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上帝!”
“玛卡,别去玩尸体,你把那家伙的屎都踩出来了!”
看着地上裤裆里散发恶臭的两具叛军尸体,此时此刻,我真是很郁闷我这个小舅子。
听见我的话,玛卡也很尴尬。
那么问题来了,死去的尸体,为什么会拉屎呢?
呵呵,我想有学过法医的朋友,一定会了解其中的原因。
我们人类,其实也是生物的一种。
首先人死后,8小时之内,神经系统是不会完全消失的,尤其是突然暴毙的人,神经系统会维持更久。
8小时之后,人类的神经肌肉功能会松弛,膀胱括约肌,直肠括约肌,都会失去相应的功能。
然后神经系统会逐渐消失,体内的污秽物,会排出体外,甚至还会发出响动和呕吐。
是的,你没有听错,尸体会呕吐,肚子里还会“咕咕”的“叫”。
这只是正常反应,你们千万不要以为这是诈尸!
当年我还是新兵的时候,我曾有幸见过一次。
那一次,终生难忘,死去的是个白种女人。
我们当时奉命清剿一伙山匪,在沼泽地里发现了一具年轻的白人女尸。
女人是被绑架的肉票,当时她全身赤裸,瞪着眼睛,趴在满是烂泥的沼泽地里。
女人的脸已经肿的像猪头了,是被山匪们打的。
当时她的手脚没有被捆绑,只是俯卧姿态趴在泥里。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沼泽地里下着瓢泼大雨,周围的芦苇沙沙作响。
我们当时有个随队的军医,他叫希塔姆,乌干达军人。
他检查了那个女人的尸体,发现她死亡的时间在12小时之前。
女人的下身都溃烂了,腰部以下,骨盆和韧带严重撕裂。
据希塔姆推测,这个女人死的时候,最少有几十个人轮番的折磨过她,而且过程非常的粗暴。
再然后,尸体就开始喷屎了。
尸体还会在泥地里抽搐,还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和呕吐。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死去的人会动,因为我是东方人,我还以为遇见了诈尸。
同行的老兵们都在笑我,有人耐心的和我解释。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因为人死后肌肉松弛,还有气压的原因。
再后来,我们把那些山匪灭掉了,查出了女人的身份。
那个女人,她其实是个国际新闻记者。
她的梦想,是拍摄最真实野蛮的非洲,然后就被绑票了!
心里会想着这些事,我看着地上还在“噗噗”放屁的尸体,心里感觉又滑稽又可笑。
宾铁皱着眉头,躲到了我的身后。
这个家伙,看看查克多,又看看我的小舅子玛卡,一脸郁闷的对我说道:“嘿,鞑靼,瞧瞧你招的兵,妈的,这都是什么人!”
“一个顶着一脸的屎,一个把尸体踩出了屎!”
“哦an,还好我们的团长死的早,如果那老东西没死,哈哈,我先,他现在恐怕已经掏出了他那根60厘米长的大铁锹!”
宾铁说完,我们两个默默对视,随后全都笑了。
以前咱们说过,我们的团长,非洲传奇佣兵,泰卡雷甘隆,他最爱的近战武器是一把铁锹。
不,确切的说,那东西是一把工兵铲。
私人定制,钢口很好,能折叠的那种。
当年在佣兵团里,泰卡雷甘隆那个老家伙,他最喜欢拿着他的工兵铲教训我们这帮小子。
我和宾铁,都被揍过,我们曾经被泰卡雷甘隆追得满山跑。
现在想想,恍如昨日,真是好怀念啊!
“行了,小子们,别废话了!”
“现在找到了尸体,这地方我们确定昨晚来过!”
“看看前面那块石头,密道应该就在石头的旁边!”
“鞑靼,宾铁,趁着没人,我们三二队形,大家跑过去!”
“我们在石头对面汇合,扎草衣,接应哈林姆!”
老杰克低沉的说着话,阻止了我和宾铁胡闹。
我顺着老杰克手指的方向看了几眼。
没错,就是昨晚密道口的那块石头。
那东西很大,差不多有十几吨重,一米多高。
周围地上的野草,还有蕨类植物,覆盖着它。
在它另一侧的山坡上,停着几辆等待维修的军车。
宾铁对我呲牙一笑,看看老杰克,对我问道:“嘿,垃圾,我们的阿拉伯小子,在这场战斗中表现怎么样?”
宾铁在坏笑,咧着他那乌黑的大嘴唇子。
我无语的盯着他,也点头笑道:“很好!哈林姆很优秀,比我们想象的更优秀!”
……
穿过茂密的草地,我们进入了密道对面的树林。
接应哈林姆,我们不能进入密道。
因为如果被叛军发现,我们全会被堵住的。
此时乌尔塔莱的枪声还在继续着,但是看来,敌人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杂图手下的黑人侦察兵们,他们的战斗水准还算可以。
就算放在纳国的反恐分队里,他们也是很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