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国"两会"召开期间,信访办的工作确实非常繁忙。
苏念不仅每天要处理各种案件的资料整理,还需要做好上访群众的登记工作,同时,每天下午还要往县、市、省打电话询问本乡镇的信访情况,并在下午下班后进行汇总。
而宋智安则要稳定每个上访群众的情绪,因为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任何小问题都可能引发严重后果,因此每个人都保持高度警惕。
尽管每个信访案件都明确了包案领导,但这些领导只关注自己所负责的信访人动态,对所需办理的信访案件则置之不理。
因此,所有的信访案件,全部是宋智安亲力亲为,案件办理完结之后,苏念找到包案领导,只需要他们在案件的领导签字处签字即可。
一般来说,上午来访的群众较多,下午则很少有来访群众。
所以,宋智安安排,每天下午如有来访的群众,则由郅嘉麒和两位信访调解员负责接待,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宋智安再另安排时间,约见信访户,总之,最主要的就是要稳控。
宋智安在处理信访户的诉求时,展现出了极高的敬业精神和人文关怀。
针对反映土地及地界问题的信访户,他不仅倾听他们的诉求,还亲自到信访户的土地里查看情况。
而对于那些因家庭贫困而求助的信访户,宋智安更是深入了解他们的实际生活状况,通过与村干部、村民的沟通交流,全面把握贫困家庭的真实需求。必要时,他积极协调民政所等相关机构,为这些家庭提供必要的救济。
两会期间的每天晚上,信访办的办公室总是灯火通明,宋智安总会坐在苏念的旁边,详细地口述着一天走访信访户的情况。而苏念则专注地坐在电脑桌前,敲击着键盘,将宋智安的口头表述整理成文字记录。
两会期间不仅苏念忙,顾政南在部队也很忙。
所以他和苏念沟通的时间很少,偶尔等到晚上有时间给苏念打电话时,苏念总是和宋智安在整理案件。
但无论何时,只要顾政南拨通苏念的电话,苏念都会立即接听。
即便是在忙的时候,她也从来不挂断通话,而是将电话静静地放在一旁。
顾政南如果手边没有紧迫的工作,他就会耐心地在电话的那一端等待,直至苏念忙完。
如果他这边有事儿,他听一会儿苏念工作的声音,就主动挂断电话。
苏念事后对顾政南愧疚地说:“老公,对不起啊,总是让你等我。”
顾政南安慰道:“说什么傻话呢,你也不是一直在等我吗?再说你每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很多时候连人都找不到,我比你幸运,最起码每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都能找到你,其实,哪怕只能听听你工作的声音,你不说话,我也觉得很安心。”
苏念接着说道:“之前咱们装修房子的时候,宋智安帮了咱们不少忙,现在正是他最难的时候,我想帮帮他,所以,只要他提出让我加班,我都不会拒绝,但你别多想啊。”
顾政南柔声道:“放心吧,不会的。即便不是宋智安,其他领导如果要求你加班,以你对工作的认真态度,我想你也不会拒绝,再说,这也是你的本职工作嘛。何况当前正值两会期间,我完全理解。我托战友给你寄了一些牦牛干,你晚上加班的时候吃点儿,补充体力,虽然加班是必要的,但必须量力而行,根据自己的体能和健康状况来,如果感到体力不支,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苏念点点头:“我知道。”
在宋智安处理的众多信访案件中,陈慧的情况令人格外同情。
宋智安通过调查得知,陈慧现年三十三岁,五年前她的丈夫赵刚在一次工地事故中不幸身亡,尽管法院判决工地老板应赔偿她10万元,但实际到手的仅有5万元。此后,工地老板便人间蒸发,不见人影。
陈慧的生活本已艰难,结果,她唯一的儿子在8岁时突然患上精神病,此外,她的公公和婆婆都患有高血压和糖尿病,需要长期服药维持健康。
陈慧的丈夫还有一个姐姐叫赵琳,赵琳和自己的丈夫在家务农,育有一儿一女,家里经济条件也不好,所以对娘家这头也帮不上什么忙。
在这样的生活重压下,陈慧每天不仅要照顾两位年迈的公婆,还要全心全意地照顾患有精神病的儿子。
所以她的日常生计只能依靠务农。
这些年虽然民政上对陈慧家也给了救济款,但一年300元的救济款,远远无法解决他们的实际困境。
陈慧的信访诉求有两个:第一,请求政府帮忙,帮助她追回工地老板拖欠已久的五万元赔偿金;其次,她希望自己家能被纳入贫困户。
按理来说,陈慧的诉求合理合法。
工地老板欠她五万块钱是事实,工地老板目前杳无音讯也是事实,而她的家庭情况也确实贫寒,生活窘迫。
面对这一情况,宋智安提出了初步方案:申请信访救助资金,一次性向陈慧提供六万元的救助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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