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锦若不怕死一般依旧疯狂地挣扎着,甚至把自己的脖子往他刀上凑,失控的朝着他大吼。
“你杀了我,有本事你把刀子捅在我身上!你拿我威胁他算什么好汉,难道你就没有妻女吗!”
眼见着她来真的,在脖子和刀刃堪堪碰撞之时,楚邢把刀子往回一缩,苏锦若扑了个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一下子滑了出来,挂在身前晃荡了两下。
那图案在楚邢眼中一晃而过,和看到海中的一幅画面迅速的对应了起来,竟是一分不差。
他的心顿时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苏锦若脖颈间的玉佩,想要伸手去抓,却被苏锦若迅速的躲开,满脸恨意的看着他。
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任由她退后了几步,又立刻追问,“你这玉佩哪里来的?”
傻子才会理他!苏锦若趁着他松开手,躲过了他的匕首不管不顾的迅速的往前跑去,直奔着南宫珏而去。
南宫珏也立刻反应过来,直奔着她冲了过去,将她护到了自己的身后,一颗心这才从高空落到地上。
楚邢眼睁睁的看着她跑开,眼睛里却全都是她那块玉佩在身前晃荡,一瞬间就不小心晃了神,脑海里浮现出
的过去的回忆和眼前的这一幕重合。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包扎可是不行的!”
那个仙人一般的女子身上也挂着这块玉佩,宛若天仙下凡一般,忽然就出现在他的身边,巧笑嫣然的看着他。
在南宫珏出手保护苏锦若的时候,君安冉也立刻动手,脚尖一点便直奔着楚邢冲了过去,伸出手朝他抓去。
楚邢站在原地微微有些愣神,见到他朝自己冲过来,立刻反应过来身子一扭便想躲开。
然而君安冉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直接化抓为掌,借着冲力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胸膛上。
“咳——”
楚邢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他伸手抹了一把,深深的看了一眼苏锦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他忽然朝着君安冉扔来一个瓶子,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毒药,君安冉下意识的躲开,这一躲之间,楚邢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竹林之中,徒留几棵竹子还在不停的晃荡着,林间传出几声鸟鸣。
整个竹林顿时寂静下来,苏锦若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南宫珏的身上,她直接扯开了南宫珏的衣服,把匕首先拔了出来,从自己身上撕下布料简单的给他包扎了一
番凑合着止血,便同白辰一起带着他出了竹林,坐上马车朝着白府赶去。
此事决计不能让宫里的大臣们知道,否则南宫珏突然离宫还去了赌场,去找京兆尹判案的事情酒都被人知道了。
而此事一旦暴露,刘延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安丞相这尾大鱼可就要吓跑了。
一路上南宫珏面色苍白,面色痛苦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却依旧笑着安慰苏锦若,“我没事,比这更严重的伤都受过,更何况还是我自己动手,我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苏锦若想瞪他又舍不得,语气埋怨却又心疼,“你要是知道分寸,就不会对自己动手了!”
南宫珏轻笑了一声,嘴上认着错,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后悔。
他不敢拿苏锦若和孩子去赌,哪怕万有一失也不行,这一刀并不亏。
只不过那个黑衣人……南宫珏总有种莫名其妙熟悉的感觉,可他印象里从来没有认识过什么老头,也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一类人。
对方诡计多端,而且武功高强,明确的知道他的软肋,而且不怕死,敢一人与他作对,他实在想不出此人会是谁。
眼见着南宫珏陷入沉思和苏锦若的愁眉
不展,白辰在一旁也叹了口气,只能嘱咐马夫将马车行驶的再平稳些,再快一些。
很快马车就抵达了白府,为了不引人注目,南宫珏穿了白辰的外袍,将自己的伤处完美的遮住,一行人迅速的进入了府中,只是难免还是被路旁的百姓看到白府忽然有一伙不明身份的客人,议论了几句。
府医在睡梦中被叫醒,在听说伤患身份之后一下子就清醒了,一个机灵就翻身下床提着自己的药箱往主院跑。
眼见着南宫珏面色苍白,他的手都在颤抖,苏锦若又心急又心疼,“大夫,您就把他当成普通人,救命要紧!”
听着苏锦若的话,府医欲哭无泪,这是能当成普通人就当成普通人的吗?这可是当今皇上!
然而被这么一打岔,他心中倒是真的放松了些许,拿着针线很快就将南宫珏的伤口缝合了起来,又上了止血药,这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退了下去。
白辰一直在旁边来回踱步,见终于包扎完了立刻走上前来拱手。
“皇上,您和皇后若是再不回去,恐怕宫中就乱了,臣已经安排好了普通的马车,从后门走。”
“且慢,”南宫珏抬了抬手,一双
墨眸看向白辰,“今日的黑衣人身份一定要想办法调查清楚,要暗中进行。”
“臣明白。”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而暗中潜伏的人总会等到机会,就冲着他拿捏苏锦若,他也绝不能对他放任自由。
吩咐完了之后,两人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