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就是你,不一样的。”吴聊伸出手撩了撩他额前的碎发,“你给我的感觉跟他们不一样,我是真想对你好,你让我心疼,让我想要好好照顾你。”他们,我一直都在伤害,逃避。
“他们?”白帘眨了眨眼睛。
“恩,他们……好了,快给我画纸吧。”
白帘摇了摇头,“我没有画纸,不过,四号楼的画室里是肯定有的。”
听到这话,吴聊皱眉想了想,拿过白帘手上捏着的黄色纸片,细细看了起来,“咒语是这张纸上的?”
大概是年数久了,有些字迹都模糊了,但还是能看到满纸张的——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乍看到这几排字,吴聊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怕吗?还是我来吧。”白帘说着就要伸手去拿那张纸,但是被吴聊单手隔开了。
“没有,我要去画室了。”吴聊深吸了一口气,死死攥着那张纸就往门口走去。
白帘连忙跟上前,抢在吴聊的前面打开了门,“你跟在我后面。”
“你别去,呆在这里哪里也别乱走,等我早上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吴聊潜意识的不想让白帘去。
想了想,吴聊再次转过了身,郑重道,“白帘,如果明天早上你睡醒的时候,我还没出现在这个房间,你就赶紧逃,逃得远远的,不要再来锦城了,好好活下去……我们还会再见的。”只是那时你不再叫白帘,我也不一定是富二代了。
白帘微微沉吟了下,默默地让到了一边,目送着吴聊下了楼,才轻轻关上门回到了房间内。
吴聊走后不久,罗逸就回来了,他眼神阴狠的看了一眼白帘和吴聊的房间,冷笑了一声,打开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正睡得香的秦源被开门声吵醒了,坐起身见是罗逸,便有些迷迷糊糊的问道,“大晚上的你还出去,这周的表现分是不想要了是吧。”
罗逸心里正暗爽,也没怎么听清秦源的话,只不耐烦的随口应道,“随便随便。”
秦源掀开眼皮瞥了眼他,也不再说什么,重新躺了下去,再次沉沉入睡。
在卫生间里的白炽灯光下,罗逸哼笑着在一张黑色的符上滴上了自己的血,嘴里含含混混地不断念道——白帘,死;白帘,死;白帘,死;白帘……
明亮的镜子中,慢慢有一个白色的影子飘过来贴在了镜子的玻璃上,他的面部因为过度的青白模糊成了一团,看不清五官。
罗逸把手贴在了镜子上,手指隔着冰冷的玻璃一点一点地描绘着那张惨白渗人的死人脸,“咒灵,咒灵,你愿意答应我的请求吗?”
那张脸上唯一看得清楚的苍白嘴唇上下拍动了起来,来自地狱的阴冷声音从玻璃里传了出来,“他会死,他会死……”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罗逸把额头抵在了镜子上,眼神中隐隐泛有疯狂的神色,“吴聊啊吴聊,你不是处处护着白帘吗……我就先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哈哈哈哈哈哈!”
镜中的怨灵缓缓转了个身体,慢慢地消失在了镜子中……
睡梦中的秦源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刚刚一瞬间身体就如同坠入冰窟里头,那种能刺痛骨头的阴冷让他不由的呻吟出声。可是很快的,那股阴冷就消失了……
“罗逸,还在厕所里傻笑什么?信不信我扣你的表现分……”这句话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几近蚊鸣,可以想见秦源这种梦呓似的警告完全传不到卫生间里张狂笑着的罗逸耳中,而秦源也确实没醒。
正巧赶到画室的吴聊突然身体一个激灵,体内那股阴冷的感觉突然就消失了。
吴聊也没多想,只以为那个咒灵是因为来到了老巢,所以才从他的身体里离开了,回到了画框中。
四处张望了一下,画室中黑沉沉的,一排排画架整齐地归置在两边,大概因为长时间关窗的缘故,室内空气沉闷难闻,尘土飘扬,若有若无地透出些诡异的气氛压得吴聊有些喘不过气来。
“啪!”
吴聊打开了画室的灯光,暗沉的画室瞬间亮堂了起来。
画室并不是十分的宽敞,大概能容纳四五十个人的样子,四周的墙壁上挂着花花绿绿的历届学生优秀作品。但是最显眼的还是画室后墙上一个被黑布严实遮着的地方,看那突出地边缘形状,应该是一个画框。画框很大,可以容一个人蜷着身体坐在里头。
一想到这点,吴聊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记得原著中,这个画室好像在这个学期新生进来后就没开放过,而作者对于这个画室没开放的原因也只是略提了一二,据说也是因为在高一新生没报道前这个画框发现过尸体。但这件事被校方花大力气压了下来,所以也没引起多大的恐慌。
吴聊在画室角落的小讲台中找了找,终于摸出了一卷画纸,最面上的几张沾了些灰尘,吴聊便抽取了最里面的几张,随便拿过一个画架就把白纸摆了上去夹好,又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铅笔刚要开画,画室的门就传来了一声轻响。
“谁?!”吴聊被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看去。
画室的门渐渐被打开,白帘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后,他的脸色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