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就好,赢了就好啊!”
“这是老天的眷顾,大山的恩泽!
“感谢上天,感谢绚丽的阿丽克山神,感谢您垂怜莫哈玛!”
我坐在马背上,愣愣的看着火堆中祈祷的老人。
听说这场大战我们赢了,老人当下激动的大哭,举着手里的火把高声呼唤。
看着老人泪流满面的模样,说实话,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在非洲,在一个战乱的国度,和平、稳定,安逸,对于一些偏远地区的人们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而这些,在我们的国家里,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真是为我们的祖国强大而自豪,为我们祖国的繁荣而骄傲。
可惜,我现在是黑户了。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回家去看一看。
只不过,我现在是雇佣兵,身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
回到祖国后,我家里的人,还有我的祖国……能接受我吗?
我低头沉思着,火堆中,老人又开始翩翩起舞了。
这一次,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没有了恐慌与麻木,换来的,是发自内心的激动与喜悦。
我看着老人在火堆中跳舞,其实我还有后半句话没跟他说。
这场战役,我们是赢了,但其实,我们只赢了一半。
因为虽然我们歼灭了马匪,但本·阿尔科亚那个家伙还活着。
那家伙就像一头狼,就像一根悬在莫哈玛村民们头顶的刺!
只要他不死,他就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到那时,别说是莫哈玛,恐怕是周围所有的村庄,都将永无宁日!
我低头想着,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看着火光中起舞的老人,我决定,今日过后,不管本·阿尔科亚在哪,我一定要干掉他!
“阿格雷,卡塔姆纳,卡塔雅达!”
“阿提美亚,卡塔蒙巴,卡塔姆纳,阿达,阿达!”
就在我低头沉思之时,莫哈玛村的老人开始在火堆中唱歌了。
他唱的是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火光照着他的脸,显得是如此的古老而虔诚。
我把受伤的巴布亚放下马背,随后和老杰克相视一笑。
我骑马向着山上的木屋走去,老杰克是军医,他要去给巴布亚处理伤口。
自从我们重聚后,老杰克现在有个习惯。
他就像在佣兵团时一样,每时每刻,身上都会带着他的小医疗包。
“伯纳,你还好吗,我回来了。”
牵着高大的夸特马,我走在山坡上,进了小木屋的院子。
老伯纳的尸体,就被我和巴布亚埋在院子旁边的山坡上。
那里能看到连绵不绝的大山,能看到地上的鲜花,周围的野草,还有山下是河流。
老伯纳的墓碑,是我用松木做的。
我不知道把他埋在这里好不好。
但我想,这里有山有水,有花有草,也许是个不错的长眠之处。
我点燃了院子里的篝火,随后坐在篝火旁发呆,清理我的狙击步枪。
远处的村庄里,在老人的歌声下,没多久,躲进山里的人们开始回来了。
起初是几个惊慌的村民,随后是一些老人,再然后,是女人和孩子们。
听着老人古老的歌谣,村民们也开始自发跟着跳舞。
火堆旁,人们围成一圈,歌声响彻村庄。
我笑了笑,将分解的狙击枪装好,随后拿起旁边的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哈,这酒真烈啊,也许……是时候该走了。”
我低头笑着,呼出一口酒气。
这时,给巴布亚处理好伤口的老杰克回来了。
老杰克牵马走进院子,我递给他一瓶酒。
老杰克低头一看,当场就笑了。
“哟呵,还是二战时期的杜松子酒?”
“哈哈,这东西可真不错,当年在战场上,这可是德军的标配,他们号称战后可以没女人,但决不能没酒!”
老杰克大笑着,拧开瓶盖,喝了起来。
一口五十年的老酒下肚,老杰克差点把酒吐出来。
我好笑的看着他,老杰克摇了摇头,强忍着把酒喝下去,问我道:“鞑靼,你怎么会来这里?”
说着,老杰克走在木屋前,从马上卸下我们从战场上拿回来的炮弹箱。
他开始清点里面的手榴弹和迫击炮弹。
我看着他的动作,对他讲述了我的经历。
讲到了我被克洛山马匪追下山崖,讲到了我遇见了老伯纳。
说到最后,我叹了一口气,举着酒瓶看向不远处的老伯纳。
老杰克转头看我,随后默默的也走到了山坡上。
他看着我给老伯纳做的“墓碑”,随后摘掉了帽子,举着酒瓶说道:“嘿,老伙计,这杯酒我敬你,虽然咱们没有见过面。”
“我相信,你一定是个伟大的人,对吗?”
“呵呵,谢谢你救了我的朋友,谢谢你救了我们黑魔鬼第二任团长,这杯酒,是你的,你先喝为敬!”
老杰克说着,将一杯酒的量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