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
“依波塔?”
“呜呜,天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望着树林里死去的黑人,我身旁的卡西西亚放声大哭,再也忍受不住。
卡西西亚松开了我的防弹衣,哭着扑到了尸体的面前。
这具尸体该怎么说呢……
这黑哥们死的有点惨呀!
他的双手双腿不见了,全都被人砍了下来。
他的下半身,埋在了土里,还没有裤子。
他的眼睛也被敌人挖了,还少了一只耳朵。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个人的舌头也不见了。
先前我们以为这是审问,但是如今我发现,这好像不是。
如果是审问,敌人怎么可能割掉俘虏的舌头呢?
答案只有一个,敌人很凶残,他们在取乐!
他们根本就知道自由会就在这片树林里,他们抓住了这个男人,他是哨兵。
那些穷凶极恶的人,他们先割掉了这个人的舌头,随后才砍掉四肢,挖掉了眼睛。
这些混蛋,真是太可怕了!
“妈的,到底是什么人?”
“内南迪手下的士兵,会有这种水准吗?”
我心里疑惑的想着,没有阻止卡西西亚哭泣,而是转头看向周围的树林。
我们所在的地点,按照我的经验来看,它应该距离自由会的营地很远。
哨兵是不会在营地边上的,最少也要五十米的距离!
我心里正在想着,宾铁和老杰克已经进入了树林深处。
我犹豫了一下,蹲在卡西西亚的身边。
黑夜里,卡西西亚捧着那个黑人的脸,小声默默的哭着。
我好奇的看着她,对她问道:“卡西西亚,这个……是你的男朋友?”
“不是。”
卡西西亚摇头,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他是我的朋友,只是普通朋友。”
“在我们的营地中,依波塔,他的人很好。”
“他只有二十岁,原本的梦想,是等叛军打跑了,他要上大学,然后当老师。”
“他曾经说过,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教书。”
“他说要凭自己的力量,改变非洲。”
“他还说要让大山里的孩子,和城里的孩子一样,有书读,能吃饱。”
“只可惜……呜呜,他死了,再也做不到他想做的事!”
“上帝呀,他才二十岁,还这么年轻,他的梦想……他是很有前途的,呜呜!”
卡西西亚说到这里,用手捂住了嘴,再也说不下去。
我意外的看着卡西西亚,又看看面前土里的这具尸体,心中也是伤感的叹了一口气。
身在非洲,身在战区,每天的生活,几乎都是未知数。
但生活在这里的人,其实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呆。
他们和我们一样,甚至和大多数人一样。
他们也有着美好的愿望,美好的憧憬。
只可惜这个黑人小子选择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想当教师……呵呵,他真不应该来打仗啊!
“哎,兄弟,安息吧。”
“希望你下辈子投胎之后,你能实现你所有的梦想。”
我心中苦笑,拍了拍地上男人尸体的肩膀,随后看向卡西西亚。
“好了,卡西西亚,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
“不过相信我,敌人跑不了,血债血偿,我们会为依波塔报仇的!”
我说着,犹豫着伸出手去,轻轻的搂住了卡西西亚颤抖的肩膀。
卡西西亚眨着充满眼泪的蓝色大眼睛看我,哭着一头扑进了我的怀里。
卡西西亚放声大哭,我肩膀的防弹衣都被她哭湿了。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陪着她。
此时看着这个哭泣的混血姑娘,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嘿,杰克呼叫鞑靼,杰克呼叫鞑靼!”
“妈的,鞑靼,我们找到自由会的营地了!”
“你应该过来看一下,死了好多人,情况不对,真该死呀!”
不知道卡西西亚哭了多久。
几分钟,也可能是十几分钟,在我衣服里的通话器中,突然传来了老杰克的声音。
我和卡西西亚贴的很近,衣服里的声音,卡西西亚也听见了。
卡西西亚明显一愣,随后离开了我的肩膀,身体剧烈的发抖着。
我看着卡西西亚,知道她此时一定很害怕。
我犹豫了一下,也按下重口的通话键,对着老杰克问道:“嘿,杰克,看到敌人的尸体了吗?你们……你们有没有找到莫尔·兰顿,还有东尼奥,他们……他们在营地吗?”
我说完,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默。
我对面的卡西西亚,此时那惊恐的表情,就像随时能够晕倒似的。
卡西西亚很清楚我话里的意思。
如果东尼奥和莫尔·兰顿也在营地中,那么他们此时一定是尸体,绝不是活人!
“鞑靼,没有发现东尼奥和莫尔·兰顿,但自由会死伤惨重,看来死了三十多人。”
“妈的,情况有点邪门,这里只有自由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