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在她身边坐下。
“即便少城主没有出城剿匪,我也不会对此处的山匪坐视不管,朝廷是要保护百姓的,既然他决定出手,我又有什么不帮的理由?”
听了他的话,苏锦若惊喜的睁大了双眼,想到自己也能帮这二人一臂之力,心情雀跃起来,拉着南宫珏就往外走。
城主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此时已经帮少城主集结了淮南城的大半兵力,给了他兵符。
少城主换上了战甲,戴上了头盔,手中紧握着兵符,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兵符,又抬起头来看着城主。
城主一直在打量着他,见他目光投来,叹了口气,“这些年爹一直不许你用身份压人,淮南一直很和平,也从未教过你带兵打仗,所以你身上不曾有一点杀伐之气,不曾想这第一场仗,竟要你孤身上阵了。”
眼前的少年穿上一身兵甲,英姿飒爽,已初有将领之风,脸庞却瞧着仍旧有些稚气,而城主只是穿了一身便衣,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不言不语时,动作之间有肃杀之气。
这样的对比,叫他如何放心?
压力最是使人成长,他虽然也盼着少城主独当一面,为人父母
的担心却不曾减少半分。
少城主眼神坚定,伸手摸了摸别在腰间的佩剑,反而有几分期待。
“爹,这是我自己的选择,爹不必担心我,是我应该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城主看着他这副样子,感受到了他的真心,心中其实已经同意了他和花魁之事。
“上次你在城中输了比试,爹知道你是被人算计了,可是战场上的算计只多不少,你……保重吧!”
两人在院中告别,城主嘱咐了他一些要注意的事,少城主便翻身上马,准备出战了。
花魁也被城主放了出来,在不远处看着少城主背影远去,捏着帕子泪眼婆娑。
城主站在一旁,淡淡的道。
“这段日子你就先放心住在城主府里,等他回来之后,你们便成亲吧。”
花魁立刻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城主,愣了好半晌这才想起来道谢,眼泪汹涌的夺眶而出,朝着城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小女只求城主一定要在暗中保护少城主,万万不要让他出事,即便是以不能成亲为条件,小女也愿意!”
城主有几分愕然地看着她,片刻后笑了出来,心中有欣慰在涌动。
先前他曾经质疑两人的感情,
对花魁的青楼出身有偏见,如今看来,实在是他狭隘了,两人感情至深,若不成全都说不过去了。
少城主并不知身后之事,一队人阵势浩浩荡荡,淮南城一向和平,才刚刚出了城主府,就引起了不少百姓围观。
“坐在马上的那位可是城主?”
“不,看着好像是少城主,这架势,莫非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很快,少城主要去剿灭山匪之事就在百姓之间传开了,百姓们纷纷对少城主赞不绝口,竟是自发的一路将他送到了城门。
看着身后满脸热切的送行百姓,少城主此刻,真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做男儿的担当,胸腔中有热流涌动。
这一仗,他必须要赢,不只是为了清欢。
少城主出了城,没走多远,便遇到了早已在此等候的南宫珏和苏锦若,两人骑在马上,苏锦若见少城主过来,高兴地朝他招手。
三人对视之间,一切不言而喻,少城主朝着两人抱拳,“多谢二位出手相助,你们这一路已经帮了我许多,若是此仗大胜,我一定要请二位奉为上宾,来喝我的喜酒!”
“少城主不必客气,眼下剿灭山匪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快快上路吧!”
三人一路
前行,赶到了离山匪所在的山头不远处,选了一处隐蔽的地方驻扎下来,随后便开始围坐在主帐中,马不停蹄的商量计策。
“我来时我爹曾嘱咐我,这山匪据点不简单,此处之所以一直没有被拿下,是因为此处进可攻退可守,但要是想打上去却不简单,对方甚至只需要用滚石就可以将我们击落,付出的代价太大,我爹不舍得那么多士兵的性命,所以迟迟未曾动手。”
“也就是说,我们此次进攻只能引蛇出洞,”南宫珏从他的话里推断出了最重要的一点,淡淡的开口,一双墨眸中满是沉思,“但硬碰硬山匪定然打不过官府兵力,他们若是不傻,就不会上门来送死。”
少城主点了点头,微叹了口气,抿唇道,“我此次出行时大张旗鼓,就是为了散布消息。”
“除此之外我们应该找寻下进攻的办法,先安排好防守的兵力,将周围可能被袭击的线路都推敲出来,安排好人巡山,其次便是寻找进攻路线,若他们一直不动,我们便试探着打上去。”
商议好了初步的对策之后,众人便都忙碌了起来,三人则是出去考察地形,将这附近的攻防路线都画下来用
来研究。
为了以防山匪突然打过来,他们一日之内就准备好了防守,然而一转眼几日过去了,山匪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每日照常在山上活动,就是没有下来的意思。
少城主等待得有些郁闷,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