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从露营回来后,赵一铭每晚睡觉必被鬼压床。
明明是秋老虎季节,被窝里却冷得像冰窖,他被压在被窝里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他看不见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东西,但是能听见对方粗重的喘气声。
赵一铭连着经历了两晚鬼压床,不敢一个人睡觉,跑去朋友家借宿,结果那东西也跟过去了。
明明他和朋友睡在同一张床上,近到他甚至能听见朋友规律的呼吸声。
但是他自己却被那东西死死压着,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只有等到第二天早晨六点钟左右,那东西才会消失。
赵一铭顶着比国宝还重的黑眼圈,精神萎靡:“从那以后我就不敢睡觉了,每晚跑去网吧打游戏。这样平安过了两夜。”
“结果,第三晚又出事了!”
那晚,赵一铭照例一口气干掉两瓶咖啡,准备打一晚上的游戏,网吧里熙熙攘攘的人声让他安心了不少。
结果半夜12点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周围一静,发现自己又一次动弹不了了。
连眼珠子都转不了,他能看见前排网吧里的人照常在玩电脑,卖夜宵的大妈依然挎着个篮子挨个问需不需要夜宵,也能看见电脑屏幕上队友在痛骂他挂机狗。
但是他听不见任何声音,好像耳朵突然失聪了。
接着,他感觉周围越来越冷,冻得他牙齿不由自主的打颤。
身后贴上来一个冰冷的身躯,赵一铭被吓得后背寒毛直竖,但是从显示屏的反光里,他看不见自己身后有任何东西。
那冰冷的身躯慢慢压上赵一铭的后背,越压越重,赵一铭不由得往桌子上倒,最后俯在了桌面上。
最后一眼,他看见队友在群里痛骂:“对面那个赵赵第一铭,该不会是个小学鸡,被家长押去睡觉了吧?玩不起别来!”
就这样,赵一铭被不知名的东西压在桌面上过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后背的东西按时离开,他才重获自由。
赵一铭挎着个脸:“宋大师,我肯定是被脏东西缠住了。这样下去我不被吓死也要因为睡不了觉猝死啊。”
宋念看了看赵一铭的脸色,确实有被鬼物纠缠的迹象。
宋念伸手掐算了一把,明白了,“你得罪了一个老人家,人家这是在教你做人。”
赵一铭一头雾水:“啊?我每天公司住处两点一线。出门比鸡早,回家比驴晚,哪里有机会得罪老人家?”
“最近一次和老人家接触还是上个月跟我奶奶打电话,不过我奶奶肯定不会这么吓唬我的。”
宋念:“你都说了是鬼压床,对方肯定不是普通的老人家了。”
赵一铭面露惊恐:“您是说我得罪了老鬼?”
他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跟鬼有了交集。
宋念:“上周去露营,你的帐篷搭在哪里?”
赵一铭:“不就是搭在山顶的一个空地上么,您是说我露营得罪了人家?”
“不可能吧,一起去露营的人有好几个,怎么别人啥事儿没有、偏偏就我中招了?”
宋念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因为你把帐篷搭在人家的坟头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把赵一铭炸得外焦里嫩。
围观群众也炸了锅,“哦吼,小伙子胆量不小啊,在人家坟头睡了一觉。”
“怪不得被缠上了,这口气谁咽的下啊。这么看来这鬼还算脾气好的了。”
“睡人家坟头,这罪过只比在人家坟头蹦迪轻一点点吧。”
“小伙子看不出来啊,玩得很花嘛。”
赵一铭满脸黑线:“啊这,我记得我搭帐篷的地方明明就是一片空地啊,没看见墓碑啊。”
宋念:“那里应该是类似梯田的地形吧,墓碑在侧面。”这种样式的墓地在华市乡下很常见,赵一铭不了解本地的风土人情,不知道很正常。
赵一铭猛点头:“对对对,确实是那种地形。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大师,我该怎么办啊。”
宋念:“既然这么多天过去了,你还没事。说明对方不打算要你命。”
“你买点黄纸香烛,再去一次那个地方,给对方烧点纸钱,诚信的认错。这事应该就过去了。”
赵一鸣:“要的要的,这事本来就是我不对。我现在就去山上认错。”
走之前又问道:“大师,您这里有没有护身符之类的,毕竟是要去跟鬼认错,我心里虚啊。”
宋念:“平安符两千一个,卦金随意给。”
赵一铭爽快的买了一个平安符,又付了500块钱的卦金,这才匆匆离开。
赵一铭刚走,第二位客人就坐在了小马扎上。
这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男人,身材微胖,和赵一铭一样,也是黑眼圈深重,一副长期睡眠不足的样子。
杨星扬仿佛惊弓之鸟,用一只手捂着嘴,压低声音说道:“大师,我也碰到鬼了,还不止一只!”
杨星扬也是独自一人在华市打拼的年轻人,大约半个月的一个半夜,他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杨星扬迷迷糊糊打开门,门外空无一人,他以为是自己睡梦中听错了,正准备关门,突然听到