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心柔反应剧烈,直接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面色阴沉如墨。
余琳琅啊余琳琅!你就算死了也不消停,这辈子争不过我,妄想让你的女儿来祸害我?做梦!
“怎么了?”晏帝见她反应很大,有些莫名其妙,“你不高兴吗?七七那丫头和青儿情同姐妹,从小你也待她视如己出,让她进宫陪你不好吗?”
好个屁!
她巴不得晏七七那个贱人早些死才好!
可是这歹毒的心思只能在自己心里想想,却不能在皇帝面前表露分毫,陈心柔收敛了心神,露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朝晏帝说道,“陛下说笑了,就算臣妾再怎么疼爱那丫头,可是这事关皇朝天族威仪,容不得半点闪失,臣妾可做不了陛下的主。”
她是何等聪明之人,早就发现晏帝貌似也不太对劲,要是晏七七真的是他心目中合适的人选,他也不会唉声叹气到现在!
陈心柔心中一动,顿时有了主意:“陛下,臣妾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再考虑考虑。”
这话正中皇帝心坎
。
“哦?皇后也有想法?说出来听听。”
陈心柔眼珠子一转,趴在晏帝身边,声音更是婉转,“臣妾要是哪里说的不对,陛下可不要怪罪臣妾……”
晏帝垂下眼眸静静的看着她,轻轻的嗯了一声,“说吧,朕不会怪罪你。”
两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陈心柔有什么小心思皇帝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只是他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陛下,臣妾觉得,这成国公也太宠女儿了,上次来皇宫她一个大姑娘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仪态,要不是身边的人机灵,只怕这丫头啊,早就没命了。”
“再说她之前和许国公许世子的那段往事,现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娶个太子妃却让人指指点点,这让皇家的颜面往哪里放?”
她虽然是说的委婉,但是晏帝也听出来了,皇后也不赞同这门亲事。
这倒是跟他想到了一处。
“可是那丫头当初找朕讨了一道圣旨,将来婚姻嫁娶自由,万一她和太子情投意合,那
岂不是要朕出尔反尔?”
晏帝担心的也在这里,到时候传出去,让他帝王颜面何存?
陈心柔也沉默了,这的确是个棘手事。
“太子也已成年,娶妻纳妃的事情你也要多操心,身为他的嫡母,也不要太过偏私。”皇帝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却也让陈心柔的心跟着抖了抖。
皇帝这是在变相的敲打她呢,长公主的事情让皇帝丢了大脸,还不是因为她这个生母宠爱太过的原因。
“陛下教训的是,臣妾必当谨遵教诲。”
“嗯。”晏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的度要拿捏的妥当些,不然也会出大乱子,他白天看谦儿的神情,似乎是铁了心。
“陛下,臣妾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或许可以解一解我们的燃眉之急。”陈心柔露出一个笑容,表情志在必得。
可是晏帝已经烦了她雷声大雨点小的样子,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朕乏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陈心柔却心中狂跳,也不管晏帝是真睡还是假睡,她自顾自的往下说,“陛下,前几天
臣妾听闻北国皇帝病重,要让质子回国继承王位,这质子在我们大晏国多年,临行前,为了表达我们两国友好交往的信心,陛下可以赐给北国质子一些珍宝或者美人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晏帝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啊!
既然不能为难谦儿,那动一动晏七七也是可以的。
这天大的好机会就放在自己面前,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皇后果然是朕的解语花啊。”晏帝大喜困意顿消,夜色朦胧皇后衣衫半褪,解决了燃眉之急的他顿时也来了兴致,二话不说翻身压住陈心柔。
轻纱帐缓缓落下,只有断断续续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逸出来,给这无边的月色增添了几分旖旎。
——
返回成国公府的第二天,晏七七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
反正在这府里,除了成国公,她就是老大,就连丫鬟欢喜在她身边呆的时间久了,都能摸清楚郡主的规律。
要是不让郡主睡到自然醒,那一整天,她们也别想有什么好日子过。
欢喜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悄
悄的进房间看一眼,以便郡主醒过来的时候有人在身边伺候。
不过她确实很佩服郡主,真能睡啊,这一觉起码睡了六个时辰,桌上放着的小米粥凉了热,热了又凉,热了二次之后,她才听见郡主哑着嗓子在叫自己。
“郡主,您醒啦。”欢喜是个很称职的丫鬟,早就将晏七七的配饰和今天要穿的衣服都放在了床边,晏七七一伸手就能拿到。
“郡主,这身衣服是江南制造司特意进贡的苏绣,皇后娘娘得了两匹,然后赏赐了一匹到国公府,侯爷前几日特意吩咐裁缝按照你的尺寸赶制出来了两套夏装,您试试看。”
本来瞌睡还未醒的晏七七一听见“皇后”两字,睡意跑了一大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