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老的男人。
欧洲人,白种人。
他看起来能有六十几岁,满脸的褶皱,下巴上留着卷毛的花白胡须。
他正坐在船舱里喝酒,手里拿着酒瓶,向下张望了几眼。
看到佩拉明后,这个老男人马上换上了一副笑脸,他目光警惕的打量我们,对着佩拉明挥了挥手。
“啊哈,原来是佩拉明长官!没说的,大家都是朋友,让他们上来吧!”
老男人大呼小叫。
我这时注意到船上有几个黑人壮汉在向登船的人收钱
船票并不贵,看起来一个人也就二十几块纳币。
我狐疑的看向佩拉明,佩拉明对我摊开手,笑道:“我的朋友,你不要这样看我,这是我能找到最安全的船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你的信息,祝你们一路顺风,好吗?”
“希望你说的是实话,以后大家还是朋友,不然……呵呵。”
我微微一笑,此时已经到了船边,不得不走了。
我和佩拉明各怀鬼胎的握握手,随后我吩咐哈林姆,让他解下他的头巾,把我们的枪包了起来,让他背在身上。
我带着丽萨和米娅向着客船走去,即将上船的时候,一名黑人壮汉拦住了我们。
他目光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我这张东方脸,又色眯眯的看了看丽萨和米娅的大腿。
哈林姆跟在我们的身后,一直在紧张的注视着船上的这些人。
我回头看了一眼佩拉明,佩拉明对着那个老尼尔说了些什么。
老尼尔再次从船舱里探出头来,对着那名黑人壮汉骂道:“没用的蠢货,这是佩拉明长官的朋友,滚远点!把贵客们都带到上等舱,快点!”
听到老尼尔的喊声,我心里呼出了一口气。
其实我们不差这点钱,但对方的眼神让我很不爽。
我再次向佩拉明挥手,随后跟着那名壮汉,我们几人上了客船。
所谓的上等舱,其实就是一个还算干净的大房间。
这个房间很大,估计占了客船二层的一半。
房间里没有床,甚至没有桌子和板凳。
在这个房间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整整四十几个人。
屋里的味道很难闻,有男人,有女人,有黑人,有白人,大家全都坐在地上。
我注意到船上有不少带着包裹的人,这些人应该是逃难的,或者是出门做小生意的人。
我们找到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大家没有说话,全都默默的坐下。
那名黑人壮汉笑眯眯的看我们,尤其是盯着丽萨和米娅。
我皱起了眉头,这名黑人走了。
船舱里,人们都在看着我们,尤其是看着我,因为东方人在这种环境里还是很少见的。
我此时穿着草原狮的衣服,披着他的斗篷。
我斗篷下的战斗服有血,身体虚弱的厉害,但却一刻也不敢放松下来。
这时我注意到了房中有一双眼睛在看我,我顺着这双眼睛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个女人,打扮的好像埃及人。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褂,黑色的头巾,用一块黑色的面纱挡着脸。
她的脸很白,有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双眼睛,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甚至我感觉到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因为她的眼里,让我看到了杀气。
“奇怪,我认识她吗?”
我想着,在我的注视中,女人转过了头,不再看向我们这边。
我捂着腰里的伤口,终于有些承受不住,缓缓的靠在了房间的角落里。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这艘小客船终于发动了。
我听着客船的气笛声,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琼鲸湾,我估计以后很久都不会来了。
船上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平民,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靠在墙角,此时脸色惨白,我告诉丽萨我要睡一会,丽萨以为我累坏了,其实我是在发烧。
伤口感染了,我需要尽快找到一些抗生素。
在非洲这种地方,医疗条件非常的有限
曾经为了药品,两个雇佣兵团大打出手,那都是常有的事。
我烧的越来越厉害,不敢惊动任何人,迷迷糊糊的靠在角落里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都黑了。
客船行驶在海上,我看到丽萨和米娅睡在我的身边,哈林姆抱着我们的枪,一动不动的守着我们。
这时船舱里有了奇怪的声音。
昏暗的灯光中,我看到好像有两对男女在办事。
在非洲,人们的观念很野蛮,这种事很常见。
我大概看了一眼,两对男女躲在角落,其中一个男人掀开了黑女人的裙子,两个家伙躲在角落里亲嘴,散发出下流无耻的声音。
另一对是白人,男人露着舒服的表情,女人趴在他的腿上,用衣服挡着脸。
我苦笑,对于这种事大家见怪不怪,我也假装没有看见。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突然有人粗暴的踹开了船舱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