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的泪滴在地板上,这一次他如同孤儿,但他更心疼姐姐。
她不该生活在烂泥塘,如果是这样就让她远离他吧。
童年并不记得怎么离开的车行,跌跌撞撞还是恍恍惚惚?
前台的服务人员看着她的情绪不对,但也并没有询问。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感同身受的,每个人都有她该扮演的角色。
童年强忍着泪,不让人看见。
她把最后的体面都留给了童心,只因她曾经是他的姐姐。
童年颤抖着掏出手机,拨打着从来不主动拨打的号码。
陆霆申白天工作的时候她从不打扰,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也很少接私人电话。
电话响起,他还在会议室开会,他的电话放在办公桌上无人接听。
平时家里从不会打电话,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就连她出来他都不知道。
就这样,童年一遍一遍的打着,可一遍又一遍的无人接听。
她的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只觉得全身都很冷,冷的让人窒息。
“老板,电话一直在响。”
陆霆申蹙了蹙眉头,今天的助理有点不懂规矩。
当然他的助理都很了解他,只不过他的私人手机很少会响起,所以他才不得不破例打扰他。
陆霆申摆了摆手,示意暂停。
他起身回了办公室,桌子上的手机刚刚还在亮。
他走过去看到童年的电话,而且有十几个未接。
童年从不在工作的时候打电话,这一举动让他觉得慌。
他拨通过去,那一刻他的神经都绷紧了。
童年坐在大桥上,那是丽都最有名的高架桥。
车流涌动穿梭不息,当然每个人都有他们专属的故事。
她看着表面平稳的江水,不知是冷还是温。
天渐渐变暖了,也许是温的。
“姑娘,你在这干嘛?”
扫地的大姨拿着扫把,看起来又黑又瘦,脸上的皱纹也十分明显。
她们是社会最底层,一个月拿着少之又少的工资,却干着最辛苦的工作。
她吃过苦,也许比她还苦。
眼前的这个姑娘长的很俊俏,穿着看起来也很奢华。
她的情绪不高,因为出现在这的人都或许有着这样那样的心事。
她曾目睹过从这座桥上翻身而越的人不在少数,也见证过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被终结。
也许是上天的指引,每一次相逢都是命中注定。
童年心情不好,她第一个想到的是陆霆申,可他却没能接到电话。
她没想死,当然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她只是想散散心,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这:
“我想看看风景。”
这的风景没什么,也没人会相信她只是来看风景的。
“有什么事放宽心,其实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有的人或事都不及你自己的生命重要。”
大姨看似平常,但她说出了人生常态。
童年看看她,然后看看远处的湖面:
“可是活着有什么用,兜兜转转还是一个人。”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你不能强迫任何一个人都按照你的方式生活,实际上你能做好自己就很不容易了。”
她苦口婆心,试图宽慰她。
她是普通人却有着极其正的三观,人和人不一样,当然在任何阶层都有好有坏。
“您说好人会有好报吗?”
“是你自认为的好人,那么就不会得好报,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首先要看你自己。”
“对一个人好,他很反感是不是我的错?”
“不是,但也是。”
她回过头看了看那个大姨,她的话真的点醒了她。
手机响了,是陆霆申。
“喂?”
陆霆申的语气很慌,这是他极少出现的情况。
童年被治愈了,她回过头寻找大姨,可她已经走了很远。
“老婆,刚刚我在开会,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霆申很在乎她,所以她不能辜负一个爱她的人。
“我想你了。”
想他了?
可她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对,有点像哭过之后的哽咽。
陆霆申感觉到了不对:
“你在哪?”
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在外面。”
她很少出去,这一次一定是因为童心的事。
将所有状况串联起来,那么一定跟昨晚的事有关。
“你别动,我去接你。”
“嗯。”
陆霆申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坐着电梯就去了车库。
童年很少说想他,她一定是很伤心,否则她不会这样。
临时取消了会议,好在离那个地方不远,大概十几分钟他就出现在她所发的定位上。
她手扶着栏杆,远处她孤单又失落的背影让人心疼。
陆霆申在停车的一瞬间打开车门,直奔着她过去。
童年看到他,心里一阵暖流,不得不承认他是她的避风港,也是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