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在想,七七你年龄不大,怎么会懂这么多。”
她是一个挖掘不尽的宝藏,总让人想不由自主的去靠近,去探询。
晏七七说完就后悔了,她真正的年龄已经二十五了,可这副身子的年龄还很小,所以能说出这番话在他们看来的确是令人很惊讶。
“呵呵,我是瞎猜的,你想啊,那天在许世安的成亲宴上,她刁难我的出发点也是因为在乎你,所以你要多关心她。”
这句话倒是一点也没说错,女人的妒忌心都来自于女人,晏七七自然也懂贾流苏的心思,也不会跟她计较。
“放心吧七七,贾流苏会理解的,我在这里看着父皇,她会更放心。”
晏七七想了想,倒也觉得情有可原,毕竟在这个时代,忠孝二字是摆在第一位的,他身为太子,陛下有恙,自然要竭尽全力照看,妻儿什么的反而要被放在第二位。
晏七七知道劝不住他也没有再多说,“既然这样,那我们两人就轮班,你照顾前半夜,我照顾后半夜。”
在这件事情上,她
完全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女子,而是一位救死扶伤的医者。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有股异样的眼神落在自己脸上,她也十分坦然的回看过去,“你别又说什么感谢的话,要真想谢我,等陛下醒过来让他给我一块封地,我做个闲散公主,吃喝不愁的米虫就十分满足了。”
这宫里的生活,看似衣食无缺,可一抬头就是个四方城,就连那广阔无垠的天空都被圈成了一个四边形,难怪宫斗剧里那么多妃子会斗来斗去,因为不斗真的没事干。
皇宫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能逛的地方,三天都逛倦了,更何况要在这里呆一辈子的人。
她想走,想去更广阔的地方,做一个闲云野鹤的人,远离是是非非。
这是他第一次听七七谈及理想。
这让晏洛谦觉得两人的心又靠近了不少,“七七,你这个理想好,若有可能,我也想做一个闲云野鹤之人,和心爱的人浪迹江湖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可惜……”
可惜,求而不得是人
之常情。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太子殿下为国为民,你在这里羡慕别人,说不定别人也在羡慕你,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最重要。”
晏洛谦知道七七是在劝解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可是之前的一腔深情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就算要放,也要给他时间。
感情要是能受自己的控制该有多好。
“七七,谢谢你,我……”
剩下的话还在晏洛谦的喉咙里没出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这静谧的氛围,两人的神情同时一凛,同步回头。
之前还没有动静的晏帝,这药刚刚喝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么快就见效了?
晏七七跑的比晏洛谦还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晏帝的床榻前,靠近后才发现晏帝并没有醒过来,只是眉头紧蹙,眉间三条皱纹清晰可见,闭着眼睛眼珠子乱转,似乎在极力挣扎。
从他面色看起来表情很难受,一直在小声的梦呓着什么,晏七七把头低下去靠近他嘴边听着,依稀只能听见模糊的两个字,“琳……琅……”
“父皇在说
什么?”太子的神情也很焦急,眼神巴巴的看着晏七七,晏七七回头朝他扯出一个笑容,“没什么,梦话罢了。”
“那父皇怎么会这样?”
晏七七将锦被往晏帝的脖颈处拉了拉,替他盖得更严实了些,声音听着淡淡的,“应该是药效发挥作用了,陛下正想从梦魇中醒过来,之前我也说过,梦魇中的梦不知道是好是坏,想要醒过来全靠陛下自己。”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晏七七神情淡然,可是心中也不免开始惊讶,这梦中梦看来是晏帝自己情愿陷进去的,刚才的那声呼唤正是真正的晏七七的生母,晏帝心中的白月光。
梦中有什么,说梦话的时候才会出声,才会意犹未尽念念不忘。
难道晏帝在梦中是和余琳琅相会了?
当然这些都只是猜测,还是要等到陛下真正醒过来才能见分晓。
“好了殿下,你先去休息一会儿,这里有我看着。”
这一回晏洛谦没有拒绝,他今天精神高度紧张操劳了一天,的确是有些疲乏了,“那好,我先去眯一会儿,
有什么事情你叫我。”
“去吧。”
只是晏洛谦嘴上答应的很好,他并没有休息,而是趁着晏七七不注意,悄悄的出去了。
此时月朗星稀,他望着殿外的流沙计时器看了一眼,估摸着快到酉时了,还不算太晚,晏洛谦看了一眼在药炉边忙活不停的晏七七后才回头招来一个侍卫,“去出宫打听一下,看今天城中可有发生什么怪事,不管查到什么即刻来报。”
“是!”侍卫领命而去。
刚才七七说话的时候言辞含糊,明显是有事情瞒着他,晏洛谦不问不代表这件事情就过去了,于公现在七七是他的妹妹,于私七七在他心中的分量很重,他不希望七七受一丁点委屈和伤害。
去外头查探的人不会那么快回来,他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