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钰下意识的躲闪起来,好在行动敏捷,到是也没被人发现。
县令推门出来的时候,外面仍旧是黑漆漆一片不见人影,只有脚下的一只猫摇尾乞怜。
“滚滚滚!”县令不耐烦的怒吼一声,还不忘踢了那猫一脚,这才又重新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那猫消失不见,南宫钰也斗胆再次出来想要一探究竟。
哪知道刚现身便看到县令屋里的灯尽数熄灭,如果不是刚才南宫钰看的清楚,几乎要以为自己见到的黑衣人都是假象。
心知今晚不会再听到什么秘密,南宫钰不禁有些灰心丧气的垂手离开。
月上柳梢,此时的苏锦若正在浑浑噩噩的睡梦之中。
梦境之中仿佛有着无数的故事,还有那个熟悉的人影,但是却并非自己想象之中的美好,反而噩梦萦怀,像是一刀一刀正在凌迟苏锦若的心脏。
那些曾经看到过的血腥,重来一世仍旧躲不过的命运在苏锦若的梦境之中一一上映。
“啊!”
终究是忍不住压抑,苏锦若猛然叫出声来惊醒。
此时的外面不过刚刚泛起鱼肚白,可再没了别的兴致睡下,索性披了一件外衣坐在桌边,静
静的倒了一杯茶水,一坐到天明。
木讷的看着南宫钰进来的时候,苏锦若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嗜血的他一般。
“你来做什么?”苏锦若没好气的问道,昨晚的梦境真实的像是昨日发生的一般。
猛然之间面对着苏锦若的冷淡,南宫钰到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看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身子还不舒服?”
说着话的功夫,南宫钰就伸出手来要朝着苏锦若的额头上摸过来。
苏锦若下意识的躲避开,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明显的不耐烦,“南公子并非是良药,就算是知道我不舒服也没有办法,所以倒不如就装作不知道的,也省的为难自己。”
“你这是怎么了?”南宫钰不解,“昨天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如今对我这么冷淡,可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那卓安辰跟你说了些什么造谣的话?”
苏锦若轻笑一声,对这话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冷漠仍旧不减。
“我不是傻子,旁人说的话我自然不会轻易相信的,奈何要是有人心中有鬼,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那就只能怪他自己了。”
说完这话,苏锦若像是根本不愿意理会南宫钰是的
,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南公子总是过来看望我难免不妥,之前的事情我应该谢谢南公子,但却仍旧改变不了我和安辰订婚的事情。要是南公子没什么事情的话,等到喝喜酒的时候再过来吧?”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看着此时的苏锦若,南宫钰只觉得格外熟悉,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快的时候,苏锦若总是如此。
可没想到这话问出口当真就像是点燃了苏锦若的怒火是的,冷笑一声并不为所动,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带了几分嘲讽,“如今看南公子的意思,到是害怕我想起来什么似的?你做贼心虚的话,又何必过来再招惹我?”
南宫钰听到这里也已经了然于心,想来苏锦若是想起了过去一些不好的记忆。
千方百计的想要让苏锦若回想起来什么,但这却不是南宫钰的初衷。
如今看着苏锦若情绪激动,南宫钰也心知自己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索性到是乖乖叮嘱两句让苏锦若照顾好身子,自己便走了出来。
目送着那道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本来应该觉得庆幸的苏锦若竟然觉得心底有些不自在。可联想到梦
境之中的内容,又觉得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这边的南宫钰出了苏锦若的院子,到是也没有轻易放弃。
抬眼看着云沁雪也朝着这边而来,不由得心头一喜。
“公子,”云沁雪轻轻唤了一声,正欲行礼又被制止。
周遭无人,南宫钰到是也放心了许多。
“锦若她的身子不大好,我刚才去看过,你一会儿的时候小心一些,”南宫钰轻声叮嘱,眼底闪过几分无奈,“看她的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是的,要是她对你也不好,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云沁雪微微一笑,“公子多心了,她做的什么都是对的!”
一句话便是极尽尊崇,这也不是云沁雪溜须拍马。只是这么长时间,只有苏锦若对他们是真的好,所以不管苏锦若变成什么样,做了什么事,他们都愿意一只守护在苏锦若的身边。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云沁雪出身大家,早就烂熟于心。
见状南宫钰也觉得踏实不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我一会儿去找些补身子的方子熬点药出来,到时候就要麻烦你了。”
“不敢当,公子有心了。”
云沁雪
应了一声,两人这才道别,各自去忙。
幽深的小路此时又变得安静下来,不远处的大树下缓缓走出来一道身影。
冷冷的看着南宫钰离去的方向,渐渐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是她!
“小姐,原来这常慧小姐,竟然是南公子的妻子,现如今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