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闻言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有几分轻蔑的看着她,“那药只有在人清醒时才有效,你该不会以为,南宫珏真的会碰你吧?”
感受到他话里的羞辱之意,苏溪涨红了脸,“怎么就不能?他都已经中了药,莫非还能拒绝不成?”
看着她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小皇帝忽然觉得她有几分可怜,明明也算个大家闺秀,干脆直接把话说开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就算是我中了药,在清醒的情况下,我也不会和你发生什么。”
没想到他会说的如此难听,苏溪红了眼眶,捏着手帕不甘心的瞪着他,“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计划吗!既然什么都不能发生,那如何怀得上孩子?”
“我给他喂了迷药,足够他在这里躺一晚上,他什么都不记得,还不是你说了算?”
“至于孩子……”
小皇帝摸着自己的下巴,勾起半边嘴角,半是嘲讽半是邪气的看着她,“想要个孩子还不简单?”
苏溪心里忍不住一震,眼神有几分慌乱地瞥向别处,“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跟我装傻没有必要,我早已不是当初那
个任人摆布什么都不知道的傀儡皇帝了,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说完,小皇帝站起身来,看着凤仪宫的方向,“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而我……还要把这个消息带给该听的人听。”
说完小皇帝就离开了,整个房间里徒留苏溪和昏迷过去的南宫珏。
苏溪咬了牙,又愤恨又惧怕的盯着小皇帝的背影,这个小皇帝卷土重来之后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南宫珏做事好歹也算光明磊落,他却是站在背后捅刀子的人,更加令人恐惧。
不过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说这些也没用了,苏溪放下这些想法,转头看着静静躺着的南宫珏上。
看着眼前这张令京城中所有未出阁的女子魂牵梦绕的脸,伸手碰了碰,眼神十分惋惜的叹了口气。
因为心情好,苏锦若这两日精神也好了许多,正拿着个绣球和春香高兴地在院子里玩闹,顺便等着南宫珏过来。
只是等了许久,桌上准备的饭菜都凉了,还不见南宫珏过来,苏锦若正准备派人去乾清宫问一问的时候,只见小柳子游魂一般的走了进来,脸色苍白,望着她欲
言又止。
苏锦若停下动作,疑惑的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小柳子似乎有几分迟疑,片刻后摇了摇头,“回禀娘娘的话,无事,许是……许是小柳子弄错了,这两日有些眼晕,还请娘娘见谅。”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苏锦若挠了挠头,还想开口继续追问,门外忽然慌慌张张的冲进来一个宫女,“皇后娘娘,奴婢,奴婢看到皇上他去了和禧宫!”
手中的绣球“哐”一声落在了地上,滚了几圈,滚到一边去了苏锦若都浑然不觉,她冲上前去拉着那个宫女,眼神中满是不信,“你说的当真是实话?”
上次苏溪前来炫耀了半天,结果南宫珏根本就没去过,苏锦若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宫女,却见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千真万确,娘娘,奴婢特意在外面看了看,皇上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和禧宫宫门紧闭,没人出来!”
若是平日里这个点,南宫珏应当同她坐在一起用膳,可今日不但没过来,还在苏溪地宫里呆了已经半个时辰,天色早就黑下来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发生什么?
苏锦若眼神
中渐渐没了光,翁动的嘴唇也有几分苍白。
明明前几日才同她拥做一处,才跟她道了歉,用那样委屈的语气,一转眼却连声招呼也不打的,就和别的女人……
春香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见苏锦若身子往下一栽,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扶住她,“娘娘!”
苏锦若半分力气也没有,将整个人的重量完全靠在她的身上,声若蚊呐,若是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春香侧耳去听,只听她说的是,“走。”
“咱们走去哪儿啊,娘娘?”看着她这副样子,春香都快要哭了,强颜欢的回答,“这里不就是咱们的家吗?”
然而苏锦若用力的摇了摇头,强撑着站起身子,一步步走向凤仪宫的门外,“走,出宫,去白府。”
说完这几个字,仿佛耗尽了她最后一份用来说话的力气,无论旁人再怎么跟她说话,苏锦若也不再理睬,只是固执的看着眼前的路,走着走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春香没办法,又怕她想不开,只得吩咐宫人匆忙的收拾了东西,叫了马车来,为她铺好了厚厚的毯子,一路载着她往白府而去。
除了春香,她谁也没带,这一路上坐在马车里哭的一哽一哽的,任凭春香怎么劝也停不下来。
大半夜的,白府的门忽然被人敲响,慕兰芝和白辰都还没睡,便一同前来开门,看到是皇家的马车时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春香先从马车上下来,苦着一张脸看着慕兰芝,眼眶微微有些泛红,“慕姑娘,您快来劝劝娘娘吧。”
听到是苏锦路,慕兰芝当时就冲了过去,掀起帘子一看,被她这满脸的泪痕惊得手足无措,连忙掏出帕子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