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金鸳盟的三王杀了四顾门的单孤刀,还抢走了他的尸骨,他的尸骨现在在何处,你以前在药魔麾下做事,你应当知道...”
靠在柴房的角落里,卿颜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李莲花这么咄咄逼人的样子了。
朴二黄看着李莲花,没有一点害怕,嬉皮笑脸地说着些无关的事。
朴二黄:“你怎么知道我在药魔手下做过事,你是谁啊?”
他鲜少这么没耐心,看着朴二黄散漫的样子,李莲花的眼里莫名多了些恨意。
李莲花:“你不用管我是谁,只管告诉我想要的答案。”
朴二黄盯着他,忽然偏过头似乎看到了什么。
朴二黄:“你耳朵下面有三个洞,那是中了碧茶之毒的痕迹,碧茶之毒天下无双,无人能解,除非有很强的内力把毒逼出来,否则普通人绝对熬不过一个月。而你现在还活着,除非...你是那个人。”
朴二黄很聪明,可是他似乎没有认清现在的状况。
卿颜:“我们现在没心思听你这些废话,想死还是想活,只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细长的银针出现在指间,卿颜走近了些。
“哈,哈哈哈。”
朴二黄笑了起来。
朴二黄:“你胆子变小了,连承认自己是谁都不敢,还要女人来护着,我看出来了,你不是没有武功,你是武功尽失。李·相·夷。”
似是觉得这样的羞辱还不够,朴二黄的眼神愈加放肆。
朴二黄:“当年你为了你师兄杀上金鸳盟,如今十年后,却也沉溺在美人的温柔乡里了?美人在侧的感觉,可比收尸快活多了吧,哈哈哈哈。”
李莲花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那骇人的杀意骤起,在朴二黄的眼里,眼前的李莲花和当年的李相夷再一次重叠。
李莲花:“你若再多说一句,我便杀了你。”
银针忽然插入喉间,朴二黄不受控制地喷出一口鲜血。
李莲花:“阿颜?”
掌心被另一只微凉的手牵住,淡淡的寒香浸入感官,那样愤怒的情绪被一点点安抚下来,李莲花慢慢冷静下来。
卿颜:“一个时辰内,若你还是是不能说出我们想要的东西,那么就去地下见青山掌门吧。”
那银针上不知有什么东西,朴二黄只觉得内力开始不停翻涌,仿佛随时都会爆体而亡。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看似柔弱无害的姑娘,可以随时要了他的命。
朴二黄:“难怪他武功尽失都能活到今天,原来你也不是个简单的,咳咳...可惜,我不知道单孤刀的尸体在哪里,你再问,也没用。”
死到临头还说不知道,怕是真的问不出来东西了,卿颜拔出银针收回袖中。
朴二黄可以死,但不能死在他们手里。
“去死吧!”
在他们打算离开的瞬间,朴二黄突然挣断了铁链,卿颜迅速拉住李莲花,却被推开了手。
铁链勒住脖颈,一圈红色的伤痕立刻印上了李莲花的脖子。
“鹤姑娘躲开!”
天蓝色衣袍的公子冲进屋子。
银色的长剑刺入朴二黄后心,方多病的手稳稳握住剑柄。
血色蔓延,朴二黄气绝身亡。
李莲花:“咳,咳咳!”
被铁链勒得太狠,李莲花的脸都有些充血泛红,甚至有些站不住。
李莲花:“阿颜,帮我一下...”
一只手扶上了他的双臂,闻到那熟悉的淡香,他卸了力气,低头向前倚靠在那人的肩上。
方多病看他们的样子,有些担心。
方多病:“没事吧。”
这样扶着的动作让卿颜使力有些困难,她只好虚虚环抱着几乎瘫在她身上的人,也得亏她的个子还算高,不然怕是扶不住李莲花。
卿颜:“没事,幸好你来的及时。没想到一时大意,就让他钻了空子。”
耳边的呼吸声平稳下来,卿颜拍了拍李莲花的背。
卿颜:“好些了吗,还是要再歇一会儿?”
靠在她肩上的人动了一下,搭在她背后的双臂紧了紧,又在顷刻间松开了。
李莲花:“没事了。”
他终于直起了身,脸上还有些发红,却没有方才那副难受的样子了。
不仅没事了,他甚至还幼稚地踢了一脚朴二黄的尸体。
李莲花:“叫你勒我!叫你想偷袭我和阿颜!”
结果李莲花踢得太用力,把自己的脚也踢疼了。
他那气呼呼的样子让卿颜怀疑他是不是被勒傻了。
方多病看着他的样子倒是没说什么,这是抱着剑有些别扭。
方多病:“都怪我太厉害了,什么都还没问呢,就让他死了。”
李莲花:“是啊,多谢了。阿颜,走,我们回家。”
还没等方多病说什么呢,他已经靠回卿颜身边,走出了门。
方多病:“诶,你们走这么快干什么?”
李莲花摆了摆手,没有回头。
“回家给孩子做饭!——”
声音远远地传来,方多病呆在原地。
不是,不对啊!不是说没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