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晏洛青更生气了,叫嚣着拿出长公主的仪态端着妄想找回一些颜面。
可惜人太多了,而且都是看笑话的人,仆从们手忙脚乱都无从下手。
他们一脸为难的过来找晏洛青,“长公主,这绳子绑的很有诀窍,从外头是不能放下来的,再说了,这里是街道,我们也不好救大人,不如从摘星楼里面将大人解开再说。”
晏洛青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了,“既然知道方法,为什么还不进去救人?”
那仆从面色更为难了,“长公主,我们不是不救,而是……”
见他说话吞吞吐吐图的,晏洛青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而是什么?难道这里比皇宫还难进不成?”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摘星楼再牛再大,能大的过晏国?去,把世子放下来!”
“夫人,这摘星楼是左相大人的管辖地,这摘星楼一直以来都有规矩,没有令牌谁也进不去……”
“你是说世安只能一直吊着?放肆,他乃朝廷一品大员,这样吊着成何体统,还不把云安之给我叫出来!”
长公主到底是长公主,就算是夫君丢了这么大个脸,她还能一脸无事的模样,心理
素质的确很强。
在郝连澈派人去许国公府通知晏洛青的时候,也顺便派了一拨人去通知了云安之。
此时云安之正在摘星楼里翘着二郎腿等找事儿的上门。
果然和少主说的分毫不差,晏洛青急吼吼的就来了。
任凭外头的嚷嚷声吵翻了天,云安之一直泰然的坐着喝完了一整盏茶才起身慢悠悠的走下楼。
一出去他就拿出了当家人的风范。
“都吵什么?摘星楼是你们随便大声喧哗的地方吗?” 云安之故意慢腾腾的做出去,眼高于顶像是没看见晏洛青一样先闭着眼睛训斥了外头的人一顿。
果然,外头刚才还吵吵嚷嚷的声音顿时就消弭了不少。
“哟,原来云大人在这里啊。”一声娇叱又带着不屑的声音响起。
云安之像是才看见晏洛青,满脸褶子的脸震了一震,又满脸堆笑,“老臣参见长公主。”他面色虽然恭谨,眼中却全是疑惑,“不知长公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晏洛青道行太浅根本不能跟云安之这个老狐狸比。
她一听云安之这么问,胸中陡然生起一股怒火,一转身纤纤玉指指向二楼,“你们好大的胆子,
敢把世安吊起来,要是被本宫查出来是谁干的,我打断他的狗腿!”
都这个时候了,晏洛青还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云安之在心里鄙视了她一百遍,面色却愈发恭谨了,“ 这上面吊着的是……哎呀,快来人,去二楼将许大人放下来!”
云安之像是才看见,招呼着小厮赶紧去二楼放人,接着又道,“长公主实在是对不住,老臣被事务缠身一个不察就发生了这种事,等下去问问许大人可有哪里受伤了,怎么会这么赤身露体的被绑在外面呢……”
他表面上说的是把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可实际上处处都是在提醒晏洛青许世安来这里的目的,晏洛青本就患得患失,一听云安之这么说心中就更狐疑了。
之前那么多名门闺秀给他说亲都被拒绝了不说,就连自己下嫁给他也让父皇操了不少心,现在想来,难道他其实是有不可言说的嗜好?
晏洛青越想越心惊,顾不得许多了,见许世安被人拖了进去,她将云安之扒到一边就往摘星楼里面冲。
见目的达到了,云安之神情坦然的挥手,“行了,家务事,大家都散了。”
许世安
只是被人堵住嘴绑住了,又被冷风吹了大半个时辰浑身僵硬发麻,在这里出了这么一个大丑,也不好意思再叫人送热水过来暖暖身子。
而此时怒气冲冲的晏洛青更加想不到了,她只想让许世安给自己一个说法。
“世安,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晏洛青觉得自己已经够克制了。
“出去。”
“……世安,你说什么?”晏洛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句解释都没有,甚至都没正眼看过她,一来就让她出去,拿她当什么了?
刚才要不是她,他能这么快下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云安之来了,他一招手,奴仆们鱼贯而入,拿毛巾的拿毛巾,拿衣衫的拿衣衫,许世安毕竟是朝廷重臣也不能太丢份了,虽然面子里子这一次都已经丢完了。
“长公主,事情还没闹清楚,不过既然是在我摘星楼出的事情,那老臣一定会追查到底……”
云安之轻巧的就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当然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许世安出丑,反正目的达到了,事情闹这么大,想收手更是难上加难。
除非,许世安愿意说出真相,他
会对晏洛青说是因为占晏七七的便宜不成闹成这样吗,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用追查,你们摘星楼龙蛇混杂,应该是仇家搞错了。”
要是许世安衣衫整齐这话还有点可信度,但是此时的他这样一副尊荣,旁边的壮汉又是一副生面孔,谁也不信。
云安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