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沁贵妃知道今天不容易躲过了。
晏帝这个老色鬼,每次都打着疼爱自己的幌子满足自己的兽欲,将她折磨的死去活来!
她忍住心中强烈的厌恶感,俏目微嗔,转瞬就有了主意,主动一把搂住晏帝的脖子开始撒娇,”不嘛,陛下,臣妾自己就是个孩子,您还让臣妾生个孩子,到时候他夺了陛下对臣妾的宠爱,那臣妾可不答应!”
能把拒绝生孩子的理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大概也只有她了。
晏帝被哄得心情大好,大手一揽就将她抱在怀里往云锦被上放,按捺不住的身躯随即就压了下来,“朕老当益壮,不管生几个孩子,朕都会一直宠你,疼你,爱你……”
月色漫漫,风月无边,万籁俱寂,只有卧房里时不时传来急促的呼吸和喘息声稍许装点了这暧昧的夜色。
——
大晏国历九月初一,连接到宫门的主街道青龙街上挂满了龙幡,九鼎旗鼓长鸣,姗姗来迟的北国使臣团正式到达京城前往皇宫。
太极殿门口,北国使臣依照晏国习俗朝晏帝行了大礼,
“陛下安康,下臣此次前来带来了北国特产及肥硕的牛羊,还请陛下笑纳。”
北国属于游牧民族,肥硕的牛羊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看来是带着诚意来的。
晏帝龙威湛湛的坐在金銮上,大手一挥,十多个侍卫鱼贯而入,站在了两边。
他翻了翻刚才递上来的名帖,发现上面的人名一个都不认识,眉头微微蹙了蹙,“怎么,北国皇帝病重,就连郝连辰都病重了?”
天下无人不知,北国皇帝久病卧床,只有亲弟弟郝连辰摄政监国,按理来说,迎回太子不是件小事,北国却派来几个无关紧要的人,这也太随意了些,迎接他们的太子都如此敷衍,看来也没把大晏国放在心上,晏帝面色不快。
“陛下容禀,摄政王因为有诸多事务缠身,加上北国西边又有战事,实在是脱不开身……”
晏帝听完后怒气才渐渐消散,“朕听闻大宛国民骁勇善战,尤其是他们出产的马匹更是万中挑一,和他们打仗,的确不能轻易取胜。”
北国和大宛国都是晏国的附属国,两国同时朝晏国
进贡,但是这两国因为土地划分问题,年年征战不休,尤其是郝连辰最近几年疆土扩张的程度更是迅猛,不肯轻易罢休,以致北国虽然取得了不少胜利但是民不聊生,日益贫困。
司礼监将北国进贡上来的物品清点完毕后,一旁的侍卫便抬了下去。
“宣北国太子觐见!”
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北国太子行动迟缓慢慢的跨进太极殿的大门。
“下臣参见……咳咳……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说一句话咳了好几回才说顺溜,弯腰的时候能看清楚他后背瘦削的脊骨。
他跪在地上头一直未曾抬起,晏帝端坐在大殿上也只能勉强看见一个孱弱的身影。
“北国太子免礼,身体不适可有请御医查看过?”
“回禀陛下,这是老毛病了,休养几天就好,咳咳……” 北国太子瘦弱的身子宛如冬日里盛着皑皑白雪颤颤巍巍的小树枝,只要轻轻一压,便能折断。
晏帝的眸光中有暗影闪过,“来人啊,赐座。”
一个云锦凳被抬了上来,北国太子谢过晏帝后便坐了下去。
“
郝连爱卿,你也已到束冠之年,我大晏国历来和北国交好,此番你回去,朕为了表示诚意,特将安和公主赐婚于你,愿两国永结秦晋之好。”
晏帝说的冠冕堂皇,可站在大殿之下的臣子却心知肚明,这哪里是赐婚,分明是送了个烫手山芋到北国太子身边。
现在大晏国民富国强,国力日益昌盛,反观北国,自从北国皇帝病重,大权就旁落在北国摄政王郝连辰手上,郝连辰喜战好功,短短两年的时间数次挑起战火,常年征战导致北国民不聊生,饿殍遍地。
北国虽然暂时臣服于大晏国,可有郝连辰在,依他的个性只怕也不会安分屈居在晏国之下,这场战争爆发是迟早的事情。
身为君王,自有史官记录他的一生,如果擅自发动战争,民怨沸腾只怕史书工笔也不会写的有多好看,身后名同样重要,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就算是晏帝存了收服北国的心思,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但是如果是打着赐婚的由头挑事,那就变得容易多了。
要是晏七七远嫁到北国一生安稳到老也就
罢了,可但凡晏七七在北国出了一点岔子,大晏国一定会借着这个由头兴兵动戈!
北国太子的眼皮动了动,先咳嗽了两声才慢慢的站起来,语调沙哑,“陛下,万万不可,臣孱弱之身,照顾自己已经是力所不及,哪里还有福气迎娶安和公主……”
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拒绝,晏帝也不气恼,大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郝连爱卿不必推辞,你屈居我大晏国十多载,向来深居简出连个体己人都没有,你拒绝朕的提议,可是有中意的人选了?说出来,朕同样可以为你做主。”
不理会北国太子的拒绝,晏帝是铁了心要赐婚。
在一边站着的公孙璃一直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