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我们举办试剑大会,姑娘却毁了少师,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对面的人说起话来都开始有些咄咄逼人了。
“可是这剑,是假的呀。”
李莲花拿过卿颜手中的剑柄,高声说道。
看到李莲花时,百川院众人皆是猛然一怔,虽然他戴着面具,可是身形却像极了李相夷。
“你又是谁?”
肖紫矜有些迫切地上前追问。
卿颜看着百川院几个人的脸色,有震惊有惶恐,却没有几个是喜悦。
她心下一沉,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阿颜。”
李莲花侧过身来,好像完全没有在意肖紫矜的问话。
他屈起手指,轻柔地拂下沾在卿颜侧脸的发丝。
“相信我。”
他轻声说着,将卿颜藏在了背后。
再次看向肖紫矜时,他从容不迫地回答道。
“我姓李...”
李什么,肖紫矜的心提了起来,他有些紧张地看向身边的乔婉娩。
“李莲花。”
话音落下,李莲花看着他们如释重负的表情,莫名觉得有些讽刺。
只是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方多病站在一旁感觉有些看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不,不是,这少师怎么是假剑啊?”
他看着李莲花,一头雾水。
“听说李相夷十五岁得此剑,剑不离手五年,可这剑柄却没有一点磨损的痕迹,新的就差告诉别人这是刚做出来不久的假剑了。”
李莲花把剩下的一点剑柄丢到方多病手里,乔婉娩焦急地上前查看。
果真如李莲花所说,这剑,是假的。
“这不是我寻回的少师,剑被掉包了。”
她柔美的面容上,显出了些愠怒。
为了寻找真相,众人进入了存放少师的剑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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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剑室内发现了地道,一路往下,不知为何,卿颜总感觉有股似有若无的视线在看她。
她不经意间朝着那股视线的方向望去,发现乔婉娩正有些出神地看着她。
见卿颜看过来,她绽开了一个温柔清浅的笑,就好像她们早就见过一般。
卿颜眨了眨眼,有些看不透她的意思,便也只是含蓄又客气地对她回以笑容。
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卿颜转头看去,隐隐能看见一个躺在地上的白色身影。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味,怕是又死了人。
李莲花牵着卿颜向前查看。
死的人是乔婉娩的婢女阿柔,尸体周围有两种脚印,这阿柔是和另一人合伙盗取少师剑,被对方杀了的。
而且那贼人还与普渡寺有些关系。
卿颜坐在禅室中,第一次感受到了些坐立不安的感觉。
来普渡寺找线索,无了大师说怕他们累,就叫她和李莲花进禅室休息。
没过一会儿,乔婉娩也走了进来。
虽然说不出原因来,但是卿颜总有些不自在。
“年轻人总是能多说些话,你们聊,老衲去讲经了,就不扫你们的兴了。”
无了大师对着卿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有些事,需要激一激,方能看透自己的心。
卿颜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只知道,无了大师把她留在这尴尬之地自己跑了!
她又不是瞎子,看乔婉娩的样子,应当是喜欢李相夷的,她一个路过的,现在待在这算怎么回事!
老和尚你回来啊!我一人承受不来!
“我刚刚看方多病在找我,我去帮帮他。”
卿颜刚要起身,就被李莲花一把拉了回去。
李莲花紧紧握着她的手,她用力挣了挣却没有挣开。
“他已经是个大人了,也该学会自己查案了,你的手很凉,喝些茶暖暖。”
一起待了这么久,李莲花一眼就看穿了卿颜在想什么。
都怪笛飞声这个碎嘴子,那句话到底还是叫卿颜往奇怪的方面想去了。
但是,别人的话终归是别人的想法。李莲花绝不会让她想多的。
他压下心中的思绪,给卿颜倒了杯热茶。
乔婉娩看着他熟稔又亲近的动作,对他是李相夷的怀疑减轻了几分。
毕竟她年少仰慕的那个少年如此耀眼,她追逐了许久都不曾得到他的回首,那个人的心里似乎只有四顾门,除了...
想到往事,乔婉娩摇了摇头,她实在想象不出来那个人会有如此温柔贴心的模样。
“方才无了大师说二位有事想找我帮忙,不知是何事?”
乔婉娩耐心地开口询问道。
李莲花的故事张口就来。
“是这样的,我少时在普渡寺结识了一位小沙弥,他叫做慧源,后来才知道他加了金鸳盟,叫做狮魂。”
“狮魂?这名字我听过的,二位放心,这事我定帮你们查清楚。”
乔婉娩的嗓音很温柔,让人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下来,卿颜方才别扭的情绪平复下来,为她递上一杯茶水。
“那就谢谢乔姑娘了。”
“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