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这回晏七七倒是拒绝的比什么都爽快。
信他的话才有鬼,堂堂一个北国新君,她这么搬到他的寝宫?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宫里的人还会怎样嚼舌根呢。
再说了,郝连澈这套路的确很深,就和现代的某些渣男说的那句话‘我就蹭蹭不进去。’有异曲同工之妙,多少无知少女被这句话毒害了。
像是知道晏七七会拒绝,郝连澈仿佛真的只是说说而已,见七七拒绝了,郝连澈竟然没有再说什么,挑了挑眉,又擅自将她打横抱起,直接走了出去。
晏七七依旧乱动,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郝连澈自然不肯,低下头,嘴唇差点亲上晏七七的耳朵,喷出来的热气一阵一阵的往她耳孔里钻,软香在怀,连声音都能听出几分压抑,“七七,别乱动。”
晏七七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她的头微微昂起,刚好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颚和上下轻微翻滚的喉结,倏地脸微微一红,竟真的不敢再说话了。
外头站着的景殊和星澜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视若无睹的看着陛下抱着
晏七七往前走,虽然这气氛看着挺好,景殊到底还是心疼陛下,急忙走上前去小声开口,“陛下,马车就在门口。”
这种时候,他还是不去添乱为好。
郝连澈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见了。
晏帝和云安之对望一眼,此时无声胜有声。
云安之则是满脸得意,虽说兵行险招他挨了一顿胖揍,可是从郝连澈的脸色看起来,他做对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郝连澈真的很听话,说不来烦晏七七就没来过,只是派人晨昏定省的送了几次清凉膏。
一看到这个东西,晏七七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又羞又气,郝连澈送过来多少她扔掉多少。
好在除了这个,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宫里人没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来,渐渐的,她也释怀了些。
风平浪静的就这么过了半个月,从那天见过郝连澈之后,郝连澈就像从她的生活里完全消失了一样,又杳无音信了。
这期间,四哥也到宫里见了他一次。
晏北几个月前被许世安调到异地之后,还是第一次回来,回到京城后就马不停蹄的过
来看望七七。
兄妹乍然相见,七七满腔委屈顿时有了发泄的地方,抱着晏北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晏北熟悉自己的妹妹,从小娇生惯养,经历这么多变故,她还能坚持已经很不容易了,晏北什么也没说,任由她将自己的委屈发泄出来。
等到晏七七哭够了,她才发现四哥还是一身戎装,根本就没有穿便服,这就说明四哥刚刚从战场上回来。
“四哥,你怎么这副打扮?你又要走吗?”
晏北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这次四哥不会走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交接清楚,我官复原职了。”
之前许世安把持朝政的时候,将真正有才干的将领统统调往苦寒之地,朝中高官皆是一些裙带关系的草包,晏北也不能幸免,去漠北吹了几个月的冷风,脸上和手上的皮肤都皲裂了。
这次回来更是黑了一大圈。
“是晏帝调你回来的吗?许世安谋反,现在全国都在通缉他,四哥你也要当心。”说来也奇怪,大半个月过去了,许府上下已经包围如铁桶,一只蚊子都飞不出,许世安名下所
有的资产都已经被查封,他没有银子,还能到哪里去?
晏北闻言,嘴张了好几次,欲言又止的看着晏七七。
晏七七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四哥,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晏国如今今非昔比,郝连澈回来了,你们……”
一听到郝连澈的名字,晏七七就会变得十分敏感, “你见过他了?”
这问的就是一句废话,很明显他们之间已经见过面了。
“我这次回来,就是郝连澈亲自督办的,七七,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后面打算怎么办……”
这一回,晏北能够明白晏七七的心中的苦楚了,被自己全身心信任的人这样欺骗,是个人就会受不了。
原来,这么多天没看见他,是亲自跑去漠北了?
虽然她知道郝连澈去是因为公事,可她就会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想着郝连澈会不会因为晏北是她四哥的关系,所以才亲自去跑一趟。
放着京中的好日子不过,一个加急信函就能处理的事情,他跋山涉水的亲自过去,着实会让人多想。和晏北寒暄了
一阵后,晏七七留四哥在宫里用了晚膳,即便知道如今晏帝已经大势已去,该有的君臣之礼晏北还是一样都不少,同样去太极殿谢了恩,才返回京中的住处。
送走四哥,已经月上柳梢头了,夜晚值守的侍卫都换过了两轮,她一点睡意都没有。
独自坐在台阶上看了一会儿月亮,才转身回殿。
这几天郝连澈不在,她倒是独自一人想了很多问题,关于以后,关于成国公的仇,关于她自己,唯独她和郝连澈之间她不敢想。
她怕到头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心事重重的想了半天,连平常的护肤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