笑话了,虽然有赖谷启顶包,但谁也改变不了赖谷启归自己指挥的事实,看着福荣真平发来的电文,有些生气,大日本皇军到了这种地步了么,几个狙击手就让半个旅团止步不前了,刚要命令通讯兵呵斥,突然脑子灵光一闪,川军有狙击手?哪怕国军的嫡系王牌部队也没有多少吧!会不会是?越想越觉得可能,越想心情越激动,赖谷启回国之前曾经和自己有过长时间的交流,一五零榴弹炮阵地,虽然士兵被炸的肢体横飞,但赖谷启亲自查看的时候,发现很多帐篷区的尸体都是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