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白辰不好说出来,春香也想到了其中的缘由,不由得站在门口捂着自己的嘴无声的抽泣了起来。
她也算是亲眼看着南宫珏和苏锦若一路走到现在的人了,指导两人有多么的不容易。
“为什么皇上和娘娘都是那么好的人,老天却总要为难他们?”
她的问题没有人能回答,而被她质问的老天也只是静静的不出声。
南宫珏就这样重复着动作,一遍遍的给苏锦若擦拭着身子,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仿佛一眨眼间,床头的烛灯就已经耗尽了油。
苏锦若的意识渐渐的从一片虚无之中分离出来,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乍一开始感觉整个人仿佛都被扔进了油锅里,烫的她想要立刻跳起来逃走,可是偏偏却仿佛被锅底黏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一阵一阵烫的人焦心的热从身子上传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间就从身体的各处传来了一丝丝凉意,仿佛有人站在油锅的外头,朝着里面给她倒水一般。
虽然每次的一点点水很快就被油锅蒸干了,但是紧接着又有源源不断的水被倒进来,身上的凉意持续不
断,苏锦若总算是能从煎熬中松了口气。
她的意识贪婪地依偎着那丝凉意,不知不觉之间,身下油锅里的油仿佛渐渐凉了下来一样,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安下心来,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眼皮都被黏住了,努力了好半天怎么也睁不开。
南宫珏自从她退烧了之后,就变成半个时辰给她擦拭一次,用手撑着自己的头坐在她的床边打盹。
明明苏锦若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可是仿佛就是有种心有灵犀的感应一般,他转头看向苏锦若,只见她的眼珠隔着眼皮微微转动着,抬手帮她把眼睛睁开。
就像是在黑暗里一通乱窜,知道有个出口去怎么也出不去一样,在眼前有光明涌入的时候,苏锦若就仿佛终于从黑暗之中逃了出来,心理压力顿时消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她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就看到一旁嘴唇都有些干裂的南宫珏静静地看着她,目光里满是惊喜,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的厉害,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锦若,你……你感觉怎么样?”
苏锦
若眨巴了下眼睛,她的嘴唇嗡动了一下,南宫珏立刻把头凑到她的耳边听,这下终于听清了她在说什么。
“水。”
南宫珏立刻起身去给她倒水,扶着她小心的坐了起来,不触碰到肩上的伤口,端着水杯凑到她的嘴边喂给她。
苏锦若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这才感觉体内的最后一丝燥热也消失了,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感觉通体舒畅,正要开口说谢谢,忽然想起自己最后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声,心中猛然一震,惊喜地看向一旁的南宫珏,抱着些许试探的希望道。
“你全都想起来了?”
南宫珏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到了床榻上,伸手将她轻轻地圈在自己的怀里,不敢用力,只是轻轻的触碰着她,用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鼻尖触碰着鼻尖,距离慢慢拉近。
两人的唇瓣轻擦,苏锦若许久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南宫珏,腾一下子就红了脸。
“你你你……你做什么,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想起来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恍惚之间忽然听到南宫珏声音低沉的轻笑了一声,唇瓣摩擦着开口。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你喝了水,可是我还没有呢。”
她有些不明所以,一时之间没有想通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你快去喝水……”
看着她懵懂不明的样子,南宫珏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用自己的唇瓣堵上了她的小嘴,唇齿纠缠之间,掠夺着她口中远比茶杯中要甜的每一丝水分。
“唔……”
苏锦若也忍不住沉沦在他的攻势当中,开始不自觉的有些生涩的迎合了回去。
白辰原本有些担心两人,急匆匆的走到凤仪宫的门口,还没等进来,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不同寻常的声音,迈出去的脚步骤然间停在了半空之中。
好歹也是成过亲的人了,他立刻就听出来那声音是什么声音,顿时一张清秀的脸从耳根红到脖子。
他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扭头就跑,一个没有习过武的人愣是跑出了习武之人驾着轻功才有的速度,直接消失在了凤仪宫的门外。
还贴心的把大门也关上了。
房间里的两人不知道唇齿纠缠了多久,终于在苏锦若的喘息之中停了下来,看着她原本苍白的嘴唇如今红的像是熟透了的樱桃一样,红的发亮,南宫珏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
的唇,像只餍足的狼,看着被自己吃干抹净的小羊羔。
她的脸上也染上了两抹红霞,宛若蹭上了胭脂还没有涂匀,看着她微张的小口,和因为刚刚接吻太过投入,如今大口喘息而微微起伏的胸脯,南宫珏的眼神微暗。
心中挣扎了片刻之后,他咬着牙放开了苏锦若,从她身旁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