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安芸如此着急,一旁的婢女心惊肉跳,连忙给她端水顺气,“郡主,您身子不好,万万不可因为外人动气呀!”
谢安芸喝了口水,顺了顺气,心中怒火却没有半点被浇灭,重重的将杯子放在桌上,牙关紧咬,嘴唇微动,“狐媚子!水性杨花!”
“她也就仗着自己是南宫大人的夫人,我见不到她,否则我一定要揭开她丑陋的嘴脸,让南宫大人和齐钰哥哥都看清她一眼到底是什么人!”
听着这话,婢女忽然一拍脑袋,转身去拿了一份请帖过来,“郡主,奴婢这才想起来,今日李世子送来的请帖上,苏锦若也在受邀请的人那一列。”
“真的?”
谢安芸眼前一亮,也顾不上生气了,立刻就将请帖拿了过来,后面还附了一份名单,果然,苏锦若的名字也在上面。
她苍白的手指微微收紧,白的病态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真是天助我也。”
只要让她一同前去,她就有把握让苏锦若从此之后失去齐钰的偏爱。
“可是……”婢女有些犹豫的开口,“郡主,这帖子上只请了齐将军。”
“无妨,我去找他。”
谢安
芸立刻站起身来朝着齐钰的院子走去,不出所料的,在门口又被人拦下了,“郡主,将军在忙。”
“今日我所求之事并不耽误多少时间,若是哥哥脱不开身,那就有劳大人转告了,”谢安芸淡淡一笑,温婉道,“我听闻三日后是李世子的生辰宴,怕在家中闷坏了,便想求哥哥带我一同前去。”
她今日没有纠缠,手下甚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谢安芸说完,背影离去老远,这才转身进了房间。
“她的话我都听到了,”齐钰的眼皮都未曾抬起来,在宣纸上笔走龙蛇,“不过是出门罢了,我带上她就是了。”
正好,苏锦若身边有南宫珏,他也不至于显得孤苦伶仃。
手下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说,退出去将消息转告给了谢安芸。
而被人视为眼中钉的“狐媚子”此刻没有丝毫自觉,躺在院中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打盹,然而她今日似乎是睡得极为不安稳,时不时的就用手去挠一下脖颈。
眼见着没一会儿,从脖子到肩膀,都挠红了一片,红的仿佛要滴血一般,春香看的心惊肉跳,连忙把苏锦若叫醒,“夫人,夫人!”
苏锦
若浑然不觉,睡眼朦胧的醒过来,打了个哈欠,又下意识的去挠脖子,却被春香拦住,“夫人,不能再挠了!”
看着她严肃的脸色,苏锦若侧头朝自己的肩膀看去,顿时吓了一跳,“这是我挠的?”
春香目光古怪地看着她,片刻后点了点头,“莫非是蚊虫叮咬?夫人等着,春香这就去拿驱虫草来。”
苏锦若打了个哈欠,倒也没太放在心上,等春香回来的时候,她俨然又会周公去了。
白日的时间匆匆而过,洗漱过后苏锦若便回到榻上躺着,没多久就睡着了。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忽然间眼前一阵清明,她,低头看去,却发现自己身下是个油锅,她还未来得及反抗就被扔了进去,顿时身上火烧火燎,疼痛难耐,唇间溢出一声痛哼。
春香端了茶水进来,正准备退出去休息,听到声音过来看了一眼,瞧了一眼她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脖子,顿时瞪大了眼睛,险些叫出声来。
本该白皙平滑的皮肤上长满了疹子,一个个红色的小疙瘩十分吓人,叫人看得心里发毛。
苏锦若痛苦的扭了扭身子,春香吓了一跳,连忙跑出去寻找南宫
珏,跑到书房外面,语气里带着哭腔喊。
“大人,快看看夫人吧,夫人她身上起了好多红疹!”
这两人前几日还不合,她本以为自己要求一阵子,却不想下一秒门就被立刻推开了,南宫珏从里面大步走出来,朝着苏锦若的院子去了。
春香愣了愣,连忙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跑过去跟上。
“痛……”
南宫珏一只脚刚迈过了门槛,就听到了这句痛苦的呻吟声,他的心头一紧,掀开帘子走进了卧房。
春香紧跟着走进去,看到苏锦若时,忍不住又惊呼了一声,“这……夫人的脸,刚刚还没有呢……”
原本唯一正常的脸,此刻也起了红疹,这红疹似乎是顺着脖子爬上来的,她的侧脸下方已经有许多了。
苏锦若还在自己的梦境中,一会儿梦到自己下油锅,一会儿又梦到被丢进海里,在荆棘丛中打滚,浑身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又痛又痒。
她想从噩梦中逃离,可是那疼痛却愈发强烈。
“苏锦若!”
怎么叫她都醒不过来,南宫珏低喝了一声,苏锦若的眼皮动了动,猛然睁开,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
“你怎
么会在这里?”
苏锦若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这话才说完,她后知后觉地感到脸上一阵痒痛,刚想伸手去碰,被南宫珏拦了下来,她的手停在半空中,这才看到自己胳膊上的疹子。
她猛的想起白天轻微的痒意,顿时睁大了眼睛,同时浑身传来一阵痛意,她咬紧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