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丞相听闻之后大惊失色,立刻跪下来朝南宫珏磕头,“皇上,臣身为一朝之老臣,怎么能随意关押,这不合规矩啊!”
南宫珏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环顾了一圈底下的众人,眸光锐利,“可有人愿意拿相应的赌注来替安丞相保证他无罪?”
不是安丞相一派的人不会帮他,而安党就更清楚他都做过什么事情了,自然更不敢赌。
一时之间,朝堂上鸦雀无声,安丞相气得用手指着那些与自己交好的大臣,“你们,你们……”
侍卫立刻走上前来,一人架住安丞相的一边胳膊,将他带了出去。
“臣一定会是无罪的,污蔑之人终将遭到报应!”
刘延和安丞相都被拉了出去,大殿之上空空如也,唯留下安丞相的厉喝之声在朝堂上不断的回响着。
白辰始终跪在地上,听着自己身后的声响,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退朝之后,南宫珏立刻传了白辰到御书房里来。
看着底下站着的白辰,南宫珏拧着眉,寒着脸,神色异常凝重,“今日为何要下如此赌注?你可知道,万一你输了,你将失去身份的庇佑,我
能保护你一时保护不了你一世,到时候安丞相想要报复你,就如同翻手之间掐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更何况你的身后还站着慕兰芝,你……”
说到一半,南宫珏停了下来,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谁也改变不了了。
白辰听着他的话,抬起头来,微弯的嘴角有倔强自负的坚定,“皇上,你我都知道,安丞相有罪是事实,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把他控制住,只怕是放虎归山,他将所有的罪证一网打尽,我们就没法给他定罪了!”
南宫珏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只不过心中的担心依旧。
“朕知道,但是依照安丞相的德性,他都不曾给留言写过任何信件,安党一派又甚是狡猾,要想就此扳倒安丞相恐怕有些难度了。”
“臣不怕。”
此事很快就传到了慕兰芝耳朵里,她听说白辰把自己的官职都赌上了,差点没把自己手中的杯子摔了。
“一个初入朝堂的状元书生,居然跟常年混迹朝堂的老油条杠上,他莫非不要命了不成?”
一旁的丫鬟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她们底下的人议论时都是这么想的,然而才不过片刻,慕兰
芝的气焰忽然一下子就熄灭了。
她有些惆怅地望着天边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把水杯重新拿起来,“既然他要做,就有他要做的理由,而且一定能做到,我相信他。”
当初他们初见的时候,白辰正苦于跟江南一带的官员周旋,如今,他已经能在朝堂上独当一面,若他不再嫉恶如仇,再不敢得罪人,他也就不会得了南宫珏器重了,他也不是他了。
一旁的丫鬟被她的态度的突然转变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姑娘,您不劝劝白大人吗?”
慕兰芝浅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有什么好劝的,我只怕我帮不上他呢。”
白辰站在不远处静静地听着,心中一阵暖流经过。
晚上,圆月当空,万里无云,是个晴夜。
苏锦若抱着南宫珏的胳膊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打盹,有一颗没一颗地咬着南宫珏给的葡萄,忽然间猛的睁开了眼睛,捂着肚子哎呀了一声。
“怎么了?”
南宫珏顿时紧张起来,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葡萄,坐到苏锦若身边看着她。
“他……他……”苏锦若一脸痛苦地用手指着自己的肚子,说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来不及多想,南宫珏立刻把耳朵放了上去,里面的小家伙似乎感应到有人靠近,立刻就往他脸上用力地踩了一脚,吓了南宫珏一跳,直接运气轻功退后三步远。
“这……这……”他有些语无伦次的用手指着苏锦若的肚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急得立刻叫太医,“快传太医!”
苏锦若忍不住偷笑了一声,伸手拉住他的袖子,“不用叫太医,这是正常的,是里面的小家伙在动。”
听了是正常的,南宫珏终于松了口气放松下来,然而又很快意识到不对劲,眯着眼睛看着她,“正常的你为什么喊痛,你吓唬我?”
苏锦若咳嗽了两声,一脸正色地看着他,“这怎么可能呢,就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痛……啊,你做什么?”
她话还没有说完,南宫珏忽然一下子凑到了她的耳边,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身,“敢吓唬我,等你把他生出来之后,这笔账我要和你慢慢的算清……”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甜蜜的空气,春香在一旁听的面红耳赤,悄悄的退了出去。
等到苏锦若睡着之后,南宫珏从房间里退了出去,招手叫来了自己的心腹暗卫。
“在皇子出生之前,安丞相之事必须解决,到时候朕没有太多时间去处理这些,你去协助白辰查证,直接搜安丞相和他同党的老巢,对付这些鱼肉百姓的人,不需要客气。”
暗卫一时间没有想明白他那一句没有太多时间是怎么回事,但还是遵旨道,“是。”
出门之后,他有些郁闷地看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