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任在桐乡工作这么多几年,第一次遇见这么恶劣的情况,猛拍院子大门,朝里面大吼:“你们在干什么?”
“地上这人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你们在杀人放火?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司机,你马上把这个村的支书和村长叫过来!”
“季律师、江律师,你们两个负责保护好现场。”
他看宋念三人还杵在门口没有动弹,伸手将她们往外面推,“你们几个小姑娘赶紧出去,这里危险!”
宁烟霞踉踉跄跄被他往外推,突然眼眶大睁,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随即季律师的声音响起:“不好,他们还想动手!”
只见阿香爸一把将叶扬胸口的刀抽出,在裤腿上抹了抹鲜血,一脸煞气,“家里人都听着,现在事情败露了,在场的一个人也别想走!”
“都给我抄家伙上,决不能让这件事传到镇上去!”
几个叔伯抄起铁锹、锄头,一脸凶狠地朝院子门口的众人走来。
刘主任惊呆了,一步一步往后退,“你们、你们这是对国家公务人员下手!你们敢!”
宁阿明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镰刀,他把刀背在手心里敲了敲,冷笑道:“哟,当官的了不起啊!在这里就得听我们的,我们让你死你就得死!”
说完抄起镰刀就像死神一样朝刘主任砍来。
刘主任惊呼一声,脚下在门槛上一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嘴里呼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吾命休矣!”
镰刀裹挟着破风声朝刘主任脸上而来,刘主任死死闭着眼睛等死。
突然觉得脸上一痒,他悄悄睁开眼睛,却见宋念站在自己身旁,她纤细的手握住了镰刀柄,锋利的刀刃堪堪碰到刘主任的头皮,一缕头发被割下,飘落在了他脸上。
刘主任见自己死里逃生,忙用手撑地,往后倒爬着逃出了院子。
宁阿明面色不善,“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宋念:“来旅游的人而已。”
宁阿明脸色凶狠:“你放屁!赶紧给老子放手,老子这是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几次三番来插手!”
苏玉姗在门后插嘴道:“都对着外人用刀子了,居然还有脸说是家事。”
宁阿明大吼:“你闭嘴!”说完就要动手夺镰刀。
宋念手上稍一用力,轻轻松松就把镰刀给拿走了。
宁阿明眼睁睁看着武器离自己而去,身后的阿香爸催促道:“阿明,你在搞什么?还不快动手!”
宋念一脚将堵在自己身前的宁阿明踹开,乖巧地对阿香爸说道:“好的,这就动手。”
说完将镰刀当做回旋镖往前一抛,镰刀旋转着飞向了阿香的方向,一刀将捆着阿香手的绳子割开,随即镰刀呼啸着冲进阿香爸所在的人群。
“哎呀、哎呦!”声一片,镰刀精准地用刀背狠击众人的手肘,顿时他们手中的武器纷纷落地。
宋念接住飞回来的镰刀,此时对面的所有人全都被缴了武器,各个捂着手肘痛呼。
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是王司机叫来了村干部,还有一众赶来看热闹的村民。
村支书一见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刘主任,心头一跳,毕恭毕敬伸手就要去把刘主任扶起来。
刘主任挥开了村支书的手,让王司机来扶自己。
同时斥责道:“你就是这么当村支书的?大白天的杀人放火,还有没有王法了?”
“现在是新华国!不是以前你们当土匪的时候了!这件事你们必须要给上面一个交代!”
村支书点头哈腰,不住地道歉。
王司机出去叫人的时候,顺便报了警,警车来得飞快。阿香的家人很快被警方带走。
叶扬被送去医院抢救,手术结束后,连医生都很惊讶,那把刀离他的心脏就差几毫米,幸好他胸前放了个符纸包。
尽管医生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看着这么平平无奇的一个小纸包竟能阻挡得了锋利的刀尖,总之叶扬的命是捡回来了。
叶扬的家人也赶来了,听说这件事,重重感谢了宋念一笔钱。
至于阿香,她决定脱离家庭跟着叶扬一起走。陪着叶扬转院去市里养病。
分离的时候,阿香抱着宁烟霞痛哭,她一向知道家里人思想老旧,但始终没想到家人竟会偏激到这个地步。
为了帮弟弟还赌债,竟不惜将自己卖给别人当媳妇,甚至事情败露后还要杀人灭口。
阿香决定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跟着叶扬在外面重新生活。
宁烟霞虽然唏嘘,但也支持阿香的决定,天大地大,阿香不该被原生家庭困在桐村这小小的一方世界。
而阿香的家人,就该自食恶果,终身将背负着杀人未遂的罪名,以及为了偿还高昂的彩礼和欠债而痛苦地活着。
*
再说到林旭安这边,这几天他一直待在宁烟霞家。
彩虹孤儿院派来的季律师和江律师效率很高,很快就向县里提交了刘奶奶不具备领养资格的证据,林旭安的抚养资格被顺利地移交给彩虹孤儿院。
被季律师和江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